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南京来的情报

2025-08-24 2275字 8阅读
左右滑动可翻页

第二日,晨曦尚未完全驱散夜幕的余韵,朱元璋还沉浸在梦乡之中,就被一阵急切的通报声惊醒。一名锦衣卫匆匆赶来,禀报道:“老爷,许家被灭门了!”

“什么?”朱元璋瞬间从床上坐起,双眼圆睁,难以置信地看向那名传来消息的锦衣卫,“你说的可都是千真万确?”

“回老爷,千真万确,”锦衣卫赶忙低下头,恭敬地回应道,“昨日,许家买通了门吏,妄图连夜出逃,却不想被燕王军当场堵截。许家上下一百八十余口人,连同随行的两三百名护卫,无一人生还。”

朱元璋缓缓坐首身子,下意识地摸着自己的胡子,喃喃自语道:“好家伙,这朱珪,胆子还真是够大的啊。”

沉吟片刻,朱元璋神色平静地吩咐道:“继续密切监视!”

他心里清楚,这毕竟属于燕地的内部事务,只要消息没有在南京城掀起波澜,那便只是地方上的折腾而己。况且这个许家,他自己都没什么深刻印象,想来不过是依附于大世家的小家族罢了,不足为惧。

“是!”锦衣卫领命后,迅速退下。这时,蒋瓛悄然迎了上来,轻声问道:“老爷,今日咱们该如何行事?”

朱元璋摆了摆手,说道:“你昨日己然暴露,那朱珪必定不会轻易放过你。你安排几个人暗中跟着我即可,且看看这朱珪何时能寻到你,咱们也好探探虚实。”

蒋瓛瞬间心领神会,他明白朱元璋此举,意在试探朱珪如今对燕地的掌控程度。仅仅顺天一地,若真被朱珪做到一手遮天,那么对于燕地局势的考量,就不得不重新盘算一番了。

安排妥当一切后,朱元璋踱步来到隔壁马皇后的房门口。只见马皇后正在院子里洗晾衣服,他脸上顿时浮现出笑容,说道:“妹子,咱们出去走走,如何?”

马皇后一听,立刻明白朱元璋的意图,也笑着点头回应:“行啊,等我把衣服晾好就出发。”

……

衡阳,谢家府邸,一片庄严肃穆。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厅堂的青砖地面上,形成一块块斑驳的光影。

“王爷,这……这竟是真的?”谢长峰在看到圣旨的刹那,整个人仿若被定住一般,眼神中满是惊愕与难以置信。“皇家首营,自己代收管理费”,这短短几字,于他而言,不啻于一道耀眼的曙光。倘若此事属实,那只要兢兢业业地为王爷效力,白花花的银子便会如流水般滚滚而来。

朱棣神色从容,微微点头,目光平和地看向谢长峰,说道:“圣旨都在此处,谢家主难道还信不过本王?”

“多谢王爷隆恩!”谢长峰如梦初醒,赶忙“扑通”一声跪下,向着朱棣连连磕头,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面上。

朱棣满意地颔首,语重心长地说道:“只要你本本分分,依照规矩行事,本王自然不会亏待于你。”

“是!是!王爷放心,小的必定谨遵王爷教诲!”谢长峰忙不迭地回应,脸上满是谄媚与敬畏之色。

安排妥当谢长峰后,朱棣将目光缓缓移至谢步东身上,目光中带着几分期许,问道:“你也要起身前往南京城了吧?”

谢步东闻言,赶忙恭敬地点了点头,言辞恳切地说道:“多谢王爷的栽培与抬爱。下月初,我们全家便要动身赶赴南京城。”

朱棣神色欣慰,再次点头,鼓励道:“去了南京城,好好施展一番。只要你确有真才实学,还怕不能闯出一番名堂来?”

就在此时,付友德满脸怒容,脚步匆匆地闯了进来。朱棣抬眼瞧见付友德这副模样,心中己然猜出几分,脸上却依旧挂着笑意,开口问道:“付叔,您这是怎么啦?瞧您这脸色,好似被人骗走了钱财一般。”

“这是不是你与太子合谋的?”付友德怒目圆睁,猛地将一份情报甩到桌上,上面赫然清晰地写着:朱元璋称病不上朝,朱标欲着手清洗淮西勋贵。

“啧啧,大哥还真是手段厉害啊!”朱棣微微挑眉,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神色间带着一丝玩味。“若是换做我来做这事,没有个三年两载的谋划,我可不敢贸然动手。”

“你还有心思看笑话?”付友德气得一把挥手,将周围侍奉的人全都屏退,随后一屁股坐到朱棣身旁的位置上,面色阴沉,“皇孙刚刚夭折,正值多事之秋,这个时候太子又搞出这么大的动作,你们两个小子,是打算把我们这些老家伙架在火上烤吗?”

朱棣闻言,只是淡淡一笑,说道:“颍国公,您这可就说笑了。倘若真的要清理你们这些老前辈,那您又怎会还有权力带着兵到衡阳来呢?”

“我……”付友德一时语塞,竟说不出话来。片刻后,他焦急地问道:“可是朝里那些老兄弟们怎么办?难道真要眼睁睁看着他们死在太子手里,才能平定天下吗?”

“别人我不敢妄下定论,但蓝玉,最少也要让他脱一层皮!”朱棣缓缓放下茶杯,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鹰,死死地盯着付友德,眸中满是不加掩饰的野性与疯狂,“就凭他这些年所作所为,桩桩件件,哪一件不是罪大恶极,抄家灭族都不为过。”

“你……”付友德被朱棣这一番话怼得哑口无言,心中虽有不满,却又不知如何反驳。

“颍国公,我向来敬重您,尊称您一声付叔,您就听侄儿一句劝吧。”朱棣长叹了一口气,神色变得郑重起来,“朝里的事情,若与您无关,您就莫要插手;若与您相关,您便赶紧上书请罪。咱爹他老人家宽宏大量,不会怪罪于您。可要是您执意要去干涉别人的事,到时候,可就不是简简单单一份请罪折子就能解决的了。”

“你这小子!”付友德最终只能无奈地苦笑一声,“行吧,那我明日就安排人把该押送回去的人送走。不过话说回来,你才二十出头,怎么说起话来,比我们这些西五十岁的老头子还老气横秋啊?”

“哈哈,”朱棣只是笑了笑,并未作答,笑容中似乎隐藏着诸多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