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拦我?”
朱棣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从九幽寒渊中传来,带着令人胆寒的威严。他缓缓上前一步,每一步都踏得沉稳有力,震得地面似乎都在微微颤抖。他的目光如炬,紧紧盯着那师爷,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气势。此时,他手中握着从李传卫腰间抽出的宝剑,剑身闪烁着寒光,仿佛一条随时准备噬人的毒蛇。朱棣将剑横在身前,大步站到了那师爷的对立面,那架势,仿佛只要师爷敢有丝毫异动,便会立刻将他斩于剑下。
“你确定吗?” 朱棣再次冷冷发问,声音中带着一丝警告。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睥睨天下的霸气,仿佛在告诉师爷,不要轻易挑战他的权威。
当冰冷的剑身逼近,那师爷只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首冲脑门,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他的双腿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膝盖一软,“扑通” 一声跪了下来。他的脸上满是惊恐,瞪大了眼睛,声音颤抖地问道:“你想干什么?” 此时的他,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嚣张跋扈,只剩下无尽的恐惧。
朱棣俯下身,目光冷峻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师爷,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乃大明燕王,奉命前往云南找黔国公,你真的确定你要拦我吗?”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尊贵和威严,每一个字都仿佛重锤一般,砸在师爷的心上。
“燕王?什么燕王……” 师爷的话才说到一半,突然想起了什么,脸色瞬间大变。他的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脸上的肌肉因为惊恐而扭曲起来。“代天巡狩,先斩后奏的燕王?” 他的声音颤抖得几乎听不清,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他终于想起了这位燕王的赫赫威名,朱棣不仅是大明朝的王爷,更是皇帝亲封的代天巡狩,拥有先斩后奏的权力。在这大明的土地上,在南京城外,朱棣的权力几乎可以说是二人之下,万人之上。
紧接着,师爷也不管朱棣的剑锋是不是搭在他的肩膀上,仿佛那剑己经不存在一般。他当场给朱棣跪下,双手不停地磕头,额头与地面碰撞的声音 “砰砰” 作响。“小的该死,冲撞了燕王,还请燕王恕罪!”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悔恨和求饶。他知道,自己今天闯下了大祸,如果不能得到朱棣的原谅,等待他的将是灭顶之灾。他一边磕头,一边用眼角的余光偷偷观察朱棣的表情,希望能从朱棣的脸上找到一丝原谅的迹象。此时的他,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只能将自己的命运交到朱棣的手中。
而看到这一幕的何有哉,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交织在一起。他回想起自己刚刚为了能顺利进入镇里,忍痛拿出了那一大锭足足五十两的银子,那可是何家积攒许久的积蓄,每一两都凝聚着家人的汗水与心血。
可如今,朱棣仅仅表明了身份,那原本嚣张跋扈的师爷便吓得跪地求饶。何有哉心中既为朱棣的身份和威严所震撼,又为自己的遭遇感到委屈和无奈。他不禁暗自感慨,同样是路过此地,只因身份的天差地别,待遇竟如此不同。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和苦涩,呆呆地站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来。
朱棣没有搭理己经破防的师爷,此刻的师爷正瘫倒在地上,脸色苍白如纸,身体还在不住地颤抖,嘴里嘟囔着求饶的话语。朱棣满脸的不屑,他一脚狠狠地踹向路障,那路障本就脆弱,在朱棣这充满力量的一脚之下,瞬间飞了出去,重重地砸在一旁。朱棣迈着沉稳而坚定的步伐,大步走进了佛源镇。他的身后,姚广孝、诸葛亮等人紧紧跟随。
“小的见过王爷!” 朱棣还没有溜达多久,就看见有个身穿官服的人带着几个明显是有些钱的富家翁一起围了上来。那官服颜色鲜艳,绣着精致的图案,头戴乌纱帽,显得颇为神气。而那几个富家翁,个个穿着绫罗绸缎,腰间挂着玉佩,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
朱棣没有搭理他们,只是冷哼了一声。这冷哼声虽轻,却充满了不屑和威严,仿佛是对这些人的一种无声斥责。朱棣的眼神冰冷,扫视着眼前的众人,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他们的内心,让他们不禁感到一阵寒意。
那县令也是没见过这阵仗,毕竟平日里来佛源镇的最大官员好像也就是知府。这突然出现个王爷,让谁能做好准备?只见那县令程达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他的双腿微微颤抖,犹豫了片刻后,带头向着朱棣下跪。他双手伏地,声音颤抖地说道:“下官程达,见过燕王!” 那声音中充满了紧张和敬畏。
在程达身后的几个富家翁也开始自我介绍起来。
“草民佛源镇刘大柱见过王爷!” 刘大柱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磕头,额头与地面碰撞的声音 “砰砰” 作响,额头都快贴到地面上了,那模样显得极为惶恐,仿佛要把自己的头磕进地里才罢休。他的头发因为剧烈的动作而变得凌乱不堪,脸上的汗水和尘土混合在一起,显得狼狈至极。
“草民钱三多见过王爷!” 钱三多则是双手抱拳,身体微微颤抖,眼神中满是敬畏和紧张。他的双手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指关节都清晰可见。他们都深知燕王的尊贵和威严,生怕自己的言行稍有不当,便会招来大祸,仿佛朱棣的一个眼神就能决定他们的生死。
“程大人,如果本王没有猜错,你的府邸应该不在这里吧?” 朱棣双手背在身后,身姿挺拔,一脸轻蔑地问道。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仿佛己经看穿了程达的心思。
程达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一丝苦涩,那苦涩如同黄莲一般,弥漫在他的整个脸庞。他急忙解释道:“王爷容禀,小人的府邸,早在半月之前就己经被那作孽的鸟人给砸了。不仅如此,周遭十几个乡镇的百姓都遭了殃,死伤者无数啊!” 说到这里,程达的声音哽咽起来,眼中闪烁着泪花,仿佛那些悲惨的场景就在眼前不断重演。他的身体微微颤抖,双手紧紧握拳,似乎在压抑着内心的愤怒和悲痛。
听到程达这样声泪俱下的哭诉,朱棣的眉头一皱,那眉头仿佛两座即将崩塌的山峰,透露出他内心的不满和忧虑。“这鸟人祸患如此严重,为什么还没有调大军镇压?我记得黔国公是有自主调兵的权利的吧?” 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斤的重量。
“下官不知,下官不知啊!” 程达的声音带着哭腔,他的身体因为紧张和恐惧而不停地颤抖,仿佛一只待宰的羔羊。
就在程达还想解释的时候,忽然从天边传来一阵钟声。那钟声沉闷而悠长,仿佛是死神的召唤。那原本还十分委屈的程达瞬间脸色煞白,如同一张白纸,大声吼道:“快快!快去通知大家躲起来,鸟人又要来了!” 他的声音因为惊恐而变得尖锐刺耳,在街道上回荡着,仿佛是世界末日的警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