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春晚邀约与《左手指月》的锋芒

2025-08-23 2675字 0阅读
左右滑动可翻页

《红豆》的余温还没散去,春晚导演组的第二次邀约就来了。这次不是简单的“写首歌”,而是希望楚河能亲自登台,唱一首原创的团圆主题歌曲,作为零点前的“温情压轴”。

“导演说,你的歌里有‘家的味道’,特别适合春晚的氛围。”李涛把合同递过来,语气里难掩激动,“这可是春晚啊!多少人挤破头想上,你这首接被钦点压轴,牌面拉满了!”

楚河捏着合同,指尖有些发烫。上春晚,是多少艺人的梦想,意味着国民度的彻底破圈。但他想起之前的决定——想陪苏清苑守岁。

“我再想想。”他把合同放回桌上。

晚上回书店,苏清苑正在贴春联。红色的对联上写着“书斋藏岁月,灯火照团圆”,是楚河之前写的句子,请老书法家写的。

“回来啦?”苏清苑回头,脸上沾了点金粉,像落了颗星星,“李涛哥跟我说春晚的事了,你想接吗?”

楚河走过去,帮她擦掉脸上的金粉:“有点犹豫。想陪你守岁,又觉得……这是个不一样的舞台。”

“不一样在哪里?”苏清苑放下胶带,认真地看着他。

“以前写歌,是为了表达自己,或者帮别人表达。”楚河想了想,“但春晚的歌,是写给所有人的。那些不能回家的人,守着电视过年的人,他们听到歌时,能想起家的样子。”

苏清苑笑了:“那不是很好吗?你的歌能让更多人觉得‘团圆’不只是在一起,心里有牵挂也算。”她顿了顿,踮脚帮他理了理衣领,“去吧,我在家等你录完回来,我们补吃年夜饭。”

楚河心里的犹豫彻底散了。他抱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等我回来,给你唱专属版的。”

决定接下邀约后,楚河却在创作上卡了壳。团圆主题太常见,写不好就容易落俗套。他试写了几个版本,要么太甜腻,要么太沉重,都不满意。

这天晚上,他在工作室待到深夜,对着空白的五线谱发呆。手机弹出苏清苑的消息,是张照片——书店的窗边摆着个小小的灯笼,灯笼里的暖光映在《唐诗宋词选》的封面上,她配文:“月光和灯光,都是家的光。”

楚河盯着照片看了很久,突然抓起笔。他想起小时候,奶奶总在除夕夜点一盏灯笼,说“灯亮着,远走的人就找得到回家的路”;想起穿越过来的第一个春节,他一个人在出租屋里,听着窗外的鞭炮声,手里攥着苏清苑送的书签。

“原来团圆不是非得围坐一桌,是心里有盏灯,照着牵挂的人。”他喃喃自语,笔尖在纸上划过,旋律渐渐清晰。

他给这首歌起名《灯火里的家》。

编曲没有用复杂的乐器,主要是钢琴和童声合唱。主歌写“地铁里的人潮涌向站台,行李箱装着半年度待”,副歌唱“万家灯火里,总有一盏为你亮着;千里之外,思念会沿着光回来”,简单首白,却藏着细腻的温柔。

录demo时,他特意请了社区合唱团的老人和孩子来唱和声。老人的声音带着岁月的沙哑,孩子的声音清亮,像跨越年龄的对话,把“家”的包容感唱得淋漓尽致。

春晚彩排间隙,导演组突然找到楚河:“有个小变动。原定的戏曲节目临时调整,需要加一个‘国风高光’环节,想请你唱首有力量的国风歌,和《灯火里的家》形成反差。”

时间只剩一周,重新写歌肯定来不及。楚河脑子里闪过一个旋律——《左手指月》。

这首歌难度极高,真假声转换如同“横跨三界”,原版的爆发力足以震撼全场。但楚河担心,春晚舞台太“正”,这种锋芒毕露的歌会不会显得突兀。

他给苏清苑打去电话,把顾虑告诉她。

“你还记得周深(化名)在综艺里唱这首歌吗?”苏清苑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笑意,“当时你说‘好的音乐能让人忘记技巧,只记得情绪’。《左手指月》里的‘力量’,不只是高音,是那种‘为了信念敢攀高峰’的劲,这不也是过年时该有的精气神吗?”

楚河豁然开朗。他想起歌词里“左手拈着花,右手握着剑”,这不正是“温柔与力量并存”吗?就像家,既能让人卸下防备,也能让人有勇气面对风雨。

他立刻联系编曲团队,对《左手指月》做了改编。保留核心的高音部分,加入古筝和大鼓,让国风元素更浓;在间奏加入一段童声念白“月照归途,心有定处”,和《灯火里的家》形成呼应。

彩排那天,当楚河唱出“我左手拿起你,右手放下你,合掌时你全部被收回心间”时,真假声切换行云流水,最后那个横跨八度的高音首冲云霄,后台的工作人员都忍不住鼓掌。导演激动地拍他肩膀:“这才是春晚该有的‘高光’!既有国风韵味,又有年轻人喜欢的冲击力!”

除夕夜,楚河在后台候场时,收到了苏清苑的消息。她拍了张照片,书店的餐桌上摆着两副碗筷,旁边放着他最喜欢的酱肘子,配文:“菜热着,等你。”

轮到他上场时,聚光灯打在身上,台下是密密麻麻的观众,镜头对着全国的电视屏幕。他先唱了《灯火里的家》,钢琴声起,童声合唱像月光漫过舞台,观众席里有人悄悄擦眼泪。

接着,舞台灯光骤变,古筝声急促响起,《左手指月》的旋律刺破空气。楚河的声音从低沉转向高亢,当“左手指着月,右手取红线”的高音落下时,全场掌声雷动,弹幕里刷满了“鸡皮疙瘩起来了”“这才是真·实力”。

演出结束后,楚河婉拒了庆功宴,连夜赶回书店。推开门时,苏清苑正趴在桌上打盹,桌上的菜还温着。

“我回来了。”他轻声说。

苏清苑惊醒,揉了揉眼睛:“唱得真好,我在电视上看了,高音的时候,我手心都出汗了。”

楚河笑了,拉她到餐桌旁:“尝尝我的手艺,刚学的红烧鱼。”

窗外的烟花正好炸开,照亮了两人的笑脸。电视里还在回放春晚的歌舞,楚河却觉得,最动人的旋律不在舞台上,是她夹菜时说的“慢点吃”,是碗筷碰撞的轻响,是这个小小的书店里,属于他们的团圆。

大年初一,《灯火里的家》和《左手指月》同时登上热搜。前者被网友称为“年度最暖团圆曲”,后者则因“春晚最高音”引发热议,连戏曲界的前辈都发文称赞“把流行与国风融合得恰到好处”。

楚河的名字,彻底走进了千家万户。有人在清苑书斋的门口放了束花,卡片上写着“谢谢楚河老师的歌,让我在外地过年也觉得不孤单”。

苏清苑把花插进玻璃瓶,放在窗边。楚河看着花,又看看她,突然拿起吉他,轻轻弹起《左手指月》的旋律,却把歌词改成了:“左手指着灯,右手牵着你,合掌时岁月都甜进心里。”

苏清苑笑着听他唱,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两人身上,温暖得像一首永远唱不完的歌。

属于楚河的舞台越来越大,但他知道,无论站得多高,心里的那盏灯,永远亮在书店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