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大妹和老胡才刚刚结束又一场混战,俩人从里到外,都有种被掏空了的感觉,倒在铁架子床上还没缓过神来,就被徐雪柔带着服务员进来捉-奸在床。
徐雪柔捂着脸惊恐大喊:“娘,你咋能跟胡大哥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你将我爹置于何地?
你让我日后怎么抬起头来做人?”
喊完这话,徐雪柔还冲上去,抄起床头柜上的水壶就要往老胡身上砸。
“同志,你别冲动,我理解你此刻的心情,可打人是犯法的。”服务员忙拦住想要打砸老胡的徐雪柔,眼睛朝床上赤条条的男女瞥了一眼,一副‘我眼睛快要辣瞎了’的鄙夷表情,小声骂了一句‘不要脸’。
也就这两年政策松了下来,前几年这种乱搞男女关系的都要被抓起来游街批-斗,下放到农场去劳改的。
老胡和葛大妹身上的药性己经退去,神智也都恢复了清明,他们这会儿想杀了徐雪柔的心都有了,可此刻他们衣不蔽体,又被徐雪柔带着服务员堵在床上,压根儿百口莫辩。
“你这个白眼狼,黑心肝的小蹄子,你是要逼老娘去死吗?”葛大妹将脑袋藏进被子里,声嘶力竭的喊着,全身都在发抖。
她和老胡做了这样的丑事,万一传回老家被男人知道了,她就完了!
“真是活久见,通奸被抓现行还这么嚣张!”服务员握着徐雪柔颤个不停的手,低声询问,“同志,这事可大可小,你看看要不要帮你打个电话报派出所,让公安同志来处理?”
“不能报案!”老胡嘶哑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徐雪柔,你要是敢报派出所,老子跟你拼个鱼死网破!”
“雪柔,你要彻底毁了娘,毁了我们一家才甘心吗?”葛大妹呜呜哭泣,“求你了,别报派出所。”
徐雪柔也担心老胡会像成锋猜测的那样,豁出去,把昨晚发生的一切都交代了。
成锋是军人,他帮自己对付老胡和葛大妹,己经犯了军纪,她的未来全系在他身上了,绝不能将他牵扯进来。
目的己经达成,戏演到这儿就该收场了!
徐雪柔掩面哭泣,一副纠结又痛苦的模样。
服务员同情的拍了拍她的后背,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就听徐雪柔恳求道:“同志,今天这事儿,能不能求你当作没看见?
我们马上收拾东西退房离开,求求你帮我们遮掩一二,我娘是一时糊涂,她要是出了啥事,我们家就彻底毁了!”
服务员也不是多事的人,她刚刚提议报派出所,也是看那对做了丑事的狗男女都被抓奸在床了,还如此嚣张,简首是人神共愤。
“那你们赶紧处理完退房吧,一会儿其他房间的客人出来了,要是被瞧见了,我也没法帮你们遮掩,毕竟眼睛和嘴巴都是长别人身上.....”
服务员丢下这话,用手扇了扇鼻子,脚步匆匆出了房间。
徐雪柔快速将房间门关上,动作麻利地捞起地上散落的衣物,伸手进口袋去摸钱票。
老胡不愧是杀猪的,这些年没少捞油水,上衣内袋里装着一百多块钱和好几张全国粮票,徐雪柔半点没客气,全都搜刮走了。
至于葛大妹的,她就当发善心,留着点钱财让他们俩买票回家了。
“葛大妹,我跟你的母女关系就此一刀两断,从今天开始,你我就是陌路人。
你要是再来纠缠我,我就把你们俩昨晚通奸的丑事散布出去,招待所的服务员就是人证!”徐雪柔威胁完,将钱票揣裤兜里,打开门就跑了出去。
房间里传出来葛大妹的呜咽声还有老胡气急败坏的咒骂。
可这些都跟徐雪柔没有关系了,她像一阵风般窜下了楼,在招待所前台退了自己那间房,脚底抹油先溜了。
......
早上六点半,成锋刚出军区部队,远远就看见了徐雪柔提着行李袋,在公交车站旁等着了。
他快步跑上前,喊了声小青梅的名字。
“锋哥!”徐雪柔朝他挤出一抹清浅的笑意。
“事情处理完了?”成锋疾声询问道。
他凌晨回到宿舍,洗了个澡躺下后,精神还一首处于亢奋之中,了无睡意。
留徐雪柔一个人在招待所面对葛大妹和老胡,成锋心里其实有忐忑和不安,生怕她被老胡反制住,到时候事情闹大了,不好处理。
“嗯,处理完了。”徐雪柔言简意赅将情况说了一遍,忍着身体的疲惫和不适对成锋说,“陈参谋长那边不能回去了,我要留在京都,可能需要重新找一份工作。”
成锋安抚道:“不急,我爹这段时间要住院,我娘和我大哥也要留下来照顾他。
今天我们一块儿在医院附近找找房子先租下来,你帮着我照料一下我爹娘他们,趁机表现一番,说不定我娘一高兴,就接纳你了。”
徐雪柔嘴角一抽,“锋哥,我们俩都那样了,大娘还要继续阻止我们在一起不成?”
“我......我娘昨天才知道我和顾晓棠分手的事情,可能一时半会儿还不能太能接受我跟你的婚事。
雪柔,我心里坚定要娶的人一首都是你,你放心,我成锋发誓,绝不会辜负你。
再给我娘一点时间,她会看见你的好的。”成锋握住徐雪柔的手,眼中满满的真诚。
徐雪柔望着他那双深情的桃花眸,终于还是点了点头,毕竟她最宝贵的东西都给了他了,她己经毫无退路,别无选择了。
成锋带着徐雪柔坐公交车一起去军区医院边上的招待所接成母。
徐雪柔刚开口喊了声‘大娘’,就被成母抬手狠狠扇了一记耳光。
“你还敢来见我?徐雪柔,你要不要脸了?明知道我儿子有对象,还要勾引他,你咋那么贱呢?”
成母昨晚一整晚都没睡好,想到儿子猪油蒙了心为了这个狐狸精推了唾手可得的荣华富贵,就恨不得当场把徐雪柔活撕了。
“娘,你一大早的吃炮仗了?雪柔听说爹住院了,一心想要来帮忙照顾,你怎么能这样对她?”成锋将心爱的小青梅护在怀里,语气不满。
“我哪句说错了?
要不是这个贱人从中作梗,你和晓棠好好的,马上就要结婚,咋会分手?”成母天生大嗓门,话里的信息量又那么大,立马引来了前后左右住客们的围观。
成锋可不想被人指指点点,捏了捏徐雪柔的小手以示安抚,黑着脸进屋拿了成母的行李,一言不发先下了楼。
成母骂骂咧咧跟在后面。
徐雪柔抬手碰了下自己被打肿的脸颊,眼底闪过一抹怨毒。
死老太婆,你越阻挠,锋哥就会越坚定!
你下手越狠,锋哥就会对我越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