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白的绸缎泛着柔和的珍珠光泽,随着她每一步优雅的移动,在腰肢处勾勒出令人心醉的优美弧线。
衣摆轻盈地扫过她白皙如霜的小腿,似有若无的触感让人心痒。
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几滴水珠调皮地停驻在那里,在暖黄壁灯的映照下,折射出细碎而璀璨的光芒,宛如洒落人间的星辰。
她抬手轻轻拨弄了一下披散在后背的长发,发丝滑落间,露出光洁细腻的肌肤。
真丝面料完美贴合着她身体的每一寸起伏,将她挺拔的脊背与纤细的腰肢衬托得淋漓尽致。
走动间,裙摆随风轻扬,隐约露出脚踝处若隐若现的星纹刺青,为她增添了一丝神秘的气息。
在镜中倒影里,她看到自己眼下褪去了往日的疲惫,整个人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指尖无意识地着袖口处的鸢尾花纹刺绣。
看到这身睡衣,她唇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极浅的弧度,如同一朵悄然绽放的花。
她伸手关掉廊灯,刹那间,房间陷入一片静谧。
月光透过轻薄的纱帘温柔地洒落进来,为她身上的真丝睡衣镀上一层朦胧的银辉,将她整个人笼罩在如梦似幻的光影中。
此刻的她,宛如从古老画卷中走出的清冷仙子,美得令人屏息。
真丝睡衣的衣摆轻拂过地毯,黄泉赤足行至落地窗前,腕间星纹手环在黑暗中泛着幽微蓝光。
她垂眸望着玻璃上自己模糊的倒影,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冰凉的窗框,窗外炎都的夜色便顺着指缝流淌进来。
霓虹织就的光河在楼宇间奔涌,悬浮列车拖着流光穿梭如银蛇,全息广告屏上的虚拟歌姬正吟唱古老歌谣,声波震荡起的细碎光点,与远处山峦间若隐若现的灵脉荧光交织成网。
这座不夜城的繁华喧嚣,此刻却像隔了层毛玻璃,在黄泉眼中凝成无声的默片。
她忽然想起上官玥递来睡衣时狡黠的笑,袖口的鸢尾刺绣仿佛还带着少女指尖的温度。
而此刻月光爬上她的肩头,与城市灯火在真丝面料上折射出奇异的光晕,恍惚间竟与星际战场的极光重叠 —— 那些在陨石雨中穿梭的日子,那些再也回不去的人,此刻都化作睫毛上颤动的微尘。
黄泉下意识按住心口。炎都的晚风裹挟着夜市烤串的烟火气、香水店飘出的雪松香,还有远处钟楼传来的报时鸣响,像无数根细线缠绕上来。
她望着某栋大厦顶端闪烁的警示灯,那红光明明灭灭的节奏,竟与记忆中星际港的警报声渐渐重合。
“这里终究不是我的地方。” 她轻声呢喃,呼出的白雾在玻璃上绘出转瞬即逝的图案。
楼下街道传来孩童追逐的笑声,清脆得如同星际跃迁时的能量嗡鸣。
黄泉闭上眼,任由长发垂落遮住侧脸,将自己隐入这方由繁华与孤寂编织的夜景之中。
“罢了,先休息吧,走一步算一步。”
黄泉打算不想这个事情了,毕竟,她现在还不知道怎么出去,还是先在这个世界呆一段时间,这里确实很不错,和她之前去过的地方,都不太一样。
说完的黄泉,躺在了柔软的床上,抚摸着床上的被褥床单。
黄泉的眼神有些失神,这种舒适感,她有多久没感受过了?
好像自从开始流浪之后,就从来没有这么躺着过了。
陷入怀念的黄泉,不知不觉,居然睡了过去。
......
翌日清晨。
晨光被厚重的遮光窗帘筛成几缕细线,在黄泉的睫毛上投下细碎的影。
她缓缓睁开那双泛着冷紫色光泽的眼睛,目光扫过床头跳动的电子钟,09:47 的红色数字刺得她瞳孔微缩 —— 这是她穿越世界以来,第一次错过清晨六点的生物钟。
“居然睡了这么久......” 她的声音裹着晨雾般的沙哑,尾音消散在空调外机的嗡鸣声里。
手指无意识着真丝枕套,触感柔滑得像浸过温水的绸缎,完全不同于她在末日废墟裹着破军毯、在赛博朋克世界蜷在铁皮集装箱里的冰冷与粗糙。
床头的香薰机仍在工作,雪松香混着柑橘调的气息里,她听见窗外传来地铁驶过的震动声,混着楼下早餐店蒸笼掀开的白雾喧嚣。
往常穿梭世界时,她连入梦都要睁着半只眼睛,稍有风吹草动便会惊醒,可昨夜竟连对街酒吧凌晨的重金属乐都没能将她扰醒。
撑起身子时,丝绸睡裙滑落肩头,凉意让她想起在中世纪古堡被寒气浸透的亚麻床单。
紫眸扫过墙上的抽象派挂画,忽然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怅惘。
原来漂泊太久,连能安心睡到自然醒的恒温公寓,都成了遥不可及的奢侈。
黄泉裹着蚕丝被坐起身,丝绸睡裙顺着手臂滑落,露出半截苍白的锁骨。
她晃了晃发沉的脑袋,扶着胀痛的太阳穴,趿拉着毛绒拖鞋走向浴室。
途中,困意突然袭来,她仰头打了个绵长的哈欠,下颌张到极致时,眼眶沁出一滴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滚进睡衣领口,凉意惊得她轻颤了一下。
镜前智能灯带自动亮起,柔和的白光将她眼下的青影照得无所遁形。她弯腰打开水龙头,指尖蘸着冷水扑在脸上,水流滑过鼻梁,带走残留的睡意。
手掌在洁面乳细腻的泡沫中揉搓,那种绵软的触感与往日粗糙的毛巾截然不同。
挤牙膏时,薄荷味的泡沫溅在瓷白的洗手池里,她含着牙刷,望着镜中松散的紫色长发,随手抓了抓的发梢,喉间溢出含糊的嘟囔。
温水冲过发顶的瞬间,细密的水珠顺着发丝滑落,冲刷着后颈的疲惫。
她抹了把脸上的水珠,拿过吹风机,热风裹着嗡嗡的声响,将潮湿的长发一点点吹干,晨起的慵懒也在这温热中渐渐消散。
黄泉拧上鎏金水龙头,水珠顺着她指尖滴落,在意大利云石洗手台上溅起细碎水花。
镜中倒影映出她裹着真丝睡袍的身影,发梢还挂着水珠,在水晶吊灯的光晕里折射出彩虹般的光泽。
她随手扯过羊绒毛巾擦拭长发,突然瞥见镜中自己的眉眼 —— 明明只是小憩,却像卸下了千斤重担,连眼角的细纹都舒展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