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锥精准贯穿首升机旋翼,金属结构瞬间迸裂出蓝色冰晶,首升机失去平衡后如断线风筝般旋转坠落,旋翼碎片如锋利的刀片切割着下方的人群,街道上顿时血肉横飞,残肢断臂散落在燃烧的汽车残骸之间。
当它仰天长啸,声波形成肉眼可见的紫色涟漪扩散开来,方圆十公里内所有建筑的玻璃同时爆碎,无数锋利的玻璃碴如霰弹般射入墙壁与地面。
C 区港口停泊的货轮甲板上,船员们的耳膜被音波震裂,鲜血从耳道涌出,他们在剧痛中翻滚时,被异兽尾部扫落的集装箱砸成肉泥。
海水被声波掀起数十米高的巨浪,浪头中夹杂着被震碎的鱼虾尸体,腥臭的水花拍打着海岸,将码头染成一片血色。
玻璃碎片如同锋利的刀片,在空中飞舞,划伤了无数来不及躲避的人。
C 地区的天空己彻底被笼罩在一片暗红之中,仿佛被鲜血浸染。
曾经灯火辉煌的不夜城,此刻只剩燃烧的废墟与扭曲的钢筋,在异兽散发的幽蓝光芒下,宛如一具具等待埋葬的尸骸。
风裹挟着尘埃与残骸,在废墟中呼啸而过,仿佛是这座城市最后的悲鸣,诉说着曾经的繁华与如今的悲惨命运。
商业街的地砖在巨兽脚步下如饼干般碎裂,穿职业装的白领跌坐在汩汩涌出的污水里,指甲深深抠进沥青裂缝。
她身后抱着婴儿的母亲被气浪掀翻,襁褓在漫天碎玻璃中划出银亮弧线,落地时啼哭戛然而止。
西装革履的男人撞翻消防栓,猩红的水柱冲天而起,将他苍白的脸染成血色,他跌跌撞撞地奔逃,皮鞋卡在变形的下水道口,整个人被慌乱的人流踩进污水漩涡。
步行街中央,七八个年轻人紧紧抱成一团。
满脸青春痘的男孩攥着手机,手指疯狂敲击屏幕:“异兽使们!坐标 C 区步行街,这里还有幸存者!” 他身旁的女孩瘫坐在地,死死揪住他的衣角,指甲在布料上抓出五道白痕。
戴眼镜的中年男人突然跪地,对着天空声嘶力竭地大喊:“镇守使大人,快救救我们!我们不想死在这里!” 周围的人群被他带动,纷纷跟着跪倒,此起彼伏的呼救声混着哭嚎,在废墟上空回荡。
当冰锥穿透三公里外的摩天大楼,玻璃雨倾泻而下时,整个人群突然集体僵住 —— 他们像被抽走灵魂的提线木偶,而后同时爆发出绝望的哭喊,在暗紫色雷光照耀下,无数身影朝着不同方向狂奔,又在剧烈的震颤中接连扑倒,仿佛风中瑟瑟发抖的蝼蚁,却仍有人一边踉跄爬行,一边不断呢喃着 “镇守使大人快来” 。
七阶异兽琥珀色的竖瞳缓缓垂落,如两盏猩红灯笼扫过满地狼藉。它鼻腔喷出的灼热气息裹挟着腐肉恶臭,将人群头顶的碎发掀得狂舞,发梢在高温中卷曲碳化。
布满菱形鳞甲的嘴角扯出讥讽弧度,暗紫色雷光在喉间翻涌,化作细碎闪电劈啪作响,仿佛在无声嘲笑这群蝼蚁最后的挣扎。
它扬起布满倒刺的巨手,暗青色血管在鳞甲下暴起,如同一座移动的山脉,将天空彻底遮蔽。
掌心滴落的墨绿色毒液腐蚀地面,发出 “滋滋” 的声响,腾起的白烟中隐约可见沥青融化成黑色岩浆,顺着裂缝灌入地底。
“不 ——!” 人群中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有母亲将孩子死死护在身下,指甲深深抠进水泥地面;戴安全帽的工人举起钢筋徒劳抵挡,手臂在气浪中颤抖如筛糠。
巨兽阴影即将笼罩众人的刹那,天穹突然传来玻璃碎裂般的脆响。
猩红缝隙自云层深处蔓延开来,一柄赤红色长枪裹挟着燃烧的尾焰刺破虚空,枪身上篆刻的古老符文流转着灼热光芒。
枪尖凝聚的赤色凤凰虚影昂首啼鸣,羽翼舒展间掀起的音爆震得幸存者耳膜生疼,空气被高温扭曲成诡异的涟漪。
长枪如同一道赤色闪电,以雷霆万钧之势洞穿异兽厚实的手掌。
巨大的冲击力将异兽掀翻在地,它庞大的身躯在地面犁出百米长的沟壑。
被钉住的巨手疯狂抽搐,倒刺刮擦地面迸溅出耀眼火星,暗紫色血液如喷泉般冲天而起,在空中凝结成散发恶臭的血雾。
迸发的能量波如同核弹爆炸,周围百米内的残垣断壁被尽数震碎,钢筋混凝土在空中碎成齑粉。
烟尘如潮水般漫过幸存者们的膝盖,其中夹杂着异兽痛苦的嘶吼,声浪震得地面簌簌颤抖。
暗紫色血液浸透焦黑的土地,与赤色凤凰的火焰激烈碰撞,蒸腾起的毒烟中闪烁着诡异的电光。
七阶异兽疯狂甩动被钉住的巨手,每一次挣扎都让大地剧烈震颤,而赤色凤凰的火焰顺着伤口蔓延,将它引以为傲的鳞甲烧得通体赤红,发出烤肉般的焦糊味。
幸存者们瘫坐在原地,有人捂着流血的耳朵呆滞傻笑,有人抱着同伴的尸体无声啜泣,劫后余生的泪水混着脸上的尘土,在苍白的皮肤上划出蜿蜒的痕迹。
七阶异兽的鳞甲在赤色凤凰的烈焰中如破碎的琉璃般剥落,焦黑的皮肉下泛着诡异紫光,那光芒仿佛是来自幽冥的诅咒,在伤口处诡异地流转。
它疯狂甩动被钉住的巨手,每一次挣扎都伴随着地动山摇。
坚硬的地面在它的力量下裂开蛛网般的纹路,断裂的钢筋如标枪般冲天而起,在夜空中划出一道道寒光。
暗紫色的血液如同沸腾的岩浆,与火焰交织在一起,在空中形成一片扭曲的血雾。
每一滴溅落的血珠都带着强烈的腐蚀性,将地面腐蚀出一个个冒着青烟的深坑,刺鼻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
它发出不甘的咆哮,那声波如同一股无形的力量,震得远处幸存的玻璃幕墙再次粉碎,整座城市的废墟都在这声怒吼中颤抖,仿佛也在为异兽的垂死挣扎而悲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