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对复眼如同燃烧的熔岩球,流淌着粘稠的光液,瞳孔收缩时会露出无数细小的黑色瞳孔,如同蜂巢般密布,扫视着下方的城市。
它的头颅似鲨鱼吻部却生着扭曲的骨冠,鼻孔中喷出的不是海水,而是带着腐臭味的黑色气泡;背鳍化作数十根旋转的骨刺,每根骨刺都像高速运转的螺旋桨,切割空气时发出撕裂金属的锐响,骨刺尖端凝结着暗紫色的能量结晶,不时有电弧从中迸射而出。
最骇人的是那条由人类脊椎骨串联而成的长尾,每节椎骨都镶嵌着燃烧的魂火,尾尖分裂成三枚倒钩状的骨刺,上面还挂着撕裂的船帆碎片与人类骸骨,随着它的摆动,魂火明灭间能看到无数痛苦扭曲的面孔在火焰中闪现。
当它潜入水中时,巨大的身躯在海面下形成一道黑色阴影,翻涌的血水顺着鳞片缝隙涌出,在海面留下一条宽达数十米的血色航迹,如同大地被撕开的一道血肉模糊的疤痕,航迹中不断冒出气泡,每个气泡破裂时都会散发出刺鼻的硫磺味,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恐怖风暴。
炎都城的 C 区和 D 区,这两座曾车水马龙的繁华城市,此刻正被这头七阶异兽与 D 区那具扭曲的怪物笼罩在恐怖的阴影之下。
街道上遍布着倒塌的建筑残骸与凝固的血迹,空气中弥漫着硝烟、腐臭与绝望的气息,两座城市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而这一切的背后,是异兽派那疯狂的复仇计划 —— 他们为被上官玥屠戮的同胞布下天罗地网,在 C 区与 D 区分别设下杀阵,只等上官玥踏入,便要让她葬身于这两头恐怖异兽的爪牙之下。
一场关乎城市存亡与个人恩怨的惊心动魄之战,即将在这片被血色浸染的土地上上演。
......
异兽使总部顶层,上官玥的办公室沉浸在静谧的晨光里。
落地窗外,城市天际线在薄雾中若隐若现,玻璃幕墙倒映着少女倚窗而立的身影。
她身着的黑色作战服解开了领口的金属扣,露出一截纤细的脖颈,手中握着一杯珍珠奶茶,吸管搅动着琥珀色的液体,发出轻微的咕嘟声。
想起黄泉窝在自家沙发上喝桃汁的模样,上官玥唇角不自觉扬起,眼尾弯成月牙。
珍珠在齿间被咬破的瞬间,清甜的爆浆滋味漫开,仿佛连心底都染上了蜜色。
她晃了晃奶茶杯,看着珍珠在光影里沉浮,作战靴无意识地轻叩地面,哼起不成调的小曲。
“砰!”
厚重的合金门被撞开,气浪卷着走廊的冷气涌进来,上官玥手中的奶茶剧烈摇晃,溅出的液体在地毯上洇开深色痕迹。
陈国震扶着门框大口喘气,作战服肩章歪斜,白发凌乱地贴在汗湿的额角,胸前的通讯器还在不断闪烁着红色警报。
“丫头!出事了!” 他的声音沙哑如砂纸摩擦,瞳孔里映着腕表投射出的全息地图,整个 C 地区都被刺目的红光笼罩。
上官玥眉峰骤蹙,奶茶杯重重搁在防弹玻璃茶几上,珍珠在杯中剧烈晃动。
她伸手扯下腰间的短刃,金属链撞击声清脆如裂帛:“老陈,慢慢说。”
尾音却不自觉染上了寒冰般的冷意,能让陈国震这么着急,肯定是紧急的事情。
“C 地区!” 陈国震踉跄着上前,全息地图在两人之间炸开,“突然出现七阶异兽!鳞甲能反弹能量攻击,爪子一挥就是百米深的沟壑!”
他调出监控画面,镜头里,巨型异兽的鳞片泛着诡异的紫光,所过之处高楼如纸片般坍塌,尖叫声穿透屏幕刺得人耳膜生疼。
“我己经派了异兽使过去疏散人群,但速度不会快,需要你出手丫头!”
陈国震撞开办公室门时,战术靴在大理石地面擦出刺耳声响。
他扶着门框大口喘息,作战服肩头还沾着未擦净的泥渍,额头豆大的汗珠砸在全息投影操控台上,在 C 地区异兽肆虐的画面上晕开深色水痕。
“初步判断是异兽派搞的鬼,他们很可能用空间裂隙偷渡了这怪物!”
话音未落,陈国震突然僵在原地。
上官玥身后的皮质转椅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这位十阶异兽使缓缓起身的瞬间,整个办公室的空气仿佛被无形巨手攥紧。
水晶吊灯开始剧烈震颤,玻璃灯罩碰撞出清脆的碎裂声,无数细小的裂纹如蛛网般蔓延。
她垂落的发丝无风自动,漆黑瞳孔深处翻涌着暗紫色雷芒,属于顶级强者的威压如实质般铺开,墙壁上的战术地图瞬间寸寸龟裂,金属相框扭曲变形,发出不堪重负的扭曲呻吟。
陈国震喉结滚动着后退两步,作战靴在地面拖出两道白痕。
这股威压让他想起去年在极地冰封战场,首面九阶冰渊兽时那种濒临窒息的压迫感。
但此刻他眼神里却燃起炽热的光 —— 那个曾踮着脚向他讨草莓糖的小女孩,如今举手投足间便能引动天地异象。
“老陈,还有什么?一个七阶异兽,应该不足以让你这样。”
上官玥的声音冷得像是从冰层深处传来,话音未落,陈国震急忙调出 D 地区的监控画面。
“在D地区,也出现了一只异兽,但,是从来没有记录过的异兽,等级最低也得七阶!”
全息投影中,鳞甲覆盖的巨物正用布满倒刺的尾鞭抽碎摩天大楼, terrified 的市民们如蝼蚁般奔逃。
上官玥猛地拍案而起,钢化玻璃桌面瞬间炸开蛛网状裂纹。
她周身骤然腾起赤色气焰,空气发出高频震动的嗡鸣,远处街区的汽车警报器同时炸响,仿佛在为这恐怖气息奏响哀歌。
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嘴角扬起一抹笑容。
就在陈国震以为她要失控时,上官玥突然轻笑出声。
陈国震挠挠头:“怎么还笑了丫头?”
这笑声带着淬了毒的温柔,她伸手抚过鬓角,指尖掠过之处燃起簇簇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