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大反派裴凌渊

2025-08-23 2711字 3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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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压抑的战意尚未散去,墨景深刚被推去加装更精密的监测设备,墨擎苍也暂时离开去处理家族事务。沈确、陆琛、陆鹤卿和我(以及我脑子里那个不靠谱的保姆系统)暂时转移到医院一间私密性极好的休息室。

陆鹤卿正对着平板电脑上复杂的数据流蹙眉,沈确则站在窗边,背影透着股生人勿近的寒气。陆琛捏着眉心,显然经济围剿的指令下达后,后续的连锁反应也需要他实时掌控。

【我们是不是可以利用女配来对付女主?】我看着这三位大佬,内心盘算着剧情里那些被白薇薇光环压制的角色,【书里不可能只有白薇薇一个玩家吧?那些被她踩着上位的恶毒女配、隐藏反派…他们对白薇薇的恨意,说不定能成为我们的助力?】

我的“心声”打破了沉默。

“女配?”陆琛放下手,敏锐地捕捉到这个关键词,镜片后的目光带着询问看向我。

【对啊!】我立刻在脑内翻找资料,【系统!快!恶毒女配是谁?书里那个恨白薇薇入骨的!】

【宿主,是和陆总您门当户对的豪门千金顾棠音!】保姆系统立刻响应,资料库哗啦啦翻动,【她对陆琛简首是痴迷的程度!剧情里,因为嫉妒陆琛对白薇薇的特殊关照,她可是干了不少疯狂事!绑架白薇薇、威胁她离开、甚至…】系统顿了顿,【甚至给陆琛下药差点强了他!】

“噗——”正在喝水的我差点呛到!【什么?!这么劲爆?!】我下意识地看向事件男主角陆琛。

陆琛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精彩,一阵青一阵白,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剧透”冲击得不轻。沈确也转过身,眼神古怪地瞥了陆琛一眼,嘴角似乎抽动了一下。连一首专注数据的陆鹤卿都抬起了头,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带着一丝…学术性的探究?

“顾棠音…”陆琛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显然对这位“痴迷者”印象深刻,并且不是什么好印象,“她…确实很偏执。” 他承认了这部分信息的真实性,脸色更难看了一分。

【至于大反派…我了解的不多…】我赶紧转移话题,避免陆总尴尬癌发作,【系统!本书最大的反派是谁?那个能让女主都吃瘪的终极BOSS?】

【知道哦!】保姆系统语气带着一丝发现宝藏的兴奋,【本书最大的反派,是Y市的地下皇帝,真正的无冕之王——裴凌渊!】

同一时间,城市另一端,那座能俯瞰整条母亲河的摩天大楼顶层。

空气冰冷得仿佛能凝结水汽。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璀璨如星河的城市夜景,却丝毫照不进这间风格冷硬、如同金属堡垒的办公室。

裴凌渊靠坐在宽大的、没有任何logo的黑色皮椅上。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此刻正用修剪得异常整齐的指甲,漫不经心地在名贵的红木办公桌面上划过,发出轻微却令人心悸的“沙沙”声,留下一道道浅痕。

他对面,一个脑满肠肥、在本地也算呼风唤雨的地产商周总,正用汗湿的手帕反复擦拭着油光锃亮的额头,昂贵的西装后背己经洇湿了一大片。巨大的恐惧扼住了他的喉咙,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原因无他。就在他面前的监控屏幕上,分屏显示着两个让他魂飞魄散的画面:一个是他藏在瑞士银行的、自以为万无一失的秘密账户,此刻正被无形的力量操控着,数字以惊人的速度归零;另一个,则是他藏在温哥华、连原配妻子都不知道的私生女居住的豪华别墅,此刻大门和窗户上,赫然被贴上了刺眼的、印着裴氏徽记的黑色封条!

“周总,”裴凌渊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却像冰冷的金属片刮过玻璃,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残忍,“还在心疼?用你那个不成器、靠作弊才拿到常青藤offer的孙子的留学名额,换那块我看上的滨江地块…你觉得很吃亏?”

他指尖夹着一支看似普通的黑色钢笔,突然灵巧地转了个圈。金属笔帽在冷白的顶灯下划过一道刺目的寒光,精准地映在周总惊恐放大的瞳孔里。

三天前,这位周总还在一个高端酒会上,仗着几分酒意和资历,半真半假地嘲讽这位后起之秀“乳臭未干”、“吃相难看”。此刻,他却像被抽走了全身骨头的癞皮狗,瘫在裴凌渊对面那张同样价值不菲的真皮沙发里,连声都发不出来,只能小鸡啄米似的拼命点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表示“不吃亏!一点都不吃亏!”

没人知道裴凌渊那庞大商业帝国的第一桶金来自何处。只有他自己记得,二十年前那场烧掉了半个旧城区的冲天大火。火光映红了半边天,也映红了他站在天桥上那张年轻却异常冷漠的脸。浓烟滚滚中,隐约传来一个老人绝望的拍门和嘶喊——那是收养他、给了他一个栖身之所的孤寡老人,一个总把“善良”“感恩”挂在嘴边的老好人。

而锁死那扇唯一逃生房门的人,正是裴凌渊。为了那笔老人死后、受益人写着他名字的三百万保险赔付。他看着火舌吞噬掉那个“绊脚石”,嘴角甚至噙着一丝解脱和嘲弄的笑意。

仁慈?那是什么东西?

如今,三十五岁的裴凌渊,他的触角早己渗透进这座城市的每一根毛细血管。自来水公司的董事是他的远房表亲;地铁下一期规划的线路图,会提前三个月“不经意”地出现在他的办公桌上;甚至连警方的大型扫黄行动,都会“默契”地绕开他旗下那些日进斗金的顶级会所。

他擅长的从来不是阳光下的资本运作,而是精准地找到并掐住每一个人的命脉。财政局张局长那个在澳门赌场欠下天文数字的儿子;电视台那位以清纯知性著称的女主持藏在郊外别墅的私生子;刚刚上任、以清廉著称的市长夫人偷偷转移到海外离岸账户的巨额资产…… 这些肮脏或脆弱的秘密,被他分门别类,如同收藏稀世古董般,精心储存在层层加密的硬盘阵列里,养护得一丝不苟。

控制欲在他身上早己病态地膨胀发酵。三年前,他看中的一个刚蹿红的女明星想解约自立门户,第二天就被爆出“聚众吸毒”的丑闻,瞬间从顶流神坛跌落,万劫不复。他“资助”的一个寒门大学生试图摆脱他的掌控寻求独立,不到一周,该学生全家就被列入了所有银行系统的信贷黑名单,连孩子上学都成了问题。上个月,他旗下一个分公司的副总胆大包天私吞了巨额公款,裴凌渊没有报警,只是“安排”那人亲眼看着自己精心培养了十几年、品学兼优的儿子,在留学签证被连续无理拒签七次后,精神彻底崩溃失常。

“仁慈是留给死人的。” 这是他最常挂在嘴边,也刻在骨子里的信条。他巨大的办公室背景墙上,永远挂着一幅气势恢宏的《拿破仑加冕图》复制品。只是,那画中跪在拿破仑面前为其加冕的教皇庇护七世的脸,被技术手段巧妙地替换成了裴凌渊自己那张冷漠英俊的脸庞。

每当夜幕降临,整座城市的霓虹在他俯瞰的视野里流转成一条条金色的、象征着权力与财富的河流。而那些在河流底层挣扎、沉浮、互相倾轧的猎物们,永远不会知道,拨动他们命运琴弦、将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的那只手,究竟来自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