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丫,白天时她与常人无异,欢笑嬉戏于村头巷尾。”
“可每当夜幕降临,月黑风高之时,她便化身为邪祟,双眼赤红,悄无声息地潜入村民家中,吸食人的精血。”
“过后,都会留下一具具枯槁的空壳。现在,整个村子笼罩在无尽的恐惧之中。”
林逸眉头紧锁,目光中满是疑惑,他不解地反问老者。
“既然丫丫夜晚如此可怕,为何我进村以来,见到的其他老者都象是没事人一样,丝毫不见恐惧之色?”
说着,他环顾四周,仿佛想从静谧的村庄中看出什么。
老者苦笑一声,缓缓指向村口的方向,
那里,几个孩童正无忧无虑地追逐嬉戏,而几个老者的目光,全都集中在自家孩子身上。
这一刻,林逸只觉脊背发凉,立马明白了什么。
老者浑浊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仿佛是在同情林逸即将揭开的真相。他低声说道。
“你猜的没错,这些人啊,都是在装模作样。夜幕降临后,家家户户紧闭门窗。”
“老人不敢入睡,时刻警剔着,生怕丫丫那邪祟之身在黑夜中潜入,伤了自家的心头肉。”
“你看那村口,孩子们的笑声越是响亮,老人们的心就越是揪紧,他们的眼神中藏着恐惧,却只能强颜欢笑,想要讨好丫丫。”
说着,老者指了指不远处,几位老者假装闲聊,实则眼神不时偷瞄向嬉戏的丫丫,生怕丫丫盯上自家孩子。
那画面,显得分外诡异。
林逸目光一闪,似是想到了什么关键之处,他猛地抬头,目光炯炯地望着老者,问道。
“老人家,既然丫丫夜晚化身邪祟,为何您却似乎并不惧怕,还敢特立独行?”
“你就不怕自己家的孩子被丫丫盯上。”
老者闻言,身形微微一震,那双浑浊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他缓缓低下头,用枯瘦的手指轻轻着手中的拐杖,仿佛那是他唯一的依靠。
片刻后,他抬起头,声音低沉而坚定。
“小伙子,我已是风烛残年,黄土埋到脖子的人了,还怕什么邪祟?”
“再说了,丫丫她终究是村里人看着长大的孩子,就算变成了那样,我也不能弃她不顾啊。”
片刻之后,仿佛察觉到自己的话没什么说服力,老者颤斗着嘴唇,继续说道。
“最重要的是,我全家,早已经被丫丫杀了。”
“那晚,月黑风高,我亲眼看着她双眼赤红,悄无声息地潜入家中,我的老伴、儿女,一个都没能逃过。”
“我躲在暗处,看着她离去,心中满是绝望。”
“但我不能死,我要亲眼看着,这灾祸何时能止。”
“如今,我孤身一人,无所畏惧,只希望能找到解决之道,让村子重回安宁。”
说到此处,老者浑浊的眼眸中已满是泪水,他低下头,肩膀微微颤斗,仿佛承受着世间所有的痛苦。
林逸叹息一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沉重与无奈。他紧盯着老者,眼中闪铄着决心,缓缓问道。
“老人家,丫丫的下一个目标,会是谁家?”
老者颤斗的手指轻轻划过满是皱纹的脸庞,浑浊的眼眸中透露出深深的哀伤与恐惧。
他缓缓抬起头,目光穿过林逸,看向了村头。
尤豫了片刻,老者这才开口,声音低沉,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
老者颤斗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他缓缓开口道。
“丫丫每次动手,都会在受害者的门前挂上一个白色的灯笼。”
“那晚,风带着寒意,我躲在破败的屋檐下,亲眼看见一抹诡异的红光闪过,随后,一盏白灯笼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我家门前。”
说着,老者浑浊的眼眸望向不远处的一户人家,门前正挂着一盏随风轻摆的白色灯笼。
那抹不祥的白,在夜色中格外刺眼。
老者的话音刚落,林逸与老者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了村头那盏孤零零的白色灯笼。
老李头家的木门紧闭,一丝光亮也未透出,死寂得让人心悸。
林逸隐约听见屋内传来低沉的啜泣声。
突然,一阵阴风吹过,灯笼的火苗猛地跳动,映照出老李头家斑驳的墙面,一抹诡异的红光在窗棂间一闪而过。
林逸不敢怠慢,连忙冲向了老李头家。
林逸奔跑在狭窄的土路上,脚下的尘土被急促的脚步扬起,又迅速落下。
老李头家的木门在夜色中显得异常沉重,林逸用力推开,伴随着一阵刺耳的吱嘎声,一股阴冷之气扑面而来。
屋内漆黑一片,只有那盏白灯笼在门外摇曳。
林逸的心跳加速,他紧握双拳,一步步踏入这未知的黑暗。
突然,一根木棍猛然间砸向了林逸,带着一股凌厉的劲风,在昏暗的屋内划出一道惊心动魄的弧线。
林逸眼疾手快,侧身一闪,木棍擦着他的衣角呼啸而过,重重砸在身后的木柜上,发出一声巨响。
木屑四溅。借着门外灯笼微弱的光线,他瞥见一抹苍老的身影在屋角一闪而逝。
林逸瞳孔骤缩,全身紧绷,紧握的拳头渗出丝丝冷汗。
不过很快,林逸便发现了一旁的电灯开关。
林逸没有丝毫尤豫,立马按下了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