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冲着他们大吼:“那都是以前的事了!我的药早就停了!我已经是个正常人了!”
可没人听我解释。
我妈在众人面前哭得更伤心了:“你看,你看她又犯病了,开始说胡话了。”
医护人员手上的力道也更重了:“小姐,你冷静一点,你的情绪波动太大了,跟我们回去对你有好处。”
我被他们强行拖向那辆白色的面包车。
临走前,我回头看向我的老板。
他避开了我的目光,叹了口气:陈念,你先好好治病吧。”
“工作的事,还是等你好了再说。”
至此,我最后的希望也随之湮灭。
在车上,我被没收了手机,强行注射了镇定剂。
昏睡过去后,我被强制带进了精神病院。
再次醒来时,映入眼帘的,是带着铁栏杆的病房。
穿着护士服的女人推门进来,面无表情地递给我一把药片和一杯水。
“吃药了。”
我盯着她手里的各色药片,把头扭向一边。
“我没病。”
女护士嗤笑一声:“送到这儿来的人,都说自己没病。”
她把药和水杯重重地放在床头柜上,威胁道:“陈念,别逼我们动手。”
她朝门外喊了一声,很快,两个男护工走了进来。
一人按住我一只手,另一人捏住我的下巴,强行把那些药片塞进我嘴里。
随后猛灌几口凉水,呛得我剧烈咳嗽。
走之前,女护士甩下一句:“记住,每天两次,按时吃药,不然有你好受的。”
我趴在床边,抠着喉咙,想把那些药吐出来,却只吐出了一滩酸水。
我只能认命躺了回去。
几天后,我妈来了。
她笑得得意:“念念,只要你承认自己错了,以后乖乖听妈的话,咱就出院。”
我毫不犹豫地说:“我没错。”
她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你说什么?”
我抬起头,一字一句地重复:“我说,我没有错。”
“错的是你。”
“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向你认错。”
她的眼神瞬间变得怨毒。
“啪!”
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我脸上。
“你果然跟你那个死鬼爹一样!”
“都是养不熟的白眼狼!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生下你!”
原来在她心里,我流着那个她憎恨的男人的血,所以无论我怎么做,都是错。
“你就死在这儿吧!没人会管你!”
从那天起,我开始绝食。
身体一天天虚弱下去,我被折磨得不样。
就在我以为自己真的要死在这里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甚至伴随着警笛声。
紧接着,病房的门被撞开。
几个穿着警服的人冲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神情焦急的男人。
精神病院的院长和几个护士跟在后面,满脸慌乱。
“警察同志,你们这是干什么?”
为首的警察根本不理他,厉声问道:“谁是陈念?”
我用尽全身力气,抬了抬手。
那个陌生男人立刻冲到我的床边,看到我的样子,眼眶瞬间就红了。
“对不起,念念,我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