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起一根树枝,蘸着螃蟹的血,在衬衫上歪歪扭扭地写下“快来救我们,汉斯”几嗯嗯个大字。写完后,我把布片小心地塞进酒瓶子里,然后用力把瓶子扔进大海,看着它随着海浪漂远,心中默默祈祷着有人能捡到。
处理完求救的事,我们正式开始了造船大业。汉斯扛着斧头,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到一棵大树前,像个即将上战场的将军,大声喊着:“今天就是你的末日啦,大树!”
说完,他高高举起斧头,用力砍下去。只听“咔嚓”一声,斧头倒是砍进了树干里,可他自己却因为用力过猛,往后一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扬起一片沙尘。
我在一旁笑得前仰后合,汉斯却一脸尴尬地站起来,嘟囔着:“这树还挺有脾气。”
再次砍树,汉斯学聪明了,控制着力度。可这树实在太粗,砍了半天,只砍出一个小口子。我在一旁也没闲着,帮忙把砍下来的树枝往旁边挪。太阳越来越毒,晒得我们汗流浃背,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紧紧贴在身上,难受极了。
汉斯一边砍树,一边抱怨:“这造船比抓野兽还累人呐,回家我可得好好歇它个一年半载。”
好不容易砍倒了一棵树,接下来要把树干削成合适的形状,这更是个精细活。汉斯拿着斧头,像给大树做整容手术似的,这儿削削,那儿砍砍,累得气喘吁吁。我看着他那滑稽的样子,忍不住调侃:“爸,你这是造船还是在给树做造型啊,这树都快被你整成艺术品了。”
汉斯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你小子,就知道贫嘴,有本事你来。”
就这样,我们在烈日下,一边辛苦劳作,一边互相打趣,虽然过程艰难,但心中始终怀揣着回家的希望,继续着我们的造船计划。
在这荒无人烟的荒岛上,造船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事儿,我们心里清楚,这注定是一场持久战。要是能有人帮我们一把,那该多好啊,可这茫茫荒岛,除了彼此,哪有其他人的影子。
这天,我正像个勤劳的小蜜蜂,在沙滩上收集着那些晾晒好的肉干,准备储存起来以备不时之需。突然,眼角的余光瞥见水里有个黑乎乎的东西在动。我好奇地转过头,只见一个模样奇怪的动物从水里爬上了岸。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它“嗖”地一下,一口就把放在沙滩边的一只海鸥鸟杆给吞了下去。
我见状,下意识地抄起身边一根大棍子,气势汹汹地就准备去教训这个“不速之客”。可当我还没走近,却发现了一件更奇怪的事儿。这家伙居然跑到一棵大树旁,对着树干“咔嚓咔嚓”地啃了起来,那速度快得惊人,比我们俩拿着斧头吭哧吭哧砍树快多了。
我顾不上驱赶它了,撒腿就跑去喊汉斯:“爸,爸,快来看,有个奇怪的东西在啃树,那速度简首绝了!”
汉斯一听,赶忙放下手里的活儿,跟着我来到大树旁。他定睛一看,兴奋得两眼放光,大声说道:“这可是天赐我也!这是海狸啊,你看它那牙齿,锋利得很呐!要是让它来帮我们砍树,可比咱俩干活强得多。它要吃啥,咱就喂它点啥呗。”
从那以后,我们就和这只海狸达成了“合作协议”。还别说,这海狸干活可真卖力,一天啃断的树,比我们俩十天砍断的都多。看着那一堆堆被海狸啃倒的树木,我兴奋地对汉斯说:“爸,这么多树,造船肯定是绰绰有余啦。要不咱再用这些树盖座小楼吧,在山洞里睡久了,我这骨头都快散架了,搞不好以后还得关节炎,首接瘫痪咯。”
汉斯听了,觉得这主意不错。于是,我们又去砍了一些坚韧的藤蔓,和砍断的树木混杂在一起,忙活了好几天,一座能容纳两人的吊脚楼终于完工啦。这吊脚楼下面是空的,我们顺着简易的楼梯爬上去,既能防止野兽袭击,又能避免潮湿,住起来别提多惬意了。我们躺在吊脚楼里,望着星空,心里对这只海狸充满了感激,决定一定要留下它,以后继续帮我们干活。
为了犒劳海狸,我们特意在吊脚楼下面的一根柱子上绑了些它爱吃的食物。可谁能想到,半夜里,睡梦中的我们突然被一阵“咔嚓咔嚓”的声音吵醒。这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我迷迷糊糊地嘟囔着:“这海狸又在啃啥呢,大半夜的。” 汉斯也被吵醒了,他揉了揉眼睛,说:“不对劲啊,这声音咋这么近。”
我们俩赶紧起身,准备下楼去看看。可还没等我们走下楼梯,就听见“哗啦”一声巨响,整座吊脚楼竟然开始剧烈摇晃起来。紧接着,伴随着一阵尘土飞扬,吊脚楼轰然倒塌。我们俩连滚带爬地从废墟里钻出来,定睛一看,原来是那只海狸把吊脚楼的支撑柱子给啃断了。
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我和汉斯哭笑不得。汉斯无奈地叹了口气,说:“这海狸可真是帮了大忙又添大乱啊!”
我也苦笑着说:“得,看来咱们还得重新盖楼,顺便得给这调皮的家伙找个合适的地方,可不能再让它破坏咱们的心血啦。”
尽管遭遇了这样的挫折,但我们并没有灰心,毕竟在这荒岛上,意外和惊喜总是相伴而来,而我们也早己习惯了在困境中寻找希望。
经历了海狸那让人哭笑不得的“捣乱”,我们无奈地决定还是靠自己。这海狸虽然之前帮了大忙,但老是搞破坏,实在让人头疼,于是我们把它放走了,省得它再给我们添乱。这下,又只剩下我们俩继续为回家的事儿忙活。
这么多木头,留着也是浪费,干给你买个饭吧。去买个饭呢。这木筏子,在我们中国那可是再普遍不过的东西了,就是把木头平行地捆扎起来。别看我个子小,可别忘了,我实际也是个 23 岁的大小伙子,力气还是有的。我干活的时候,那叫一个麻溜,处理起木头来毫不含糊。汉斯在一旁看着,眼睛瞪得老大,满脸惊讶地问:“你这小小年纪,咋这么大的力气?” 我嘿嘿一笑,没说话,心里想着,这就惊讶啦,等会儿还有更厉害的呢。
就在我们重新整理那些被海狸“祸害”后剩下的木头时,我不经意间瞥到沙滩上有个熟悉的东西。定睛一看,居然是我们之前扔出去的漂流瓶!我兴奋得像个孩子,大喊着:“爸,你看,是咱们的漂流瓶!” 说着,便飞一般地跑过去捡起来。
汉斯听到我的喊声,也急忙凑过来。他一把抢过我手中的漂流瓶,迫不及待地打开,从里面掏出那块写着字的布。只见上面用蓝色颜料写着:“你们在哪里?请提供方位。”
汉斯看着这行字,眼眶瞬间红了,紧接着竟然大哭起来。
“爸,先别哭呀,咱们也不知道这是啥地方,咋提供方位嘛。” 我赶忙安慰他,瞅了瞅落款,上面写着“麦克”,便好奇地问汉斯:“爸,这个麦克是谁呀?”
汉斯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没好气地说:“你这小子,咋这么糊涂,是我们的邻居啊,你怎么就把他忘了?他经常给你糖吃的呢?看我们这么久没有回去,正在到处找我们呢。”
我都没在他家住过,怎么能知道他家的邻居是谁呢?有人来找,那就是说汉师还有人惦记了。我也挺激动,可随即又发愁起来:“那咱们咋给邻居送信呀,这荒岛上也没人能帮咱们送。”
看汉斯哭得稀里哗啦的,就劝他:“爸,你看我这么小的孩子都没哭,你一个大人哭哭啼啼的,多难为情呀。”
汉斯抽噎着说:“又没人看见。”
我指了指天,又指了指地,说:“咋没人看见,天上有飞鸟,地下有大树,还有这阳光沙滩仙人掌,花草树木可都看着呢,它们说不定都在笑话你。”
虽说楼塌了挺让人郁闷,但“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倚”,那些垮掉的楼里,好多木头还是完整的,只有一两根被海狸啃断了。我们寻思着,这些木头虽然造不了船,改成木筏应该没问题,说不定坐着木筏也能找到回家的路,而且建造起来更简单。这么一想,汉斯也不哭了,我们俩便开始紧张地编起木筏来。用藤蔓把木头一根一根牢牢地捆在一起,忙得满头大汗。
就在我们专心干活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喊:“你好啊,老朋友!”
“这下好了,有人来救咱们了!”汉斯像被电击了一样,一下子跳起来,兴奋地大喊,停下手里正干的活,转头转身子西处张望。顺着声音的方向回应:“你是谁?是不是给我们漂流瓶的麦克呀?麦克,你在哪里?”
我也跟着汉斯一起喊,可奇怪的是,只听到对方喊“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却始终不见人。汉斯的脸色渐渐变得有些惊恐,小声嘟囔着:“难道见鬼了吗?”
正说着,一只鹦鹉从旁边的树上飞了下来。汉斯盯着鹦鹉,眼睛一下子瞪大了,喊道:“我认识它,我认识它!这是麦克家的鹦鹉,它可聪明了,是麦克很能干的朋友。”
我瞅着这只鹦鹉,心里首犯嘀咕:“这鸟看着和普通鸟也没啥不一样啊。”
鹦鹉似乎听懂了我们的话,开口说道:“我是来送信的,我是麦克家的,麦克正在到处找你们,终于被我找到了。”
汉斯一听,急切地问:“那你赶紧带我们去找麦克。”
鹦鹉却无奈地说:“我也不知道他飘到哪里去了。”
经过一番努力,我们终于扎好了一个大大的木筏子。我上去试了试,嘿,稳稳当当的,这下肯定不会沉下去了。我们简单收拾了一下,带上能收集到的吃食,有那些肉干,有那些鱼干,还有山洞里面的那些宝石。又准备了些淡水,就这么踏上了漂流之旅。
鹦鹉飞得高,看得远,我们赶紧问它:“往哪儿走最近啊?可别遇上大风暴,把咱们这木筏给掀翻了。”
鹦鹉歪着脑袋想了想,说:“我去找麦克,但可以先把你们领到一个大的海岛上,那儿总归有人家。” 听它这么说,我们心里又燃起了一丝希望,跟着鹦鹉,向着未知的海岛漂去,也不知道这一路上还会遇到啥稀奇古怪的事儿呢。
这鹦鹉可真是只神鸟,在木筏前方不停地扇动着翅膀往前飞。看着它那小小的身子在风中扑腾,我忍不住心疼地喊道:“鹦鹉啊,你要是太累了,就站到我们木筏上面来,你只管说往哪里飞,我们就往哪里靠。”
鹦鹉回头看了我一眼,叽叽喳喳叫了两声,似乎在回应我的好意,但依旧没有停歇。
为了能更好地控制木筏方向,我让汉斯和我一起做了个舵。这舵做起来倒也不难,我们找了一根长长的木棍子,先把木棍子的一端削得稍微扁平一些,增加在水中的阻力。然后在木筏的尾部边缘,用斧头砍出一个合适大小的凹槽,把削好的木棍子有扁平的一端嵌进去,再用藤蔓将木棍子和木筏紧紧捆绑固定,这样一个简易的舵就做好了。
在漂流的过程中,海浪可不小,好几次浪头打来,我整个人都差点被甩出去,身子就像个布娃娃一样吊在木筏上。汉斯见状,赶紧跑过来帮忙,他用力拉住我,同时还要稳住木筏。可我们在茫茫大海上,根本分不清楚东西南北,全靠鹦鹉指引方向。鹦鹉往哪边飞,我们就赶紧转动舵,让木筏跟着往哪边拐。我呢,还找了个木片当作桨,在一旁配合着舵,随时调整木筏的方向,保持它的平稳前行。
好在一路上还算顺风顺水,木筏在鹦鹉的带领下,快速地前进着。飞了一阵后,远远地,鹦鹉兴奋地叫起来:“到了到了,你们先到那里去吧,我去找麦克再来救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