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终于过了快乐的生日

2025-08-18 4468字 3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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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终于过了快乐的生日

我们一口气跑出了宫殿,眼前是一片树林。我瞅准一棵大树,手脚并用连忙往上爬,汉斯也紧跟在我身后爬上了树。再看另外两边,那两个仆人也慌慌张张地爬到了树上。我们惊魂未定地看着树下那只还在汪汪叫的狗,心还在“砰砰”首跳,仿佛要从嗓子眼儿蹦出来。这场生日“惊喜”,可真是让人终生难忘啊……

我们像三只受惊的猴子,紧紧趴在树上,真是骑树难下啊。树下那只狗还在不知疲倦地汪汪大叫,仿佛在向我们示威,这可啥时候是个头啊?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额头上首冒冷汗。

就在这万分焦急的时候,救星来了!一群孩子像小英雄一样,浩浩荡荡地冲了过来。他们人多势众,有的手里挥舞着树枝,像拿着宝剑的小战士;有的弯腰捡起石头,准备随时“战斗”。只见他们一哄而上,朝着那只狗冲过去。狗被这突如其来的阵势吓得夹着尾巴,灰溜溜地跑了。

看到狗跑远了,我们这才小心翼翼地从树上下来。两个仆人见势,连忙慌慌张张地跑回去汇报情况了。

汉斯大步走到我跟前,一脸关切地问:“你没受伤吧?”

我赶忙摆摆手说:“没有,没有,还好没被狗咬着。”

这时,那群孩子围了过来,好奇地打量着我们,七嘴八舌地问:“我们怎么没见过你们呀?你们从哪儿来的?”

我定了定神,回答道:“我们是从海上飘来的。”

孩子们听了,惊讶地张大嘴巴,笑着说:“从海上飘来的?居然没淹死,那可真是大福之人啊!不过,你们怎么会被一头狗追得爬上树呢?这狗又是从哪儿来的?”

我想起那可恶的管家,心里默默咒骂着,没好气地说:“那是我生日的礼物!”

“啊?谁给你送这么一条恶狗当礼物啊?” 孩子们都不可思议地叫了起来。

汉斯在一旁拉了拉我的手,说:“咱们赶紧回去吧。”

我用力挣脱他的手,气鼓鼓地说:“回去干嘛?好不容易跑出来。你说给我过生日,结果就送这么个‘礼物’,这哪是惊喜,分明是惊吓嘛!”

汉斯无奈地叹了口气,把口袋翻出来给我看,里面空空如也,苦笑着说:“我倒是想给你过个像样的生日,可我现在一无所有啊。”

我得意地拍了拍口袋,说:“我有!”

汉斯一脸疑惑:“你哪来的钱?”

我笑着说:“这是我们的零钱呀,我就买了几个气球,能花几个钱,剩下的我都攒着呢。等攒够钱,咱们就能离开这儿,起码能活得自由点。”

汉斯听了,伸手说:“那把钱给我,我带你去买蛋糕。”

我眼珠一转,看了看周围的孩子,说:“既然这么多朋友把我们救下来了,不如我们一起过生日,好不好?”

孩子们一听,高兴得跳了起来,纷纷喊道:“好啊,好啊,我们给你庆祝生日!”

于是,我拿着钱,和汉斯带着这群孩子走进了一家饭店。大家围坐在一起,热热闹闹地吃了一顿大餐。不一会儿,服务员端上了一个漂亮的蛋糕,上面插着彩色的蜡烛,在烛光的映照下,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兴奋的光彩。

汉斯笑着对我说:“儿子,快许愿吧。”

我闭上眼睛,在心里默默许愿:赶紧回到我的学校,完成学业,然后回到我的祖国。许完愿,大家都好奇地问我许了什么愿,我调皮地说:“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哦。”

吃完蛋糕,大家商量接下来干什么。其中一个大孩子兴奋地说:“我们出去玩吧,有个公园不要钱,里面有好多好玩的游戏。”

我们听了,都欢呼起来,迫不及待地朝公园跑去。

一进公园,果然看到好多有趣的玩意儿。我一眼瞧见角落里有好多麻袋,好奇地问:“这些麻袋拿来干什么呀?”

孩子们笑着回答:“把下半身子套进去,来跳比赛,看谁跑得快。” 汉

斯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说:“正好,刚才吃多了,消化消化。”

于是,我、汉斯和五个孩子,每个人都套上一个麻袋,像一群笨拙的企鹅,蹦蹦跳跳地开始比赛。

可是没蹦几下,还没跳到终点呢,我们就一个个东倒西歪,大大小小的麻袋滚了一地。汉斯恼羞成怒,哭笑不得地说:“我一个大男人,居然和你们这些孩子一起做这么幼稚的游戏。”

我拉着他的手,撒娇道:“我要过生日嘛,那总要好玩一点儿的。”

汉斯无奈地说:“生日也要过得有意义呀。”

我不服气地问:“那什么是有意义?我觉得好玩就是有意义。”

一个大孩子看到了跷跷板,兴奋地说:“我们去玩跷跷板吧。”

一开始,我们两个两个地比赛,玩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我突发奇想,对汉斯说:“爸,你一个人坐一头,我们六个孩子坐另一头。”

虽然我们每个孩子体重不算重,可加起来也有快两百斤了。我们一坐上去,“嗖”的一下,就把汉斯那头的跷跷板高高地翘到天上去了。汉斯被悬在半空中,大喊大叫起来:“你们把我送到天上去了,我要下来,我要下来!”

我看他那狼狈的样子,生怕他摔下来受伤,连忙说:“爸爸,我来救你!” 那跷跷板的木板非常光滑,我费了好大劲,倒着身子往上爬,终于爬到了他那头,骑到他肩膀上。嘿,这下跷跷板平衡下来了,我和父亲一起对抗对面的五个孩子,大家一会儿被翘到天上,一会儿又落到地上,玩得不亦乐乎。

玩了一会儿跷跷板,正准备玩下一个游戏呢,就听到汉斯抱着脑袋喊:“我头昏,我头昏。”

原来是刚才被跷跷板晃得犯了眩晕症。他张开双腿,摇摇晃晃的,站都站不稳。我见状,调皮劲儿又上来了,拍着巴掌,学着他的模样,两手抱着脑袋,张开两腿,摇摇晃晃地走着,嘴里还嘟囔着:“我头昏,我头昏。”

孩子们一看,也都跟着学我们的样子,左右摇摆起来。一边摇,大家还一边唱着:“祝你生日快乐——”

我唱“祝我生日快乐”,他们就唱“祝你生日快乐”,那场面别提多欢乐了。

摇了一会儿,大家都晕得不行,但还是强忍着笑。等稍微清醒了一点,我对着所有孩子深深鞠了一躬,真诚地说:“谢谢你们,今天让我过了一个这么快乐的生日。”

孩子们笑着说:“你请我们吃饭,还带我们玩,应该我们谢你才对呀。”

我连忙说:“真的要谢谢你们,我要给你们送礼物。”

说着,我掏出红包里剩下的所有钱,给他们每个人买了一个漂亮的灯笼,又买了雪糕和冰淇淋。

最后,我们和孩子们依依不舍地告别,我大声说:“明年我过生日,你们再来啊。”

其实心里想的是:我明年才不在这儿过生日呢,不过今天真的好开心呀!

在这个异国他乡不知名的小岛上,我度过了这辈子最快乐的生日。就连汉斯也感慨,他怎么也没想到给我办的生日能如此有趣,让大家都乐翻了天。

我好奇地问他:“你以前没这样过过生日吗?”

汉斯挠挠头,一脸茫然:“记不起来了,反正没有这么多人陪着一起玩闹。”

我一听,立马拉着他的手央求:“那我们以后没事也出来玩吧,好不好?”

汉斯却面露难色:“唉,管家管得严,不让咱们出来,还美其名曰是照顾我们安全。可我总觉得这里面透着古怪,不对劲啊。”

我也跟着犯起嘀咕:“到底为啥呢?明明你不是真正的男爵,却把咱们软禁在这儿。那个白胡子老头又是谁呀?”

汉斯回答:“他是这个岛屿的岛主,也算是城主吧。”

我继续追问:“那管家是他派来的,还是本来就在这宫殿里的呢?不管咋说,这管家对咱们可算不上好。哼,说不定,要是咱们不来,他就能在这儿称王称霸了。”

突然,我想起之前宣布法律文件的事儿,一拍脑袋:“对了!文件上写的继承人是汉斯科里,这不就是把咱俩名字合起来嘛。要是分开,你是汉斯,我是科里,合起来就成了继承人。这里面是不是藏着什么关键秘密呢?”

汉斯皱着眉头思考着,我又接着说:“还有啊,咱们从潜艇上下来,那可是被人家赶下来的。就因为我差点把潜艇搞翻了,他们能给咱好脸色吗?不过在船舱里也看不清他们态度到底咋样。反正他们肯定把咱俩当成什么大人物了。”

趁着西周没人,我们赶紧讨论接下来该怎么办。我灵机一动:“他每天不是给咱们钱嘛,咱就把钱攒起来。然后再打听一下这岛到底在哪儿。我刚才问了那个最大的孩子,他都上初中了,他告诉我这岛离德国不远,但是隔着大海,咱们咋回去呀?”

汉斯也一脸愁容,这时我又想到了鹦鹉:“对了,鹦鹉!那家伙不但能说人话,之前还说去给咱们找麦克呢,说不定麦克正到处找咱们呢。咱们进了宫殿后,它就找不到咱们了。要不咱们去照张相,把照片挂在橱窗里,要是麦克来找咱们,看到照片不就知道咱们在这儿了嘛。”

说干就干,我们走进一家照相馆。老板一看到我们,眼睛立马放光,满脸堆笑,那热情劲儿,就跟看到财神爷似的:“哟,二位客官,生意来咯!快请坐,坐在这板凳上不要动哈。”

说着,他就开始摆弄起那台老掉牙的照相机。好家伙,这相机估计是上个世纪30年代的老古董,他还得用个布盖在头上,弯着腰在那儿调试镜头。

我们正老老实实地坐着,我不经意间一扭头,妈呀,只见门口走进来一个人,正是宫殿里的仆人杰克。我心里“咯噔”一下,坏了,他回去发现我们不在,肯定正到处找呢,可不能让他瞧见我们在这儿照相。

来不及多想,伸手使劲儿拉了一把汉斯,压低声音说:“不好了,不好了!”

汉斯被我吓一跳,忙问:“怎么了?” 我用眼神示意他看门口,汉斯一看,也慌了神。

这时候,为了不让杰克认出我们,我也不知哪来的急智,转身把屁股对着镜头那边的摄像师。汉斯也赶紧有样学样。照相的人正用黑布蒙着脑袋,专心致志地按着快门、调整镜头呢,压根没发现我们的小动作。只听“咔嚓”一声,这张奇特的照片就这么拍完了。

杰克在店里没找到我们,就走了。等他一走,我们才一本正经地问照相师要照片。照相师却把照片藏在身后,连连摆手:“不行不行,你们现在可不能看。我还没冲洗,还要加工,还要上颜色呢。你们先等会儿吧。”

我心想,不用看我也知道,照出来肯定就是我们两个的屁股,当然,屁股下面还有两条腿,不对,是西条腿,毕竟是两个屁股嘛。我实在好奇他会怎么加工,就偷偷跑到他工作室去瞧。

嘿,只见他正拿着笔在照片上涂涂画画呢。在汉斯那肥大的屁股上,他画了个光头,又添上嘴唇上面的胡子,还有两颗圆溜溜的豆豆眼,乍一看,还真有点像汉斯。轮到画我了,他在我屁股上面画了些黑色的头发,又在屁股蛋上精心勾勒出五官。底下我们大腿的后侧也没放过,都被他加工得“栩栩如生”。

过了好一会儿,他终于完工了,把照片拿给我们。汉斯一看,哭笑不得:“这哪像我们呀?一点都不像!”

照相的人却不乐意了,把脖子一梗,发起脾气来:“怎么不像?就是这样的!你们刚才就坐在这儿,我照的就是这样。原来是你们现在变样了,还怪我咯。”

我也不服气,嘟囔着:“我不要了,不要了。反正我口袋里也没钱付你这照片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