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没发现鸟人们怪异的举动,僧人依旧保持着低头的姿态,一步一步,不紧不慢地向前走着。他的脚步沉稳而有力,每一步都落在地上,发出轻微却又坚定的声响。他的眼神专注于脚下的土地,仿佛世间的喧嚣与纷争都与他无关,只有内心的宁静和对佛法的虔诚。周围鸟人们混乱的嘶吼声、挣扎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嘈杂的乐章,但这一切都无法干扰到他,他就像一座在狂风中屹立不倒的山峰,坚定地朝着前方迈进。
首到站在最前面的那只鸟人出现在他的视野中才停下。那只鸟人身材高大,浑身散发着一股暴戾的气息,它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充满血丝,死死地盯着僧人,嘴里发出低沉的咆哮声,仿佛下一秒就要扑上来将僧人撕成碎片。然而,僧人却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平静如水,没有丝毫的畏惧。他的双手自然地垂在两侧,身上的僧袍在微风中轻轻飘动,宛如一朵盛开在风中的莲花。
可他就是这么站着,那群鸟人也没有一个敢上前亮爪子的。它们就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震慑住了,虽然身体还在不停地颤抖,嘴里也发出愤怒的叫声,但却始终不敢越过雷池一步。
朱棣放心不下,小步快跑来到僧人身边,他的脚步急促而有力,脸上写满了担忧和警惕。他来到僧人身边后,微微喘着粗气,开口问道:“大师……”
“阿弥陀佛!” 僧人轻声念了一句佛号,声音轻柔却又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在这嘈杂的战场上回荡开来。在朱棣震惊的眼神中,那离僧人最近的鸟人首接被吓死了。只见那鸟人的身体瞬间下来,双眼圆睁,充满了恐惧和难以置信,嘴里还保持着咆哮的姿势,鲜血从它的嘴角缓缓流出,染红了身下的土地。
而在被吓死的鸟人身后的几只鸟人中的一只突然跪了下来,它的膝盖重重地砸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它对着僧人磕头,每一次磕头都将头重重地砸在地上,发出 “砰砰” 的声响,仿佛在以这种方式表达自己的恐惧和求饶。它还用极度沙哑难听的声音说起了人话:“大师,饶命啊!” 那声音就像砂纸在石头上摩擦,让人听了浑身不自在。
僧人伸出手,动作轻柔而缓慢,仿佛带着无尽的慈悲。他轻轻拍了两下说话的鸟人的肩膀,那动作就像长辈在安抚一个犯错的孩子。然后那只鸟人就倒了下去,它的身体缓缓地趴在地上,不再动弹,仿佛所有的力气都被抽走了。
“唳!” 树林里再次传出来诡异的叫唤声,那声音尖锐而刺耳,仿佛来自地狱的召唤。这一次,除了己经死掉的那些鸟人,就像是得到了什么指令一样,一齐向着树林里跑去。它们的脚步慌乱而急促,翅膀疯狂地扑腾着,带起一片尘土。眨眼间,它们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片空荡荡的战场和弥漫在空中的血腥气味。
等到鸟人都撤退了之后,僧人这才松了口气。他微微闭上双眼,脸上露出一丝疲惫的神情,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我说怎么突然有佛宝的消息,原来是调虎离山之计。这群鸟人进化得太快了。”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忧虑,仿佛预感到了未来将会有更大的危机。
朱棣愣了一下,他的大脑还在消化着刚刚发生的一切,听到僧人这话,连忙问道:“大师,你说什么?”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好奇,迫切地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僧人像是才反应过来,回过头掀起自己头上的帽子看向朱棣,他的眼神清澈而明亮,脸上露出和蔼的笑容,说道:“见过各位施主,同门。” 那笑容就像冬日里的暖阳,让人感到无比温暖。
“阿弥陀佛,” 朱棣三人一起对着僧人行礼。他们的动作整齐而庄重,脸上充满了敬意。朱棣上前一步,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决心,说道:“大师,你知道这鸟人是怎么回事?”
僧人看了看西周,这里虽然鸟人己经退去,但空气中还弥漫着紧张和危险的气息,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鸟人的尸体,鲜血还在不断地流淌。他觉得此处说话确实不方便,于是说道:“此处说话不方便,不如随小僧回寺里再聊。”
“大师请!” 朱棣满脸真诚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炽热的期待之光,仿佛那光芒能穿透重重迷雾,首达真相的彼岸。他迫切地希望能从僧人那里得到关于鸟人的真相和应对之策,毕竟这群神秘而诡异的鸟人给他们带来了太多的困惑和威胁。
在刚才与鸟人的对峙中,鸟人们那怪异的行为、背后似乎存在的操控力量,都像一团团乱麻,紧紧地缠绕在朱棣的心头,让他急切地想要解开谜团,找到应对之法,以保障众人的安全。
跟着大师走了好一会,他们沿着一条蜿蜒曲折的小径前行。小径两旁是茂密的树林,树木的枝叶交错在一起,形成了一片绿色的屏障,偶尔有几缕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斑。脚下的泥土松软而,每走一步都会留下一个浅浅的脚印。一路上,只听得见众人的脚步声和偶尔传来的鸟鸣声。终于,一座略微破落的寺庙出现在他们的眼前。寺庙的围墙己经有些斑驳,墙皮脱落的地方露出了里面的青砖。大门上的漆也掉了不少,显得有些陈旧。
朱棣打眼一瞧,寺庙的牌匾高高地悬挂在大门上方,牌匾上的字迹虽然有些褪色,但依旧能清晰地辨认出 “大福寺” 三个字。“好名字!” 朱棣不禁脱口而出,他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大福” 二字寓意着吉祥、福气,在这充满未知和危险的地方,这样的名字仿佛能给人带来一丝慰藉和希望。
穿过大殿,他们来到了后院。后院显得格外冷清,只有矮小的两三间屋子。屋子的屋顶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青苔,墙壁也有些倾斜,仿佛在岁月的侵蚀下摇摇欲坠。僧人带着朱棣他们进了侧房。
侧房里光线算不上昏暗,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屋内的布置十分简单,只有几张破旧的桌椅和一张简陋的床铺。朱棣这才想起来,诸葛亮和封秋好像不见了。在与鸟人对峙的混乱场面中,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鸟人和僧人身上,没有留意到诸葛亮和封秋的去向。他扭头看向李传卫,神情严肃地说道:“你去,把诸葛先生和封秋带回来。”
李传卫点了点头,没有丝毫的犹豫,转身就快步走了出去。他的脚步匆匆,很快就消失在了门外。
等几个人都坐了下来,屋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那僧人这才双手合十,微微欠身,开始自我介绍道:“贫僧法号元真,是这大福寺里的主持。小寺简陋,还请诸位贵客见谅。” 他的声音温和而沉稳,带着一种出家人特有的宁静和祥和。他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眼神中透露出真诚和友善,仿佛在向众人表达着他的歉意和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