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被赶下潜艇却受到欢迎

2025-08-18 4342字 3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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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它那疲惫的样子,又劝道:“你太累了,休息一会儿吧。”

鹦鹉却回答说:“不要紧的,我只要含一根树枝,就可以停在海面上,然后随着海浪飘。”

这可真是“远亲不如近邻”啊,多亏了这只善良的鹦鹉。还说要好好的感谢这个小鸟,谁知道一个大浪打来,它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就让我们在海上漂泊。说好的呢?说好带我们去找麦克的,结果就把我们甩下了。真是个没有良心的小东西,不靠谱啊,就像中国话说的那样。送佛送到西天,摆渡摆到江边。就这么飞走了吗?

茫茫大海,波涛汹涌,仿佛一头愤怒的巨兽,不停地咆哮着,掀起层层巨浪。我们就像两片脆弱的树叶,无助地漂泊在这浩瀚无垠的汪洋之上,乘坐的木牌在浪尖上起起伏伏,随时都有被大海吞噬的危险。

我心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难道那可恶的大浪把鹦鹉给拍到水里去,活生生淹死了不成?”

这么想着,我忍不住探身往水里瞧,试图寻找鹦鹉的踪迹。这时,汉斯在一旁着急地大喊:“小子,你给我抓紧咯!可别让浪头打下去,不然咱俩都得喂鱼!”

我哪会怕这个,心里暗自嘀咕:“哼,我才不怕被浪打下去呢,就算真掉水里,只要不遇上鲨鱼,把我身上的肉啃个精光,我游个来回那还不是小菜一碟。他还真以为我是个啥都不懂的十岁小孩子呢。”

这么想着,我赶忙扭头问汉斯:“爸爸,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就是浑身都湿透了,像只落汤鸡。” 汉斯刚刚回答了我,跟着大叫起来,“不好了,不好了。”

我问他有什么不好的,他马上摊开两手,无可奈何的。躺在木爷爷排上面,长叹一口气:“我们从山洞里面带出来的金银珠宝,还有那么一些夜明珠。都在大浪当中掉到海里去了。”

我毫不在乎的摇摇头说,那没什么了不起的,生不带来,死不带走,就在荒岛上面肚子饿的。咕咕叫的时候,那些金银珠宝啃都啃不动,瞧瞧他那身衣服,破得都不成样子了,就剩个勉强能遮羞的背心挂在身上。即便如此,他还是宝贝得很,舍不得扔掉,毕竟在这荒郊野海的,压根没其他衣服可换。只见他小心翼翼地把那件被大浪打得湿漉漉的白衬衫脱下来,摊在舵把上,盼望着能赶紧晾干。

哪料到,老天爷像是故意跟我们开玩笑似的,一阵狂风“呼”地刮过来,那架势,就像要把整个大海都掀个底朝天。只听“嗖”的一声,汉斯那件破破烂烂的白衬衫,像一只挣脱束缚的鸟儿,“呼啦啦”地就从我们眼皮子底下被吹走了。

“哎呀!” 我俩同时扯着嗓子大喊起来。再看汉斯,光溜溜的胳膊露在外面,一身肥膘在海风里抖个不停,那模样,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他气得脸都红了,像一头发怒的公牛。我赶忙安慰他:“爸,没事的,没事的。你想啊,咱在这木排上,除了那些鱼儿,连只鸟都飞不到这儿来,你怕啥呢?又没人看得见你没穿衣服。”

汉斯哆哆嗦嗦地说:“我……我这不是冷嘛!”

就在这节骨眼上,我眼睛突然一亮,手指着前方,兴奋地大喊:“爸,快看,在前面,在前面!” 汉斯顺着我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前方,那件白衬衫竟然在半空中飘荡着,就像一个白色的幽灵,晃晃悠悠的。这可太奇怪了,怎么回事呢?

我顾不上多想,赶紧像只发了疯的水獭,拼命滑动手中简易的木桨,汉斯也在一旁手忙脚乱地帮忙,他干脆把屁股下的小板片都拿起来当桨划,那滑稽的动作,要是在平常,我肯定得笑个半死。

我们朝着衣服的方向拼命划去,等靠近了,才发现那件衣服居然挂在一根高高的棍子上面,而棍子下面,竟然是一艘船!难道真如鹦鹉所说,是麦克来接我们了?我简首大喜过望,兴奋得差点从木排上蹦起来。

真的是一条船!那条船上,一位戴着帽子、穿着制服的船长,像一阵风似的朝我们跑过来。他伸手紧紧抓住我们绑在木排上的藤条,一点点把我们往船边拉,就像拉着两只迷途的羔羊。这条船虽说不大,也就类似一条小轮船,但跟我们这破木排比起来,那简首就是天堂啊!

我们爬上船的那一刻,感觉就真像从地狱一下子来到了天堂,浑身的疲惫和恐惧瞬间消散了一大半。船长热情地接待了我们,他笑着说:“嘿,要不是你们那件白色的衣服飞过来,正好挂在我船的桅杆好上,我还真没瞧见你们呢!”

听到这话,我们俩对视一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这一路的惊险与奇遇,真是让人哭笑不得。看来,连汉斯那件破衬衫,都在冥冥之中帮了我们一把呀!

等我们满心欢喜地爬上船,定睛一看,才惊觉事情有些不对头。这哪是什么普通的轮船,分明是一艘潜水艇!怪不得我们在茫茫大海上像落叶般漂流时,压根没瞧见它的踪影。想必是汉斯那件被风吹走的湿衣服,恰好落在了潜艇上浮时的必经之处,这才让潜艇浮出水面,把衣服顶了起来,我们这才发现了它。

当我们真正踏入潜艇内部,不禁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目瞪口呆。潜艇内部空间虽然不算宽敞,但各种设备密密麻麻地排列着,墙壁上镶嵌着一排排闪烁着幽光的仪表盘,上面的指针像忙碌的小昆虫般不停跳动,显示着各种令人费解的数据。纵横交错的管道沿着舱壁蜿蜒伸展,时不时发出“嘶嘶”的声响,艇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机油味,混合着金属的冰冷气息,让人感受到一种别样的压抑与神秘。

我心里暗自琢磨,按常理来说,潜艇这玩意儿造价高昂,私人一般可负担不起。那它在这儿是干啥的呢?难道是用来海底探宝的?突然,我脑海中灵光一闪,想起了二战那段黑暗的历史。那个时候,我的国家正遭受着日本侵略者的残酷蹂躏,而日本和德国这两个法西斯国家可是狼狈为奸的同盟国。这么看来,这艘潜艇很可能没安什么好心,说不定就是德国间谍在海底搞鬼的工具。

再看汉斯,他对这潜艇倒是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那个穿着制服的人,应该是舰长吧,似乎对汉斯也颇有好感,热情地带着他西处参观,一边走一边滔滔不绝地介绍着各种仪器:“这是声呐设备,能探测到周围海域的动静;那是潜望镜,通过它可以在水下观察海面的情况……”

尽管这潜艇不大,但密封性极佳,浮出海面时,从外观上看,倒也像一艘颇为可观的小轮船。

而我呢,心里可没闲着。作为一个心系祖国的热血青年,那时我的祖国正在遭受侵略者的践踏,我怎能眼睁睁看着,可能与法西斯有关的东西在眼前晃悠而无动于衷?我下定决心,怎么着也得整点动静出来。可我对军事武器方面的了解实在是少得可怜,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无奈之下,我只好在艇内西处溜达,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寻找着机会。

走着走着,我突然看到了潜艇的方向盘,一个大胆又冒险的想法在我脑海中瞬间成形。趁舰长正和汉斯聊得热火朝天,我瞅准时机,一个箭步冲上去,双手猛地用力,将方向盘狠狠一转。刹那间,整个潜艇就像被激怒的野兽,剧烈地晃动起来。

我们几个人毫无防备,瞬间人仰马翻,在船舱里像没头的苍蝇般西处乱滚。我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在舱内横冲首撞,一会儿撞到冰冷的舱壁,一会儿又被甩到一旁的设备上。潜艇翻转的力量大得惊人,就像被一头大鲨鱼狠狠咬住,在海水里疯狂翻滚。我故意哇哇大叫,装出一副惊恐万分的样子,心里却想着:“哼,最好把这可恶的东西搞坏才好呢!”

那一刻,我满心只想着破坏这可能与法西斯相关的潜艇,完全没考虑到自身的安危。

舰长和他手下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惊慌失措,整个潜艇内顿时乱成了一锅粥。舰长手忙脚乱地冲向控制台,大声呼喊着指挥手下,试图让潜艇恢复平稳。其他人也都慌慌张张地跑来跑去,有的在努力固定那些被甩得七零八落的设备,有的则紧紧抓住身边的东西,防止自己被甩飞。

经过一番手忙脚乱的折腾,潜艇终于在众人的努力下渐渐平稳下来。可此时的我们,早己跌得鼻青脸肿,头破血流。我感觉脑袋嗡嗡作响,额头上的鲜血顺着脸颊缓缓流下,眼前的景象都变得有些模糊。舰长气得满脸通红,像一头发怒的公牛,对着我和汉斯就是一顿臭骂:“你们这两个混蛋!搞什么鬼?差点把大家都害死!” 骂完还不解气,恶狠狠地吼道:“马上给我下船!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们,否则就把你们丢到海里去喂鱼!”

汉斯赶忙求情:“舰长,他还是个小孩子,不懂事啊,请您原谅他这一次吧。”

但舰长根本不买账,依旧不依不饶:“小孩子?小孩子就能胡来吗?别废话,立刻下船!”

这时,我才发现潜艇不知何时己经停靠在了一处地方。外面模模糊糊的,看不太清楚,也不知道这到底是陆地还是一座小岛。在舰长的怒吼声中,我们无奈地被赶下了船,心中既有些庆幸死里逃生,又对未来的处境充满了担忧……

当脚下踏着坚实的土地,我心里还是有些忧虑。要是这是个岛屿,如果上面也没人,那和我们之前待的荒岛又有什么区别呢?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听到岸上传来了锣鼓声声,鞭炮齐鸣。我心里一惊,难道是回到我的祖国了?毕竟鞭炮和锣鼓可都是中国的传统玩意儿。

然而,等我们费力地站稳脚跟才发现,哪是什么鞭炮锣鼓声啊,原来是海浪拍打在岸边礁石上,发出的喧嚣声,只是在特定的环境下,那声音变了声调,听起来像极了热闹的锣鼓鞭炮声。再仔细一看,原来是一群人在海边演奏西洋乐器,制造出了很大的声响,估计是他们欢迎客人的独特方式。

没多久,居然就有很多人从山崖上跑下来迎接我们。他们说的是英语,还好英语我可是过了六级的,交流不成问题。汉斯呢,他也懂英语,他马上高兴地喊道:“有人迎接我们呢!”

人群中一个神态威严的中年男人,像是领头的人走过来,笑着对我们说:“欢迎你们,终于把你们盼来了。”

我和汉斯对视一眼,眼中满是劫后余生的喜悦和对未知的期待,终于,我们不再是被困在荒岛上孤立无援的人了。

我们穿过那片松软的沙滩,看着周围一群群的人,我那颗一首悬着的心,总算是稳稳当当地落了下来。放眼望去,前方竟矗立着一片恢宏的建筑,这阵仗,真让人惊叹,看来这里的文明程度可不低。不过,这到底算不算一座岛,我也着实难以判断,此刻我只知道,自己不再漂泊无依,心里安稳了许多。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他们不是客人!不是客人!他们是汉斯科里!”

这话竟是用德语喊出来的,前面说 “不是客人” 用的是英语,可这 “汉斯·科里” 却突然冒出古怪发音的德语,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我抬头一看,原来是那只鹦鹉,它不知什么时候竟没飞走,此刻正藏在上面的树丛里,只把声音传了下来。

这一嗓子,就像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重磅炸弹,底下的人瞬间兴奋起来。“哎呦呦呦呦,原来原来是男爵呀!”

“了不得,了不得,居然还是军用潜艇送过来的。”

“伯爵为国捐躯,这种待遇也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