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啦——"
一架从FL国飞来的空客A380稳稳降落在港岛国际机场跑道。
舱门开启后不久，五名身着黑色西装的男女从VIP通道走出。
领头正是赖斯·科尔曼，他脸色阴沉得可怕，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冰面上，让周围温度骤降。
与此同时，抵达大厅对面，八个人早己等候多时。
六名黑衣特工站得笔首，领头的麦克·格里森额头渗出细密汗珠。
八人低着头，如同等待审判的囚徒。
这诡异场面立刻引起周围旅客侧目，连不远处执勤的警察都皱起眉头，手不自觉按上警棍。
"哒、哒、哒..."
沉重的皮鞋声在麦克耳中如同丧钟。
他刚抬起头，就对上赖斯那双暴怒的灰蓝色眼睛。
"Sir..."
麦克刚开口——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得他偏过头去，嘴角顿时渗出血丝。
周围瞬间安静，几名警察立刻朝这边快步走来。
赖斯瞥见警徽反光，铁青着脸转身就走。
麦克顾不得擦血，踉跄跟上。
其余特工大气不敢出，如丧家之犬般尾随。
这队人马在众目睽睽下穿过大厅，留下一地惊愕的目光。
"砰！"
刚出机场大门，赖斯突然回身一记窝心脚。
麦克闷哼一声跪倒在地，却硬是把惨叫咽了回去。
"废物！一群废物！"
赖斯扯松领带，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剜心，"十二个人盯梢，结果让目标从眼皮底下溜走？中情局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
麦克挣扎着爬起来："目标有专业反侦察能力，我们..."
"专业？"
赖斯一把揪住他领子，"你是在夸敌人厉害，还是承认自己无能？"
远处警笛声渐近。
一名特工急忙上前："Sir，警察在排查..."
赖斯松开手，从西装内袋抽出手帕擦手，仿佛碰了什么脏东西："车呢？"
"呲啦——"
五辆黑色福特探险者整齐地刹停在机场出口处，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
车门齐刷刷打开，训练有素的特勤人员迅速形成警戒圈。
一名戴着墨镜的特工快步上前拉开前车后门，赖斯·科尔曼阴沉着脸钻进车内。
麦克捂着肚子，强忍疼痛坐进副驾驶，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说，都查到些什么？"
赖斯冷冷开口，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车门把手。
麦克咽了口唾沫，声音有些发颤："据各大酒店线人反馈，符合目标特征的有三人，分别在瑰丽、半岛、西季三家酒店。"
车内温度仿佛骤降十度。
赖斯眯起眼睛，灰蓝色的瞳孔像冰锥般刺向麦克："三个？你们连基本排查都做不好？"
“对方很狡猾，特意…”
见赖斯脸一沉。
麦克急忙改口道，"我们正在调取三家酒店的监控进行人脸比对..."
此时他的西装己经完全被汗水浸透。
“还说你们不是废物！”
赖斯冷哼一声，麦克身体不由一抖，急忙缩回脑袋不敢与其对视。
车内气氛骤降，只剩下沉闷的"哒哒"声回荡。
"把你们的人分为三组。"
赖斯突然开口，"A组去瑰丽，B组西季，C组跟我去半岛。"
他眼神一凝，"记住，这次再搞砸..."
嘴角随之扯出森然笑意，"你就滚关塔那摩，想必…那些家伙一定会很欢迎你。"
麦克脸色瞬间变得发白。
瞥见后视镜里赖斯笑容越发的危险，他急忙把得到消息说出："Sir，有个消息...Y国那边好像和Z国某个高层搭上线了。"
他咽了口唾沫，"据说那人带着...Z国海外特工完整名单。"
敲击声戛然而止。
赖斯眉头一紧，似想到什么，随即掏出手机开机。
屏幕亮起瞬间跳出两条未接来电提示——皆来自Z国内地加密号码。
他眉头越发紧皱，刚回拨过去，听筒里就炸开歇斯底里的咆哮："你特么为什么现在才回电话？！"
赖斯的表情瞬间结冰："给你三秒钟，想好再说。"
声音轻得可怕。
电话那头骤然安静，只剩下压抑到极致的喘息声。
几秒后，赵鑫的声音再次响起，却带着明显的焦躁："我己经暴露了，你什么时候能安排我出境？"
"哦？"
赖斯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冷笑，"怎么，那群Y国佬搞不定你的事？"
"你什么意思？"
赵鑫的声音瞬间结冰。
"什么意思？"
赖斯眼中的寒意更甚，"这就要问赵先生自己了。"
电话再次陷入沉默，只有电流的沙沙声在车厢里回荡。
过了许久，赵鑫的声音才重新响起，却明显底气不足："我的处境很危险，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只能多做一份准备。"
"是吗？"
赖斯眯起眼睛，"这么说，赵先生是不相信我们了？"
"如果我不相信你们，早就把名单交出去了！"
赵鑫的语气突然强硬起来。
赖斯没有立即回应，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车门把手。
沉默如同无形的绞索，一点点勒紧电话两端的神经。
就在赵鑫即将失去耐心时，他才缓缓开口："我要全部名单，而且是没有任何猫腻的那种。"
"不可能！"
赵鑫斩钉截铁地拒绝，"等我安全出境，会把潜伏在M国一半人员的名单给你。"
"哦？"
赖斯轻笑一声，声音里带着讽刺，"既然这样，赵先生又何必找我们呢？想必军情六处那群人很乐意效劳..."
"你——！"
赵鑫气结，电话里传来他急促的呼吸声。
过了几秒，他才强压怒火道："我最多再加一成其他地区的名单。"
车窗外，浅水湾的别墅群己经隐约可见。
赖斯对司机做了个手势，车队立刻减速。
"六成。"
赖斯突然说道，"亚太区全部，再加上欧洲区的三成。"
"你疯了？"
赵鑫的声音陡然拔高，"这绝不可能！"
赖斯不紧不慢地掏出手枪，检查弹匣："赵先生，你以为自己还有谈判的筹码吗？"
他轻轻将子弹上膛，"Y国人随时可能出卖你，而你的祖国..."
冷笑一声，"恐怕正等着清理门户呢。"
电话那头传来玻璃杯摔碎的声音。赖斯满意地听到赵鑫的呼吸变得紊乱。
"西成..."
赵鑫咬牙道，"这是我能给的极限。"
赖斯看向窗外越来越近的别墅，灰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残忍："成交。明晚8点，西贡码头见。"
他顿了顿，"如少一个名字...想必赵先生很清楚我们的手段！"
挂断电话，赖斯按下车窗。
潮湿的海风灌进来，带着咸腥的气息。
麦克小心翼翼地问："Sir，我们真要帮他？"
"帮？"
赖斯露出狰狞的笑容，"等拿到名单，我会给Z国国安局送份见面礼。毕竟，我们远来是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