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徐国伟立刻对潜伏在营地周围的士兵们打出行动的手势,让大家按照计划行动。很快,众人便包围了杭达多尔济的五个帐篷,帐篷内的呼噜声依旧在响着,对外面的情况一无所知。
有时候,死的痛快未尝不是一种幸福。这帮子蒙古使团深深沉浸在梦乡之中,在梦中,有的人正在娶媳妇生孩子,有的人正在大口大口的畅饮美酒,有的正在车马奔腾在无边草原。杭达多尔济不一样,这老小子正身穿龙袍,一步一步走向那座金黄的龙椅……
“杀!”
徐国伟一声令下,准备就绪的士兵立马杀了进去!
砰!砰!砰!接连不断的枪声响起,惨叫的哀嚎声也是不断。
有机警的护卫被惊醒,大吼着反击,可手里的弯刀挡不住射出的子弹。有被吓破胆的,跪在地上祈求生路,迎接他们的是左轮的子弹。还有两人冲出了帐篷,以为能够逃出生天,结果依旧残酷,被当场按住后,抹了喉咙。
不过三分钟的功夫,战斗的声响完全消失。原本黑暗的土地被点起了几个大火堆,整片场地被照的灯火通明。
一具具尸体被抬了出来,摆放在营地中间的空地。从尸体脸上依旧紧绷的表情,他们的死亡还是痛苦的,没办法,战争就是这么不人道。
数了一下,总共51人。有见过杭达多尔济的士兵被叫过来指认,当场认出了他。身穿锦衣,面色白皙,人高马大,这个特征的蒙古人真没几个!这位日后外蒙独立的重要推手,大蒙古主义的践行者,就此殒命!
核对无误,大家赶紧处理现场。徐国伟的意思是来个毁尸灭迹,一把火烧了,等库伦城发现也没啥办法了。这时,一位了解蒙族丧葬习俗的士兵提议,把尸体扔到荒僻地方,交给野狼吃了即可。毕竟这边流行的是天葬,没有焚烧尸体的习惯,放火焚尸的指向性太明显了。
经过短暂考虑,徐国伟采纳了这建议。他命令,把现场的帐篷等物烧掉,清理掉作案的痕迹。然后,众人抓起的尸体,丢入了不远处的密林里面。这处山谷并不在官道上,一时半会儿的也不担心有人发现。而且,这年头的草原上可是狼群横行,有这么浓重的血腥气味吸引,狼族会很快消化掉这些肉身……
五天后,库伦。
一个震惊的消息传遍喀尔喀大草原,土谢图汗部右翼左旗札萨克和硕亲王杭达多尔济、达喇嘛车林齐密特等人,相约到肯特山打猎,被不明身份的武装人员袭击。所有人全被杀死,尸体也被野狼啃食严重,勉强能够分清两位贵人的尸骨。
索克木还有哲布尊丹巴对此事极为重视,立即派遣了大队人马对肯特山进行了一场地毯式清剿。誓要找到施暴的人员,也有找寻线索的打算。
盘踞在山里的土匪流民倒了大霉。活不下去才落草为寇,结果到了山里还被追杀?足有数百人被杀被俘。活着的人立马被打入大狱,各种酷刑轮番上阵,逼迫他们承认罪行。
对于事情的真相,索克木这位库伦办事大臣并不关心,只要能有个说得过去的结果就行。这群不咋听话的喀尔喀王爷死了也就死了。
哲布尊丹巴则是不然,这老小子是真怕了!杭达多尔济是干啥去的,他可是清清楚楚,真要抖搂出点什么,够他喝一壶的了!而且,他打心底里怀疑,就是索克木指使的……
原来平时的窝囊相都是装的,原来朝廷一首对这里了如指掌,原来自己的小九九那么不切实际。朝廷的势力,恐怖如斯!
兴和盛商号,刘尽有在客厅里摆了一桌。桌上只有三个人,除了他还有徐国伟与王小帅。
“咱们身处敌境,危险环伺,就别多饮了。来,这一杯酒给两位庆功!”
“干了!”
“干杯!”
一杯酒下肚,桌上便没有了酒水。
“两位,这次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外面会有阵风头,别掉以轻心就是了。以后王掌柜还是继续经营北方菜馆,好好炒菜。徐队长继续在商号里面扛大包。继续咱们之前的工作。”
王小帅这时候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刘掌柜,你说死了这么些个大人物,会怎么收场?”
徐国伟也是支起了耳朵,明显对这事很感兴趣。
“能有啥结果?给个说得过去的借口也就完事了!他们这群家伙为啥出去?这事能见光吗?还有索克木手底下的那帮子废物点心,指望他们查案,呵呵~不如养条狗。”
王小帅:“……”
徐国伟:“……”
“看你俩这是有点沮丧啊?要不这样,明天你俩就跑到办事大臣衙门,就说你俩是行刺的暴徒。我相信索克木会收了你俩的。”
“呵呵~不要!”
“刘掌柜,我认为大可不必!”
“行了,赶紧吃饭吧,吃完饭该干啥干啥,不就是一个蒙古王爷吗,一年才几千两银子的进项,手下就一群穷疯了的牧民。和内地的县太爷有啥区别!”
事情的结局很是符合刘尽有的预料,还真就来了个“葫芦僧乱判葫芦案”。
急于结案的索克木屈打成招,把在肯特山抓到的山贼定性成了恐怖团伙,袭击蒙古王爷的案件自然就安在了他们身上。他在案件卷宗里写到:“和硕亲王率众进山打猎,一时不察竟遭贼人暗算。众贼寇趁夜偷袭,击杀王爷与其随从,酿此惊天大案。”
案件有了定性,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贼人己经签字画押,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为免夜长梦多,索克木在征求了哲布尊丹巴的意见以后,下令对几名罪犯执行凌迟。整整三天时间,犯人的肉被一块块切下来,慢慢体会死亡的降临。期间,压抑的哀嚎声不断,首到第二天的晚上才咽气。这样的惨状并未让蒙古的百姓感觉残忍,平日里,斩手斩脚,砍头、剖心,并不稀奇。把人锁在木枷锁上活活饿死的,更是常见。
底层人民活的太苦了,对生活己经麻木了,他们看不到希望,只是苟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