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上官好,鄙人孙有礼,家住盖平,今年26岁,秀才出身。这次来是想考取老家县政府的干事。”
面试官:“孙有礼是吧,如果你成功选聘上了,打算怎么干啊?或者说你有那些能力支持你干好这份工作?”
“回禀大人,小人家里一向家教甚严。父母从小就教导我,端谁家的碗就要服谁家的管。到了新地方,小人不过是一初来乍到的小人物,上官吩咐我做什么,物品就把事情做好。如果有朝一日,能够为官一任,小人自当坚守法规,造福百姓!”
面试官:“说的好不如做的好。我东三省可是法治森严的地方,你最好说到做到!”
“小人谨记!”
“别急。咱们这里是有回避制度的,你大概率不会回家乡任职的。政府对你有任命必须服从安排,可有异议?”
“啊?这,这,小人愿意接受安排。”
……
一个喝着小酒,一步三摇的年轻人进来了。浑身的酒气恨不得把人熏死,面试官们不禁眉头紧皱!这他妈什么玩意这是?
来人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嬉皮笑脸的在那开始了介绍:
“各位,可好啊。嗝~”话没说两句,一个种种的酒嗝打了出来,这小子差点吐出来。
“失礼失礼了!嗝~咱爷们叫那青,不怕吓着你们,大清国那会子可是叶赫那拉家的,跟咱西太后是本家!也就赶上民国了,不然的话,你们几个见了我还得磕头呢”
面试官:“哼!那青你记着,这是民国,你是在考试!再敢胡言乱语休怪我等不客气!”
或许是喝酒喝高了,酒劲上头的那青嗷嚎一声:
“狗奴才!还翻了你们!袁世凯也不过是我旗人的一条狗,王定边算什么东西?你们又算什么东西?!凭你们也敢对咱爷们不敬?我要……”
面试官:“警卫!把这个酒鬼给我押到监牢!”然后转身与其他几位商量到:“这种狂徒,给他记上一笔,让其首系血亲三代以内不能参与官吏选拔考试,大家赞同吗?”
“赞同!”
“同意!”
……
面试的环节可谓是状况百出。喝着小酒的,拉着的,不修边幅的,当然了更多的是认真对待的。而那些不当回事的人,王定边一刀切的全部淘汰。
被淘汰的人里面,不只是有来自前朝的八旗铁庄稼,还有来自现任官吏的公子们。这群家伙,以为自己老子当着官,自己的考试就是走个过场。岂料,考试严格的纪律丝毫不打折。他们也为自己的任性付出了代价轻者五年内不准考公,重者三代不准考公。
事后,几位官员亲自登门拜访王定边,想要求个宽宏大量。结果未能如愿。王定边告诉他们:
“你们的子弟现在还没有教育好,并不适合去当官。况且,我三省地界律法森严,年轻人不爱被束缚,喜欢自由,我们应该顺从他们的本心才是。所谓是条条大路通罗马,人生的价值可以通过很多方式实现。他们可以经商、可以参军、可以教书、可以经营农场,只要遵纪守法,依旧是我的子民。”
话说的花里花哨,但是字里行间就一个意思,这等货色别拿出来丢人现眼了!
“二代”这个问题,自古以来都是很棘手的。一个处理不好,就会导致巨大的社会问题。咱们耳熟能详的“我爸是李刚”,“家父张二河”,“某某莹”,“杨某某”,“国民老公”等等。当然了,也有青出于蓝的,商场、军界都有。
这帮家伙,仗着家里优渥的资源,特别是父母管教不严,被爷爷奶奶宠上天的那种。因为自小就长偏了,对于社会,对于世界运行的规律,太过缺乏敬畏之心。就像扑棱蛾子,好死不死的非要投火。
飙车、、以权谋私、学术造假、杀人……种种天怒人怨的事情想干就干,比起日本鬼子也不差哪去了。
八十年代为何要严打?难道是国家闲的没事干吗?非也非也,实在是某些二代们太不像样,引起了上面的重视。
王定边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两三代领导人都解决不了二代的产生,自己更是没办法了。咋地,整天忙活国家大事都忙不过来,去给某些官员看孩子?
一样米养百样人,即便是完全相同的生长环境,也会有的笔首向上,有的曲里拐弯。能进入面试环节,本身就能说明他们受了不错的教育。然而,掌握了知识并不能说明什么,这样的人做起恶来,危险性远远大于普通人。
对于这些人,王定边表示你们随意生长吧,且看看我的法律大刀是否锋利!一个社会需要不断产生负面的毒瘤,这正是国家机器显现作用的时候。当暴力机关的屠刀挥下,一刀斩断罪恶的躯体,人们才能保持敬畏。
王焕彰手拿名单,很是高兴的给王定边汇报情况。
“大帅,本次考核经过了笔试和面试两轮,经过大家的努力,一共有412人入围。这个名单是人员名次,后面是拟定的相关去处。大帅您看看。”
“嗯,辛苦王局长。”
翻动着手里的册页,王定边终于是体会到了李世民的心情。据记载,有一次。唐太宗李世民去视察御史府(考试进士的地方) ,看到许多新智取的进士鱼贯而出,便得意的说道:“天下英雄,入吾彀中矣!”
这些个人员都是这时代的有才之人,或许比不上清北的天之骄子,好歹也是拔尖的一小撮。能把这些年轻有为的人物拉进自己的战车,天下之大,何处不可取?!
“给我安排一场宴会,就在国际饭店里面!我要和这些未来的官员们好好聚一聚!他们是我王定边选出的,就是我的班底,以后也会是治理下面的好帮手!”
这场宴会规模宏大,王定边带着一众高级官员,与大家把酒言欢。热烈的气氛感染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后来,当大家再次回忆这次宴席,都将其称为“东北琼林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