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地面突然如同被巨锤轰击般炸开蛛网裂痕,巨兽挥动的触手带起的气浪,如同一把把无形的利刃,瞬间将众人的衣衫撕成布条,露出他们伤痕累累的躯体。
壮年男子抹去嘴角不断溢出的黑血,铠甲缝隙中渗出的不是寻常的血液,而是燃烧着的金色火焰,那是只有七阶强者才拥有的本源之力。
他突然仰头大笑起来,笑声混着周围金属扭曲的嗡鸣,充满了疯狂与决然:“各位,我们相识一场,也算不易!但今天...”
他猛然抽出腰间断刃,刀刃在巨兽巨大的阴影下泛着冰冷的幽光,“我们不能让它踏过安全区半步!” 怒吼声中,断刃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
死寂如同潮水般漫过废墟,影翼鸮少年颤抖着握紧染血的护身符,那是母亲临终前塞给他的最后遗物,此刻在他掌心被汗水浸得发烫。
远处传来群众奔逃时此起彼伏的哭喊声,还有婴儿尖锐的啼哭,如同滚烫的烙铁,一下又一下地烙在每个人心头。
戴斗笠的老者缓缓举起权杖,杖身古老的符文亮起刺目红光,如同远古神灵即将降下的审判:“诸君,可愿与我同归?”
“我等愿意!杀!!!!”
七声怒吼同时炸开,声浪震得空中的血雾都为之震颤。
银发男子周身电弧暴涨,化作一道巨大的牢笼,蓝色电光在空气中肆意游走。
红衣女子的锁链瞬间缠绕着赤鳞蛟,化作一杆血色长枪,枪尖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寒芒。
少年咬破舌尖,喷出的精血在空中划出一道艳丽的弧线,让影翼鸮瞬间燃烧起涅槃之火,羽毛如同熔岩般流淌。
他们身上的气血如同沸腾的岩浆疯狂翻涌,每个人都在强行冲破境界桎梏,经脉在力量的冲击下发出令人牙酸的撕裂声,哪怕知道下一秒可能经脉寸断,灵魂崩解,也没有丝毫退缩。
巨兽似乎察觉到了威胁,七张人脸同时发出刺耳尖啸,声波如同实质的利刃,在空气中切割出一道道裂痕。
而七道身影早己化作七道流光,义无反顾地撞向那座移动的血肉堡垒,宛如飞蛾扑向最炽热的火焰。
废墟深处,传来本源之力即将暴走的嗡鸣,声音越来越大,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为他们的壮举而颤抖,那是他们留给世界最后的绝唱,也是他们用生命谱写的壮烈战歌。
七道虚影在巨兽阴影下摇曳如风中残烛,幽雷豹的电光被腐臭瘴气吞噬成的鳞片映出扭曲的人影,每个人都在咬牙,齿间渗出的血珠顺着嘴角滑落,在焦土上晕开暗红的花。
“我们身后就是群众!” 壮年男子铠甲缝隙中渗出的金色火焰突然暴涨,他猛地扯开染血的领口,露出胸口狰狞的旧疤,“就算今天葬身此地,也要把这畜生钉死在这儿!”
他的怒吼震得空气嗡嗡作响,手中断刃折射着巨兽熔炉的红光,仿佛提前染上了众人的鲜血。
手握权杖的老者重重敲击地面,古老符文迸发刺目光芒,杖头墨玉渗出的血线在空气中勾勒出残缺的阵图。
他布满皱纹的脸被红光映得忽明忽暗,浑浊的眼底却燃烧着比火焰更炽热的光:“当年我在古战场捡回这条命,今天... 该还了!” 话音未落,权杖顶端突然炸裂,飞溅的玉屑在空中凝成尖锐的箭镞。
影翼鸮少年将护身符贴在心口,深吸一口气时,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嘶鸣。他望着远处安全区外紧紧相拥的妇孺,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妈妈,这次我没躲。”
少年周身骤然腾起血色雾气,影翼鸮的羽翼边缘开始燃烧,漆黑羽毛化作灰烬的瞬间,新生的翎羽泛着琉璃般的光泽。
七人身上的气息如岩浆喷发般汹涌而出,银发男子周身电弧化作锁链缠绕巨兽脚踝,红衣女子的赤鳞蛟撞碎空中飞来的黏液囊泡,岩甲犀用犀角撑起半透明的防御屏障。
然而巨兽只是随意甩动尾刺,带起的飓风便将众人的攻击撕成碎片,它腹部的血肉熔炉轰然喷发,猩红的熔浆坠落在地,瞬间将方圆百米的建筑熔成铁水。
“杀!!!”
七声嘶吼穿透漫天血雾,七道身影化作流光冲向巨兽。他们的衣衫在高速移动中寸寸碎裂,皮肤被瘴气腐蚀出细密的血痕,可眼中的光芒却比任何时候都明亮。
当幽雷豹的利爪再次触碰到巨兽鳞甲,银发男子听见了自己经脉寸断的脆响。
赤鳞蛟缠住巨兽触手时,红衣女子尝到了肺叶被震碎的铁锈味。但他们谁也没有回头 —— 在他们身后,安全区的闸门正在缓缓关闭,最后一个孩童的身影消失在铁网之后。
巨兽七张人脸同时扭曲变形,嘴角撕裂到耳根,露出布满倒刺的喉腔,狞笑,腐肉翻涌的胸腔发出震耳欲聋的嗤笑,声波震得众人耳膜生疼,鼻腔里满是令人作呕的腥臭味。
它挥动着粘稠如沥青的触手,每一节关节扭动时都迸溅出腥臭的脓血,在半空划出长长的暗红轨迹,所过之处空气如同被煮沸的水面,扭曲出诡异的波纹。
触手前端的吸盘张开血盆大口,密密麻麻的利齿泛着幽蓝的毒光,尖锐的獠牙上还挂着上一场战斗残留的血肉碎块,带着撕裂空间的压迫感,朝着七人急速拍落。
“一起上!” 银发男子抹去嘴角不断渗出的黑血,发丝被汗水与血水黏在苍白的脸上。
他周身的幽雷豹虚影毛发倒竖,电弧暴涨成咆哮的电网,与众人的异能光芒交织成最后的防线。
红衣女子将锁链缠在手臂上,赤鳞蛟竖起全身倒刺,鳞片间渗出的金红光芒在血雾中忽明忽暗;影翼鸮少年咬破舌尖,喷出的精血在空中画出古老的符文,漆黑羽翼边缘开始燃烧,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