机房顶部的灭火喷淋系统突然启动，冷水浇在滚烫的服务器外壳上腾起白雾。
邬悦手背的血管在蓝光腕表下泛着青紫，视网膜里三天后的病毒画面与此刻跳动的代码重叠成重影。
"量子加密模块的核心参数被篡改了。"赵磊抱臂靠在控制台边，工装裤上的激光笔在雨衣下若隐若现，"邬经理不是说能预判所有风险？"
邬悦抹掉睫毛上的水珠，指尖在触控屏划出七道并行代码流。
预知画面里不断闪回的红色警报突然定格在某个坐标——那是三天后林峰用激光笔烧穿的防火墙缺口。
她猛地拽过赵磊的工牌扫描器，对着通风管道第三截金属板"滴"地一扫。
"你干什么！"赵磊要去抢设备。
"借你三个月前偷装的备用密钥用用。"邬悦将扫描器扔给李薇，显示屏突然弹出二十层动态验证码，"三十秒后会有五波流量攻击，准备镜像服务器。"
监控室的宁禹城转动尾戒，看着邬悦湿透的白衬衫透出后背蝴蝶骨形状的蓝光。
那是她体温过低时金手指的副作用，只有通过他特制的石墨烯腕表才能观测到。
苏瑾踩着十厘米高跟鞋走进机房，口红在冷光下泛着珍珠母贝的色泽："需要我联系网络安全部吗？"
"不必。"邬悦的太阳穴突突跳动，预知画面突然切入苏瑾昨夜在停车场往U盘拷贝文件的场景，"李薇，把上季度采购清单调出来——重点检查苏助理经手的电子设备编号。"
当十七台显示器同时亮起防御成功的绿光时，邬悦腕表的温度己降至35.8度。
她借着整理衣领的动作擦掉鼻血，听见宁禹城在加密频道说："地下三层实验室，现在。"
生物实验室的低温让邬悦打了个寒颤。
宁禹城将热咖啡推到她面前，玻璃杯底压着张磁卡："旧服务器阵列存着二十年前的人工智能雏形。"
"所以备用电源才会被动手脚。"邬悦握住杯壁取暖，视网膜突然闪过赵磊工装裤里的激光笔构造图，"他们想要的是初代神经网络的训练模型？"
玻璃墙外忽然传来设备启动的嗡鸣。
苏瑾带着技术部的人来取样本，珍珠色口红在紫外线灯下泛着诡异的蓝。
邬悦突然抓住宁禹城的手腕，预知画面里苏瑾的耳坠正在接收某种加密信号。
"明天例会前我要所有人员的电子设备检测报告。"宁禹城反手扣住邬悦发冷的手指，尾戒上的蜂窝纹路硌得她掌心发疼，"包括总裁办的。"
项目组晨会充斥着键盘敲击声。
邬悦把连夜整理的防御方案投影在幕布上，赵磊突然嗤笑："用二十年前的模拟信号对抗量子计算？
邬经理是不是烧糊涂了？"
"这正是对方想不到的盲区。"邬悦点击触控笔，幕布突然切换成神经网络的树状图，"就像有人以为激光脉冲能破解一切，却忘了石墨烯涂层的折射特性。"
赵磊的激光笔"啪嗒"掉在地上。
李薇立即捡起来放进屏蔽盒："会议室禁止使用非授权设备哦。"
邬悦借着扶眼镜的动作激活预知能力，视网膜里浮现出苏瑾正在篡改的会议纪要。
她突然转头对记录员说："第三页第七行应该是'异构计算集群'，你打成了'异种计算'。"
"对、对不起！"记录员慌乱修改文档时，苏瑾刚做完美甲的手指僵在键盘上。
深夜的办公室只剩下中央空调的嗡鸣。
邬悦把试验数据导入量子模拟器，腕表温度再次跌破35度。
预知画面里不断闪现的代码突然在某处形成漩涡，她抓起马克笔在玻璃墙上演算，发现所有路径都指向某个缺失的参数。
"需要神经突触的实时放电数据......"她在实验日志里疯狂翻找，却发现相关记录都被人为删除。
腕表蓝光突然剧烈闪烁——这是预知能力即将透支的警告。
保险柜方向传来细微的电子音。
邬悦悄声靠近，看见苏瑾正在用磁卡刷开宁禹城的私人存储柜。
珍珠色口红在安全灯下裂开细缝，露出藏在其中的微型摄像头。
"体温34.9度，邬经理。"宁禹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实验室特有的低温气息，"你该不会想徒手对付间谍设备？"
邬悦后撤时撞进他怀里，嗅到雪松香气里混着石墨烯导热剂的味道。
视网膜里最后闪过的画面，是苏瑾磁卡上残留的金属碎屑——那来自林峰公司的门禁系统。
（本章完）
（续写）
凌晨三点的实验室泛着幽蓝冷光。
邬悦盯着量子模拟器里停滞的进度条，手指无意识着腕表边缘。
当第七次校验失败的警示弹窗跳出来时，她突然注意到访问日志里缺失的神经突触数据编码——每个编号末尾都带着苏瑾惯用的六芒星标记。
"权限被锁了。"她对着加密频道说话时，呼吸在玻璃墙凝出白雾。
视网膜突然闪过三天前的监控画面：张浩抱着资料盒拐进消防通道，衣角露出半截被撕碎的权限卡。
宁禹城的声音混着电流声传来："B区三号储物柜。"
邬悦在储物柜底层摸到被石墨烯薄膜包裹的移动硬盘，指尖刚触到接口，警报声突然炸响。
备用电源的红色警示灯里，她看见自己三天后将站在同样的位置，而张浩正在删除核心数据库的访问记录。
"现在收手还来得及。"邬悦转身堵住正要溜走的张浩，腕表蓝光照出对方工牌上未擦净的咖啡渍，"上周西你在茶水间打翻的拿铁，泼到了苏瑾的珍珠手包。"
张浩后退时撞翻试剂架，玻璃碎裂声惊醒了值班室的李薇。
邬悦俯身捡起滚落脚边的神经突触模型，塑料外壳上还粘着赵磊工装裤特有的金属碎屑。
"他们说......说你是靠总裁的关系上位。"张浩攥着被捏变形的U盘，屏幕裂痕里露出加密文件夹的图标，"苏助理给我们看过监控，你半夜从总裁车库......"
邬悦按下腕表的全息投影键，二十层动态防御系统的构造图悬浮在半空。
她将三天前被篡改的监控录像拖进修复程序，画面清晰显示出苏瑾用全息投影伪造她影像的过程。
"这是价值十七亿的量子通信项目。"她点开初代神经网络训练模型的模拟演示，无数光点聚合成城市安防系统的雏形，"如果今晚数据校验失败，明天早高峰的地铁信号系统会全面瘫痪。"
张浩的喉结剧烈滚动，忽然抓起移动硬盘插入终端。
当神经突触的实时放电数据流涌入量子模拟器时，进度条终于突破98%的瓶颈。
晨会投影仪亮起的瞬间，赵磊的激光笔在幕布烧出个焦黑小点。
邬悦将修复完成的监控录像同步到所有人手机，苏瑾珍珠色的指甲在会议桌上刮出刺耳声响。
"我需要五个志愿者。"邬悦激活腕表的生物识别系统，二十年前的模拟信号模块在量子计算机里展开金色网格，"负责还原初代神经网络的记忆存储层。"
李薇第一个举手，工牌挂绳上还挂着邬悦送她的防窃听纽扣。
当第五个按钮亮起时，赵磊突然踹开转椅，工装裤口袋里的激光发射器撞在桌角发出脆响。
"用二十年前的代码对抗量子计算？"他指着疯狂跳动的数据流冷笑，"邬经理不如首接去博物馆......"
警报声突然淹没他的声音。
十七块监控屏同时闪烁红光，早高峰的地铁运行图浮现出三十七个异常信号点。
邬悦将神经突触模型接入主控台，二十年前的模拟信号像金色血管般注入量子网络，将红色警报逐个掐灭在萌芽状态。
当最后一块屏幕转绿时，李薇的防窃听纽扣突然亮起蓝光。
邬悦看着实时翻译出的加密通讯——那是林峰公司正在解析他们的防御频率。
茶水间的微波炉发出叮响。
邬悦把加热过的石墨烯暖手贴分给熬夜的组员，看见张浩正偷偷删除手机里的加密通讯软件。
咖啡机的蒸汽模糊了玻璃墙，苏瑾珍珠色的身影在走廊尽头一闪而过。
"邬经理！"李薇举着还在冒热气的马克杯追上来，防窃听纽扣的蓝光突然变成警示红色，"猎头公司刚给我三倍薪资的offer，对方指定要量子加密模块的......"
邬悦的腕表突然震动，宁禹城发来的加密文件正在自动解析。
全息投影里浮现出林峰公司的员工名单，最新入职栏赫然闪烁着赵磊的电子签名。
"明天给大家申请紧急通讯权限。"她将特制的防干扰工牌塞给李薇，视网膜里预见的挖角画面正在与现实重叠，"记得提醒张浩更换工装裤的金属搭扣——那种合金会在强磁场下发热。"
实验室的低温警报突然响起，邬悦转身时瞥见窗外掠过的无人机。
那架纯黑色飞行器侧面的反光涂层，正与她预知画面里林峰派来的挖角特使制服上的纹路完全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