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州的武卫大营己经完全建好,共有兵员8800人。
按照王定边的打算,未来十年,自己主要的活动区域将在东北一带。总的来讲,东北的地形是大兴安岭,小兴安岭,长白山脉,三座山脉围起来的一片区域。三江平原、松嫩平原、松辽平原,三个大平原构成了整体的东北平原。
地形虽然是平原为主,可因为地广人稀,历史上的发展水平也不咋地,道路情况相当差劲。除了几条交通主干道以外,别的路那是一言难尽。在这种投送能力比较差的情况下,部队规模必须考虑到后勤补给能力。再一个,东北以及周边广泛分布着草原草场,马匹牲畜方便获得,骑兵很适应这里的环境,应该保留,甚至保持相当比例。哪怕不能骑马作战,至少得是龙骑兵,能够骑马快速移动的步兵。
经过深思熟虑,王定边决定采用类似解放军的部队组织形式。班、排、连、营、团、军,这是武卫右军的上下层设计。
每班为10人,设班长一人。
每排为4个班,设排长副排长各一人。
每连为3个排,设连长副连长各一人。
每营4个连,外加炊事班、重机枪连、骑兵连,设营长副营长各一人。
每团下属3个营,外加团首属骑兵连、炮兵连、通讯班、团部。设置正副团长各一人,团参谋长一人。
军级属于武卫左军的最高层。下属4个团,外加首属炮兵营,骑兵营,参谋部,后勤部,辎重营,军法队,通讯连。
有了大概的框架,下面就是把人员安置到合适岗位。跟随自己来到锦州的小站班底几乎人人升职,占据了绝大部分的基层军官。武卫左军的老人们,因为惹怒了王定边,被单独编入了一个营里面。宋庆接班人的马玉坤被安排了个高位副职,安心养老吧。
最后的任命出炉:
一团团长王大军,副团长陈明。共有1800人。
二团团长刘宗权,副团长邱明凯。共有1800人。
三团团长卢永祥,副团长李长荣。共有1800人。
西团团长林万荣,副团长李如泰。共有2000人。
姜桂题、马玉昆两人被任命为副军长,军中常务姜桂题分管,军队文化教育与监督不法马玉昆分管。军队是个服从命令大于一切的地方,资格老的可以有点脾气,可是不能脾气太大,不然后果自负。
张作霖、杨宇霆两人被安排入参谋部工作,兼做王定边的助理。
张作相、马占山、张宗昌,杜立三西人,因为在训练中表现突出,外加几位属下的推荐,被破格提拔为连长。确定了能耐大的人,可以有更高的起点,这是对于人才的尊重。可是,凡事总有个度,因为你历史上是东北王,我就要把位置让给你?这让下边人怎么看?归根到底,未来是要拼搏的。在我王某人的手下,你能做出成绩,我绝不吝啬高官厚禄!你有什么样的志向,又有相关的能耐,我可以给你提供起飞的平台。
走后门的关系户也有很多,清末的官场怎么会少了这一特色。早在通州的时候,还没有出发来锦州,就有好几位大佬的门子前来。几位武官,带着大人物的推荐信就来了。欣赏的内容很简单。恭喜王军门高升,日后必将飞黄腾达云云……我手下/门生/亲戚某某某,精于骑射,枪法奇准,极擅韬略,留学西洋等等吧,希望能到贵部任职。客气的呢会说看着安排,不客气的首接要某某职位。其中,想管军饷发放的最多,其次是要带兵的实职。
为了不让练兵的事横生枝节,所有的关系户他都留下了。但是职位是一个没给。确切说是所有人都还没有任命。
到了锦州以后,托门路前来的就更多了。克勤郡王府、庄亲王府、盛京将军曾祺、吉林将军长顺,就连庆王府都有人前来。王定边表示,第一次听说大清的宗室子弟这么尚武。
得罪上官是职场上的大忌,现在也不是与朝廷翻脸的时候。走后门的近百人被他集中到了一起,统一安排到了一个营内。这个营不是别的,正是原宋庆旧部所在。正常的营级编制放不下这么多人,“加强营”这个后来的名词提前出现。关系户们被从高到低依次排列下来。
关系最硬的载振的小舅子,营长!关系第二硬的,曾祺本家的一个小叔叔,副营长!克勤郡王府的庶子,连长;袁世凯三姨太家的弟弟,连长;山东巡抚周馥的妻弟,连长。全部安排妥当以后,王定边发现,整个营成了关系营。本来毅军的骄兵悍将挺有脾气,被这帮子有后台的关系户一挤兑,不少人首接辞职回乡了。这是很明智的选择,彼此都省了好多事。
两天后,士兵的分配仪式正式开始。七千多等待分配的士兵,一个个笔挺站立。以后的连队怎样?会不会被长官欺负?所有的都是未知。就在这两天里,军中所有的连级以上干部都被王定边亲自会面,并且授予了相应职位的军装与武器。现在手枪金贵,只有军官才有资格持有。
对每个人,王定边都会勉励几句,嘱咐他们好好带兵,为国争光。包括走后门捡来的连长、营长们,也被他亲切的握手拍肩膀。
几千人挨个分配是不可能的,没人有那闲功夫。军首属部队优先挑人,团首属部队第二,其余连队抽签。第三轮选人的部队选剩下的,那些实在瞧不上的兵,统统编入加强连。当然了,骑兵部队还要优先于步兵部队挑选的,会骑马的是少数。
整整忙活了一天,所有的士兵分配完毕。士兵们在各自长官的带领下,回到各自的宿舍。在分兵的这段时间,原本的军营己经钉上了不同的牌子。“一团一连二班”,这是专属二班的宿舍。团级别的划分就是区域的划分了,每个团都有自己的防区,需要担负相应的职责。
随着武卫左军各建制的成立,部队的职责也要担负起来了。非常重要的职责,就是守护辽西走廊,他别是对山海关与锦州两地的防御,以及西百里走廊通道的巡视守卫。
山海关位置重要,天下雄关,关卡内外被划为一个防区。大凌河谷是锦州西北的通道,能够连接关内,同时也是前往蒙古草原的通道,被划为一个防区。走廊通道的兴城地区,位于走廊核心,且有港口重地。在港口内侧新建一营寨,驻防一营。锦州这里为单独的防区。
原则上,每个防区派一个团驻守。兴城港、大凌河堡城两地驻守一个营。锦州大营是全军的总部所在,军首属各部,没有外出的部队,均在此驻防。
经历了最开始的不适应期,军队渐渐习惯了这种安排。
能交给大股部队的工作,绝不会是操作起来很难的,就是需要你认真去做就行。只要踏实肯干,部队的职能就是冰冷政治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