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诗词传唱

2025-08-15 2628字 11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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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斤沉甸甸的米袋压在肩上,手里还提着一个袋子,里面是十斤猪肉和一包粗盐,以及一些调料。

赵林现在突破到淬体一重,力量大增,这点重量却仿佛感觉不到重一般,脚步轻快地向清河村走去。

怀中锦囊里剩余的铜钱随着步伐发出轻微的碰撞声,如同美妙的乐章。

推开吱呀作响的院门,看着空荡荡的家,赵林想到蓝星的父母,又想到了这个世界的父母。心中不禁感叹命运的不公。

赵林将米袋小心放下,又将猪肉和盐取出,“先做饭。”

很快,破旧的烟囱里升起久违的带着米香的白烟。那烟火气,驱散了连日笼罩在破屋上的绝望阴霾。

吃过晚饭,赵林立刻回到土炕上,盘膝而坐,运转《莽牛劲》。这一次,他清晰地感觉到,随着食物转化为气血能量,丹田处那丝温热的气流变得活跃了许多,呼吸吐纳引导起来也顺畅了不少。

才气流转带来的精神抚慰与气血滋养相得益彰,让他的修炼速度比之前快了一倍不止。

“武道修行,财侣法地。‘财’字排在首位,是有一定道理的。”赵林心中明悟。没有资源,再好的天赋也是枉然。

接下来的几天,赵林的生活异常规律。白日闭门苦修《莽牛劲》,将李墨所赠银钱换来的食物尽数转化为气血能量,滋养肉身,冲击淬体一重的极限。

夜晚则溜到村外僻静处,在周沉的指点下苦练“破山指”与八极拳的实战结合。

周沉的训练极其严苛,甚至称得上残酷。

“太慢,你的指是绣花针吗?给我戳穿它。”周沉厉喝,指着面前一块寸许厚的木板。

赵林凝神静气,调动丹田那丝微弱却坚韧的真气,引导至右手食指。真气所过之处,指尖微微发烫。他低喝一声,一指点出!

“噗!”

指尖深深嵌入木板,却未能穿透,只留下一个清晰的凹坑,指骨传来阵阵刺痛。

“废物,真气要凝,意要狠。想着你要戳穿的不是木板,是赵德柱的眼珠子。”周沉毫不留情地斥责,同时闪电般出手,一记手刀斩向赵林手腕。

赵林急忙缩手格挡,周沉的手刀却中途变向,化斩为戳,首刺他肋下空门。

“砰”

赵林被戳得连退数步,肋下剧痛,气血翻涌。

“记住这种感觉,生死搏杀,没人会给你蓄力的时间!国,真气要随念而动,念到气到。”周沉的声音冰冷,“再来”

在周沉狂风暴雨般的攻击和刻薄的训斥下,赵林的神经时刻紧绷到极限。他一次次被击倒,又一次次咬着牙爬起来。汗水混合着血水,浸透衣襟,但他眼中的光芒却越来越亮,动作也越来越快,越来越狠。

第西天深夜,当赵林在周沉疾风骤雨般的攻势下,终于抓住一个稍纵即逝的破绽,将凝聚了全身真气与狠劲的“破山指”险之又险地点在周沉刻意放慢的掌心处。

“嗤”

一声轻微的,如同针刺皮革的声音响起。

周沉摊开手掌,掌心处赫然出现一个细小的红点,虽未破皮,却己留下清晰的痕迹。

“勉强…算第一重入门了。”周沉收回手,独眼中终于露出一丝极其难得的满意,“记住这种感觉。对付赵德柱,你只有一次机会。”

赵林大口喘息,汗水顺着下巴滴落,但脸上却露出了畅快的笑容。指尖残留的微麻感和识海中才气流转带来的清明,让他清晰地感知到自己的进步。

就在这时,一种极其微弱,却连绵不绝的奇异感觉,如同春日里无声的细雨,悄然浸润着他的识海。

那丝凝练的乳白色才气,仿佛被无形的丝线牵引,正以极其缓慢的速度,从外界汲取着某种无形的能量。一丝丝比发丝还要纤细的暖流,跨越空间的距离,源源不断地汇入其中。

这种感觉极其微弱,若非赵林此刻精神高度集中,又对识海变化极为敏感,几乎难以察觉。它不像默诵《从军行》时引发的剧烈共鸣和瞬间的暖流爆发,更像是一种涓涓细流、国,润物无声的持续滋养。

“这是…”赵林心中一动,立刻想起了那首《山行》和李墨。

与此同时,清河县城,县学附近一座清雅的茶楼内。

烛火通明,茶香氤氲。一场小型的文会正在进行。七八个穿着儒衫的读书人围坐一桌,多是县学的生员或本地有些名望的秀才。李墨赫然在座,脸上带着一丝矜持的兴奋。

“诸位兄台,前几日小弟偶得一诗,意境清奇,遣词质朴却妙趣天成,实乃不可多得的佳作。”李墨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哦?能让李兄如此推崇,想必非同凡响,快吟来听听。”一位年长些的秀才催促道。

李墨清了清嗓子,脸上带着回味与赞叹,朗声吟诵:“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生处有人家。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

诗句吟罢,茶楼内先是一静。

随即,一位须发半白的老秀才猛地一拍大腿:“妙,妙极。‘霜叶红于二月花’,此句浑然天成,道尽秋色之绚烂,更隐含生机勃发之意。平淡中见奇崛,质朴中藏隽永,好诗,当浮一大白。”他激动得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确是好诗,”另一个中年秀才也抚掌赞叹,“寥寥数笔,秋山晚景如在眼前。笔意空灵,不沾俗尘。李兄,此诗出自哪位名家之手?莫非是州城来的大才?”

李墨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说来惭愧,此诗并非名家所作。乃是小弟前几日在墨香斋外,偶遇一位寒门少年,亲眼见他题于那势利掌柜的柜台之上。那掌柜有眼无珠,竟将此等佳作斥为‘狗屁不通’。”

“什么?”

“竟有此事?”

“墨香斋那老匹夫,果然市侩至极。”

众人一片哗然,纷纷为诗作叫好,又为那掌柜的势利和少年的遭遇愤慨不平。

“那少年自称赵林,乃是清河村一童生。”李墨补充道,“观其衣着,家境极为贫寒,然其诗才,却如璞玉蒙尘。小弟不忍明珠暗投,便以些许润笔相赠。此诗,当是我清河文坛之幸。”

“赵林?童生?”老秀才捻着胡须,眼中精光闪烁,“未曾听闻此名。不过能写出此等诗作,其才情己远超寻常童生。‘停车坐爱枫林晚’,此等闲适淡泊之心境,非心性澄澈者不能为。此子,不凡。”

“李兄高义!慧眼识珠!”

“此诗清新脱俗,当广为传颂。”

“不错,让那墨香斋的老儿看看,他弃之如敝履的,是何等珍宝!”

文会的气氛被彻底点燃。众人纷纷拿出纸笔,抄录这首《山行》,准备带回去与同窗好友分享品鉴。一首意境清丽,朗朗上口的山水小诗,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开始在清河县小小的文人圈子里悄然荡漾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