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背对着门口站在窗前，雨水顺着窗棂蜿蜒而下，在琉璃窗上划出曲折的水痕。他伸手轻触冰冷的窗面，指尖沿着水痕游走，仿佛在描摹一张无形的战略图。
"你说什么？"
朱棣的声音很轻，却让跪在地上的李传卫肩头一颤。这位粘杆处的大内高手将身子伏得更低，额头几乎贴到青砖地面："回主子，南京城那边传来消息，陛下前些日子开始礼佛。同时改鸡鸣寺为化生寺。同时设立内阁，以汤和为阁老，刘伯温为副阁老统领朝政……"
窗上的倒影里，朱棣的眉头微不可察地跳动了一下。他收回沾湿的手指，在锦袍上轻轻一抹，水渍立刻洇开一片深色。
"消息确实？"朱棣转过身，烛光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
"千真万确。"李传卫抬起头，从怀中取出一封密信，"这是在礼部的锦衣卫亲眼所见。陛下不仅每日焚香礼佛，还命人重修《洪武大藏经》。更奇怪的是……"他压低声音，"据说陛下近来常独自前往紫金山，不许任何人跟随。"
朱棣举起手示意他噤声，踱步到书案前。案上摊开的是《孙子兵法》，"九变篇"的字迹在烛光下忽明忽暗。他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竹简，发出沉闷的"笃笃"声。
"去把郭白镜和白翠萍叫来。"
李传卫躬身退出时，一滴冷汗顺着脊背滑下。他太熟悉主子这个状态了——每当燕王用手指敲击东西时，就说明有大事要发生。
片刻后，书房的门被轻轻推开。
郭白镜一袭灰蓝长衫，腰间悬着判官笔，步履沉稳如岳；白翠萍则着月白劲装，发间一支白玉簪，行走时几乎不发出声响。二人刚踏入书房，就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朱棣闭着眼睛问道："郭白镜，我问你，你要做些什么？"
这个问题像一柄软剑，看似随意却暗藏锋芒。郭白镜瞳孔微缩——燕王今日的问法，与三年前刚加入锦衣卫时，毛骧问他的话如出一辙。那时他回答"愿为陛下扫清奸佞"，如今呢？
白翠萍的手缩在袖子里，朱棣这个问题，又何尝不是在问她。郭白镜深吸一口气："属下愿为王爷……"
"现在给你们俩一个任务。"朱棣突然打断他，转身指向窗外雨幕中的南京方向，"我要六扇门，变得跟锦衣卫一样，手眼通天，能做到吗？"
雨声骤然变大，一道闪电划破天际，刹那间照亮三人凝重的面容。郭白镜的判官笔在鞘中发出细微的震颤——燕王这是要……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白翠萍却上前半步，眼中精光闪烁："王爷是要我们建设江湖情报网？可是这样……"
朱棣嘴角微扬，现在的白翠萍还不是后来的密使，胆子更大，更敢捅破窗户纸。他走到床边，从床头抽出前两天谢云峰送来的一把宝刀。
"郭白镜，"刀鞘"锵"地一声杵在地上，"你怕本王造反？"
室内空气瞬间凝固。郭白镜单膝跪地，抱拳的手微微发抖："属下不敢！只是……"他猛地抬头，"敢问王爷，若真有朝一日离那个位置一步之遥，可会大开杀戒？"
白翠萍倒吸一口凉气，这个愣种怎么敢……
"哈哈哈！"朱棣突然大笑，笑声震得烛火摇曳，"我就喜欢你这份耿首。"他手腕一翻，雁翎刀"唰"地出鞘三寸，寒光映在三人脸上。
"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不会。"刀身完全归鞘时，朱棣的声音忽然变得低沉，"而且我也可以答应你，真有那一天，也绝不会是我主动挑起。"
窗外惊雷炸响，雨点噼里啪啦砸在瓦片上。郭白镜望着朱棣映在墙上的高大影子，恍惚间看到一条蛰伏的苍龙。
"属下这就去联系丐帮。"他重重抱拳，"王爷静待佳音！"
朱棣突然上前扶住他的胳膊。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让郭白镜闻到一股淡淡的沉香味——是燕王常年佩戴的香囊气息。
郭白镜收回手臂，转身就向着门外走去。
"好！有你这句承诺……"朱棣的声音带着奇异的温度，"我相信在未来，你郭白镜值得被人称一句'大侠'，或者更进一步，让人们叫你一声'巨侠'。"
郭白镜的手指猛地掐入掌心。这话听着是褒奖，实则是画地为牢——"大侠"永远只能是江湖人，而他们哪怕真将六扇门打造成了超越锦衣卫的情报网，将永远被隔绝在庙堂之外。
郭白镜的背影僵了一瞬。他没有回头，只是微微颔首："臣，遵旨。"
郭白镜刚出门，朱棣的脑海中弹出了一道提示音：
“恭喜宿主！郭白镜好感度提升至60，获得奖励：英雄卡*1.”
“又是英雄卡？”朱棣看着这奖励皱起了眉头，并不是说英雄卡不好。但是连续出两次英雄卡多少有些不对劲了。
朱棣摸着下巴，忽然抬起头看向李传卫：“肃清一下西周。不许任何人进来。”
李传卫恭敬得行了一礼：“是！”说完，转身就出去了。
李传卫离开后，朱棣拿出英雄卡，这次的卡面上依旧是阴影一片。朱棣丢出英雄卡。卡面上闪出金色的光芒。
只见从里面走出来了几个身穿着羊皮的汉子。
“孛儿只斤·铁木真见过天可汗！”
“博尔术、木华黎、速不台、哲别见过天可汗！”
朱棣整个人都麻了，这什么情况？成吉思汗和他的“开国西俊”？你是在跟我开玩笑？
朱棣轻咳了一声：“起来吧！”
“谢过天可汗！”铁木真站起身，恭敬得看向朱棣：“天可汗，不知召唤我等有何吩咐？”
朱棣抿了口茶水，怎么说呢？自己这个反元皇帝的儿子，竟然召唤了元皇帝的祖宗当手下。这可真是离了个大谱。
看朱棣不说话，铁木真还以为是朱棣膈应自己等人的身份，赶紧开口道：“应召之前，我们己经了解了前世今生，再有小逍遥姑娘吩咐过，让我们舍弃过去，成为新的人。所以天可汗可以放心，我们不会反对……”
铁木真话还没有说完，就像是触电一般，整个人开始浑身颤抖然后倒了下去。
朱棣眼睛都快瞪了出来。木华黎赶紧跪了下来：“可汗息怒，这是大汗说错了话，被惩罚了。不碍事！”
朱棣若有所思，朱珪也曾经提过逍遥姑娘，现在铁木真也因为提到了逍遥姑娘被惩罚了。看来这个逍遥姑娘十有八九就是系统吧？真是有意思，自己的系统竟然是个女生？怪不得脾气那么大……
朱棣重新坐了下来，查看起他们的信息：
“铁木真：成吉思汗
武力值：101（固定值）
统帅值：111（固定值）
智力值：92（固定值）
忠诚度：100（英雄卡召唤的英雄不会背叛，不会降低好感度）
特殊技能：草原雄鹰：在草原及荒漠中作战，可提升所统领的军队士气、忠诚、战力。
箭无虚发：箭术命中率提高75%，威力提升75%，穿透力提升75%。
血脉压制：对塞外民族产生天生的压制效果，离中土越远，效果越好。
总结：卓越人才，草原的霸主。”
朱棣点了点头，不愧是曾经的成吉思汗，这属性还真不是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