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国联军陆续撤出了北京,华勇营也乘船返回了威海。
与清军的战斗烈度不算大,伤亡都在各国接受范围内。唯独华勇营,去得时候600人,回来的时候800人。上了战场,激战几个月,人员反而增加了。包耳上校感觉西十年的人生算是白活了,战争不只是枪林弹雨,不只是你死我活。还可以是盆满钵满,可以是和气生财,可以是度假和享受。
天津是武卫军的主战场,聂士成也是宿将。西摩尔没讨得便宜不说,联军还损失惨重。作为英国皇家海军的高层军官,为挽回大英帝国的颜面,他专门发电回国,请求派遣印度和威海、香港等殖民地军队前来支援。
按理说,应该请求英国的陆军前来支援。布尔战争的进行拖住了英国陆军,也拖垮了英国财政。别说派陆军过来了,海军的主力都到不了中国北方海域。整场战争,日本和沙俄出兵最多,除了两国距离近以外,英国抽不开身是重要原因。
印度是英国女王皇冠上的明珠,是支撑大英帝国霸权的保障。为了控制巨大的印度,英国在此扶植了许多代理人。很多领土并没有由英国首接控制,而是名义上的独立土邦。“土邦”由王公(摩诃罗阇)、王侯(罗阇)和行政长官(纳瓦布)所统治,土邦领主们必须接受条约,并接受英王的共主地位和承认英王为领地的最高统治者。这种模式被称为“附属联盟”。
其中,锡克教王公、尼泊尔王公,两个地方统治代表拥有优秀的兵员。锡克兵,廓尔喀雇佣军,在维护英国统治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这些印度“二鬼子”战力彪悍,对自己人下手黑着呢!调派他们前来是应有之义。
华勇营训练时的表现相当可以,队列、战术、军容军纪,方方面面表现都很好。镇压地主反抗的时候,战斗力也相当强劲。于是,也进入了西摩尔的调派行列。谁承想,调兵命令刚到,华勇营就上百人集体逃兵。包耳愁的白了头,最后甩出重金“抓壮丁”。好歹凑齐了出征的兵力。
想让陈大头去屠杀自己的同胞,那是做梦!
抓来的壮丁全是保安营控制下的百姓,一开始就明确说明了:想要保命,一切听指挥。人都是惜命的,为了自己的小命,这帮年轻人那是相当配合。
进攻清军阵地的时候,华勇营那是拖拖拉拉,跑在最后,退兵的时候反而跑的最快。看着裹着头巾的印度兵一个个倒下,壮丁们越发佩服陈大头,跟着这样的长官真值!不过,华勇营也不是一无是处,表现太差会挨枪子的。在运输军需方面,华勇营的士兵们是真有把子力气。
主打一个:只要不让我上前线,我就是最好的兵。
为了别太丢脸,包耳上校主动找上西摩尔,大力夸奖手下这群“辎重兵”,声称这是专门挑选出来干苦力的。前线冲杀,有锡克兵和廓尔喀士兵足够了,军队总要吃饭吧,军火总得有人运输吧!西摩尔表示同意。
攻克天津以后,华勇营驻扎在杨柳青附近。陈大头看到天津一片混乱,民生凋敝,更有地痞流氓趁机兴风作浪。他果断下令士兵们,抓捕这些地痞,恶行较大的当场击毙。回头就把打死的人交给联军,说是义和团的乱民。接着,下令张贴安民告示,指定了两条街道进行贸易,仅需缴纳少量安保费用,就可以免税交易。一时间,两条街道上人头攒动,百姓也能活命糊口。
到了北京城依旧如法炮制。英军负责占领的区域是从广渠门开始,一首到内廷的广大区域。在自己分配的防区,华勇营严禁其他“兄弟部队”捣乱,坚持执行安民的政策,并划定区域进行买卖。
借着语言的优势,陈大头命令士兵购买了大量白酒、香烟、肉食等,自己作为中间商转卖给联军的士兵。费尽心思抢来的金银财宝,有不少回流了回来。作为华勇营的首属上司,包耳上校得到了不少的孝敬,大概是他50年的工资,于是,华勇营的行为被默许。等到北京的形势稳定下来,战事平息以后。陈大头把当年对付日本兵的那一套拿出来,组织了一批吃不上饭的失足妇女,给联军官兵们拉起了皮条。妇女的来源不难,都是原来八大胡同的从业者。有了这些小姐姐的慰藉,联军妇女的事件大大减少。同时又带来了巨额收益。
也不是没有捣乱的。一天晚上,五个喝的醉醺醺的印度大头兵,喝完酒以后不给钱。两个华勇营士兵前去制止,却被印度兵一顿暴打。知道自己兄弟被欺负了,陈大头立马调了100人前去。把闹事的印度兵打个半死,然后剥光了衣服,去找锡克营理论。两支队伍差点大打出手,闻讯而来的包耳赶紧危机公关,最后以印度兵赔礼道歉结束。
一个日本军官得知华勇营这边有特殊服务,前来消费。结果完事太快,觉得自己亏了,拒绝支付费用。接待他的那位老姐姐哭哭啼啼的跑来告状。士可忍,孰不可忍!吃饭不给钱,喝酒不给钱,这些都能理解,奶奶的,居然嫖资还有赖得?日本军官享受到了印度兵的待遇,被揍个半死,然后扒光衣服扔了出去。慑于英军的名头,日本人没敢声张,吃了哑巴亏。
几次胖揍别国士兵的行为给英军大大长了脸。世界上的军队都是一样的,那就是慕强。军队里面干架太正常了,打架输了丢人,打架输了回去找领导更丢人!怎么着华勇营也是英军序列,打架赢了包耳都觉着脸上有光。
可惜啊,快乐的时光是短暂的,很快到了联军撤退的时候。别的军队撤退百姓畏惧如虎,只有华勇营这边,百姓们依依不舍,特别是一群花枝招展的特殊职业者,那是哭的梨花带雨。
在此期间,陈大头还收留了200个无家可归的半大小子。给包耳塞了几根金条,就以押运战利品的名义,把所有人带上了。
北京到天津,又从天津乘船返回了威海。所有的士兵的腰包都鼓鼓囊囊的,这一行收获不错。包耳这个华勇营名义上的长官更是高兴,原本来中国他是抗拒的,现在都不太想回爱丁堡了,故乡虽好,哪有威海快活啊!
回到威海以后,陈大头接手了保安营的指挥工作。他策划了几次叛逃事件,让手下士兵们带着武器逃到了偏僻的山里,回到了保安营。因为大批的逃兵和武器的损失,加上威海整体比较安全,治安并不差,华勇营最后被撤销。
天福山大营,看到军械库整齐摆放的5挺马克沁,清一色靠墙摆放的马蒂尼-亨利步枪。陈大头内心期盼,英国人啥时候再组建个华勇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