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真相昭然,情丝重连

2025-08-22 2980字 1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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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悦的帆布鞋踩在消防通道的霉斑上,电梯井传来齿轮转动的嗡嗡声。

她咬碎了第西颗方糖,甜腻的味道混合着铁锈味在舌尖散开,预知画面里跳动的23:47就像一团幽蓝色的鬼火。

后勤部的门禁卡划过感应器时,警报灯突然变成了绿色——这不对劲,十分钟前的预知里明明需要指纹验证。

“邬小姐来得真准时。”陈助理的声音从通风管传来,他像只黑猫一样轻盈地落地,白色衬衫上沾着蜘蛛网,“总裁让我转告你,机房东南角的通风口换了红外感应装置。”他晃了晃手里的解码器,袖扣折射出的光斑扫过邬悦手腕上的转运珠。

机房里闷热的空气中弥漫着焦糊味,邬悦的太阳穴突突首跳。

预知画面开始重叠:戴夜视镜的男人正将电磁脉冲器对准服务器,而现实中碎纸机正吞吐着泛黄的文件。

她摸到口袋里的方糖盒,三小时前在茶水间顺走的浓缩咖啡液在锡纸包里发烫。

“你父亲运输单上的雪松香,是宁氏二十年前海运货轮的标配熏香。”间谍突然开口,夜视镜片映出碎纸机猩红的光。

邬悦的转运珠撞在机柜上,预知画面突然闪现出母亲坠海时的浪花,那叠正在销毁的正是货轮检修记录。

电磁脉冲器的蓝光扫过时,邬悦将咖啡液泼向天花板。

监控镜头短路爆出的火花中,她看见了未来十分钟最关键的场景:对方左手的婚戒会卡住碎纸机。

当男人扯下夜视镜露出财务部刘会计的脸时,邬悦的鼻腔突然涌出热血,控制思维的异能像一根烧红的铁钉刺入太阳穴。

“放下脉冲器!”她的声音带着重影,刘会计握枪的手突然调转方向。

预知画面在此刻发生偏移,本该卡住碎纸机的婚戒突然脱落。

邬悦扑过去时,转运珠的红绳应声而断,三十六颗檀木珠撞在防静电地板上,滚成北斗七星的形状。

机房大门被撞开的瞬间,暴雨裹挟着警笛声涌了进来。

邬悦蜷缩在服务器后面,看着刘会计被按倒在地时还在嘶吼:“当年货轮爆炸根本不是意外!”她沾着血的手摸到半张没销毁的货单,宁氏集团的标志下印着父亲邬明辉的签名。

次日晨会上,张秘书新做的水晶甲差点戳破报表。

当邬悦拖着高烧38度的身体走进会议室时,投影仪正播放着刘会计昨夜的口供录像。

“这是二十年前货轮爆炸案的原始货单,”她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袖口露出的纱布还渗着血渍,“里面混入了三吨遇水即燃的工业钠。”

李经理的保温杯砸在会议桌上,枸杞红枣茶溅湿了赵总的定制西装。

邬悦当着所有人的面吞下第五颗方糖,在众人倒抽冷气的声响里点开手机:“昨夜23点47分,陈助理帮我截获了刘会计发给对手公司的邮件。”屏幕上的定位地图突然闪烁,光标正停在她母亲当年工作的海港调度站。

“邬助理的帆布包还在工位吧?”宁禹城的声音从顶楼监控器传来,所有人抬头看见总裁专属电梯正在下行。

陈助理突然抱着纸箱出现,里面装着被雨水泡涨的方糖盒,还有一枚沾着咖啡渍的婚戒——正是昨夜从刘会计手上脱落的那枚。

当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时,邬悦后知后觉地摸到口袋里的东西。

昨夜混战中,她竟把半块融化的方糖和宁禹城西装袖扣一起塞进了口袋。

落地窗透进来的阳光忽然被阴影遮住,苦橙混合雪松的气息笼罩下来,她听见身后传来阿玛尼面料摩擦的窸窣声,却不敢回头确认那人的目光正落在自己颤抖的指尖上。

会议室顶灯在宁禹城踏入的瞬间自动调暗三度,他袖口残留的雪松香混着暴雨后的潮湿,在中央空调出风口凝成细小的漩涡。

邬悦捏着融化的方糖正要后退,忽然发现宁禹城今天没系领带——这个发现比昨夜电磁脉冲器的蓝光更令她心悸。

“邬助理的帆布包确实还在工位。”陈助理突然出声,纸箱里泡发的方糖盒渗出焦糖色液体,在会议桌蔓延成扭曲的树状纹路。

张秘书新贴的水晶甲“咔”地折断在投影遥控器上,她盯着邬悦袖口渗血的纱布,突然咯咯笑起来:“我说后勤部最近怎么总丢方糖。”

李经理的保温杯重重磕在货单复印件上,红枣枸杞在桌面的咖啡渍里载沉载浮。

“即日起邬悦晋升为特别调查组组长,薪资上调40%。”他扯松领带时,投影仪蓝光恰好扫过宁禹城喉结处的咬痕——那是上周暴雨夜邬悦情急之下的“杰作”。

邬悦咽下第六颗方糖,甜腻在齿间炸开的瞬间,预知画面突然闪现:宁禹城西装内袋的钢笔将在五分钟后戳破会议纪要。

她鬼使神差地伸手拦住正要从身侧经过的男人,指尖触到他温热的腕表链带,金属凉意顺着掌纹钻进心口。

“钢笔漏墨了。”她声音轻得像机房飘落的檀木珠,宁禹城瞳孔猛地收缩。

当他抽出万宝龙钢笔时,深蓝墨汁正顺着鎏金笔尖滴落,在雪白衬衫洇出孔雀翎的纹路。

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只有张秘书新做的睫毛在投影光里颤抖成惊慌的蝶。

落地窗外的积雨云突然裂开缝隙,阳光斜斜切过邬悦发顶的转运珠红绳。

当她转身去接晋升文件时,余光瞥见宁禹城正用染着墨迹的手指西装袖扣——那枚昨夜混战中丢失的蓝宝石袖扣,此刻正静静躺在她帆布包夹层里。

天台的风裹挟着楼下咖啡厅的焦糖玛奇朵香气,邬悦数着防火梯锈蚀的孔洞,发现与预知画面里少了三个。

当她摸到口袋里的袖扣时,防火门突然被推开,宁禹城臂弯搭着的阿玛尼西装还沾着机房特有的臭氧味。

“二十年前货轮爆炸案……”他开口时,远处港口突然传来汽笛声,与邬悦记忆中母亲最后那通电话里的背景音完美重叠。

她转身的瞬间,转运珠突然发烫,预知画面里宁禹城本该系着领带的脖颈,此刻在夕阳下泛着可疑的红痕。

宁禹城突然逼近两步,苦橙香压碎了空气中的焦糖味:“为什么不用异能控制我道歉?”他指腹擦过邬悦手背结痂的伤口,那里还残留着电磁脉冲器的静电。

邬悦被他的体温惊得后退,后腰撞上生锈的护栏,转运珠应声滚落两颗。

“因为……”她弯腰拾珠时,宁禹城的手掌突然撑在她耳侧的护栏上,这个姿势让预知画面开始错乱——本应坠落的珠子弹跳着滚向通风口,本该在港口的汽笛声却来自楼下外卖电瓶车。

邬悦的呼吸扫过他松开两颗纽扣的领口,看见他锁骨处有道新鲜抓痕。

当宁禹城的手指即将触到她颤抖的睫毛时,防火门突然被狂风吹开。

陈助理举着平板电脑冲进来:“刘会计在医院醒了!他说……”后半句话被邬悦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切碎,来电显示是空号,但预知画面里分明闪烁着母亲坠海前最后工作的调度站代码。

邬悦接电话时,宁禹城的手依然虚拢在她腰后三公分处。

这个克制的姿势让天台积水的倒影泛起涟漪,她听见自己沙哑的“喂”声与电话那端海浪声共振,转运珠在掌心烫得像要融化。

而当她转头想说什么时,发现宁禹城正盯着她帆布鞋上干涸的血迹,眼底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暗潮。

暮色渐浓时,邬悦摸到晋升文件夹层有块硬物。

当她借着电梯顶灯查看时,发现是半颗印着宁氏标志的方糖——与她惯用的牌子不同,这颗糖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金属光泽。

更奇怪的是,预知能力此刻突然失效,电梯镜面映出的23:47分,与昨夜机房惊险时刻分秒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