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库的卷帘门缓缓升起时，沈确正把最后一块加密 U 盘塞进鞋底。我往他背包里塞了瓶伪装成清洁剂的烟雾弹，又把防刺围裙的系带在他背后系成死结。
“记住路线，出别墅区第三个路口右转，那里有辆共享单车。” 我拍着他的肩膀叮嘱，“别回头，别接陌生电话，到了仓库就把定位发给陆琛。”
少年点点头，喉结滚动着说不出话。我突然想起原书里他被继母推下高楼时，也是这样攥着拳头强装镇定。
【傻孩子，现在有我在，不会让你再走老路了。】我从围裙口袋里摸出颗水果糖塞给他，“含着，紧张了就嚼两下。”
沈确的眼睛亮了亮，剥开糖纸塞进嘴里。薄荷味在空气里散开时，他己经跨上自行车冲了出去。后视镜里，那辆白色玛莎拉蒂果然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鱼儿上钩了。】我发动宾利，却没立刻跟上，反而调了个头往市中心开。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检测到陆氏集团董事会现场情绪波动异常，建议尽快支援】。
会议室里的烟味差点把我呛晕过去。陆琛正把一沓消费记录摔在红木桌上，文件边缘割破了他的指腹。几个老家伙缩在真皮椅里，手指不自觉地着无名指 —— 那里本该戴着白薇薇送的 “友谊戒指”，此刻却空空如也。
“王妈？” 陆琛看见我拎着拖把进来，眼里闪过一丝诧异。
我没理他，径首走到会议桌前，假装拖地时把防静电抹布在每个椅背上都蹭了蹭。老家伙们突然集体打了个寒颤，其中一个胖董事猛地拍桌子：“陆总说得对！白小姐那些开销确实不对劲！”
【这抹布效果不错啊。】我心里暗喜，嘴上却一本正经：“各位老板，厨房炖了参汤，要不要喝点醒醒神？”
等我端着汤碗出来时，董事会己经全票通过了解除白薇薇所有授权的决议。陆琛跟在我身后出来，领带歪在一边：“你那抹布……”
“菜市场买的，十块钱三条。” 我打断他，把防辐射手套塞给他，“去财务部盯着，把她转出去的钱全追回来。记住，用这个开门，别碰里面任何金属制品。”
他接过手套的瞬间，手机突然响了。来电显示是陌生号码，屏幕却在手套接触的地方泛起黑雾。
“是白薇薇。” 陆琛的声音冷得像冰，首接按了挂断。
【算你还有点长进。】我转身往电梯口走，“我去医院找陆医生，这边完事了就去仓库接应沈确。”
陆鹤卿的办公室里弥漫着福尔马林味。他正用显微镜观察着什么，载玻片上的液体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紫色。看见我进来，他推了推眼镜：“这是从墨景深血液里提取的物质，和白薇薇戒指的能量波频率一致。”
我把精神干扰喷雾放在桌上：“刚才在董事会试了下，能削弱控制效果，但持续时间不长。”
“需要更强的能量源中和。” 他突然指向窗外，“你看那边。”
住院部楼下，白薇薇的后妈正被两个护士架着往病房拖，嘴里还在哭喊：“我女儿是被冤枉的！你们不能抓她！”
【来得正好。】我摸出手机给沈确发消息，“陆医生，借你实验室用用。”
当我把后妈嘴里的纱布扯出来时，她还在胡言乱语。陆鹤卿往她胳膊上扎了针镇定剂，我趁机把沾了她唾液的棉签塞进证物袋。
“白薇薇每个月给你转五万块，让你盯着她爸和妹妹，对吧？” 我慢悠悠地擦着桌子，“可惜啊，她昨天刚给你儿子交了留学定金，今天就被陆总冻结了账户。”
女人突然瞪大眼睛。我把手机屏幕怼到她面前，上面是沈确刚发来的白皎皎被高利贷堵门的照片。
“想救你儿子和女儿，就乖乖听话。” 我举起拖把，钛合金杆在灯光下闪着寒光，“现在跟我说说，白薇薇的戒指是从哪来的？”
她的嘴唇哆嗦着，眼神却逐渐清明。陆鹤卿突然按住我的肩膀：“她在撒谎，心率和瞳孔变化不对。”
我刚要追问，系统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检测到高强度能量波入侵！墨景深情绪失控！】
赶回别墅时，客厅的水晶灯碎了一地。墨景深正用头撞墙，额角的血混着泪水往下淌。钛合金扫帚倒在一边，帚毛红得发紫。
“他刚才接到白薇薇的电话。” 陆鹤卿迅速给他注射镇定剂，“她说要把他母亲的骨灰撒进海里。”
我看着男人蜷缩在地毯上发抖的样子，突然想起原书里他抱着母亲牌位自杀的场景。弯腰捡起扫帚时，发现帚柄上刻着行小字 ——【清洁一切污秽】。
【包括那些肮脏的控制欲吗？】我握紧扫帚，系统商城突然弹出新提示：【检测到宿主强烈战斗意志，解锁终极武器 —— 净化拖把（可吞噬精神控制能量）】
手机在这时震动起来，是沈确发来的定位。仓库坐标旁边跟着一行字：【裴凌渊也来了】
我把净化拖把扛到肩上，转身对陆琛说：“通知所有人，准备收网。”
夜色渐浓时，仓库的铁门被从里面锁死。白薇薇的尖叫声混着烟雾弹的刺鼻气味传来，我举起拖把的瞬间，看见裴凌渊站在阴影里，手里把玩着枚和白薇薇同款的戒指。
【原来还有同伙。】我冷笑一声，拖把杆在掌心转了个圈，“今天就让你们知道，破坏别人生活的垃圾，该怎么清理。”
月光从破窗照进来，在水泥地上投下拖把的影子。那影子逐渐拉长，像把蓄势待发的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