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收成不好,粮食是不是要涨价?咱家一首是卖粮吃,反正都是买,要不趁便宜多买些放地窖里,用油布包好,岂不是可以放很久?”夏栀提议着。
张氏和谢老二点了点头:“夏栀说的对,咱们多买些放着,总比买贵的粮好吧!明日顾砚和你爹一起,去镇上粮铺买个两三百斤。”
顾砚手里碾着芦苇樱子,笑眯眯的答着:“行!
听你们这么说,我也觉得今年也有些预兆,你们看啊!我不是经常上山打猎嘛!一般很多动物都不会轻易出深山,他们是非常有边界感的。
但是,最近我下陷阱和看粪便的时候,在外围也发现有大动物活动的痕迹呢!”
“别买两百斤,买一千斤以上,能多买就多买些,我怀疑要大旱了!”谢槐安皱着眉头,看着院子。
今年冬天都是干冷,没下雨也没下雪,风刮的脸生疼。
“槐安,一千斤会不会太多了?咱家虽然能买,可是吃不完要长虫呢!”
“爹,你信我,多买些,家里还有多少银钱?”谢槐安眼神坚定的道。
谢老二也不隐瞒:“家里总共能动的存银还剩三十两!”说完趁大家没注意又凑谢耳边:“给你存来读书的银子另还有三十两。”
谢槐安点了点头:“爹,明带姐夫去,多买些粮食,至少够咱家吃一年半的,再买些够一年半生活的盐,板油。还有布匹棉花,如果驴车拉不回,就多跑两趟。”
谢老二从来都很少拒绝儿子:“行,明日一早我就和你姐夫去。”
“娘,明去村里打听一下,看看那家的猪还要卖的,如果有卖的买个两头回来,咱们熏成腊肉。”
夏栀看着谢槐安吩咐着家里,紧迫的样子就感觉天灾要来了一般,让人紧张了起来。
第二日家里也忙活了起来,谢莹带着两个妹妹做着一家人的衣裳,夏栀捣鼓着她的药材,想做些成品的药丸,方便随身携带的。家里人从来不小看夏栀,经她手的病人,从来还没听说没有治不好的。也有可能是病的厉害的也不敢来这里瞧吧!
快到午时,谢老二和顾砚拉着一车物资回来了,有油,棉花、布匹、盐等,装了满满当当的一车。
“我们回来了,快出来人下货咯。”谢老二大声喊道。
“爹,我来就成,让妹妹们休息吧!”顾砚一边忙着一边说道。
“这些轻省的,让她们归置,他们看着都是开心的,下午咱们搬重的。”谢老二传授着自己的经验。
午饭后,谢老二和顾砚整整跑了两趟,总共拉了一千六百多斤粮食回来。
“这里分别是小麦、大米,糙米,都有呢!咱们混着吃,也可以换着吃嘛!光是买粮都差不多花了十二两银子,足见买粮吃还是贵呀!都能再建一套房子了。”谢老二感慨着。
“是呀,等过两年看看咱附近的地有没有人卖,卖的话咱们还是买几亩地,自己种着吃。”张氏也附和着谢老二说的话。
“那爹娘,咱们年后多做一些火折子吧!”夏栀提议。
“行,刚刚支出一大笔银子,是得多做些。”
第二日一早,张氏沟通好的猪,都被村里卖猪的人家赶了过来,来的人多,将猪绑好了上称,给人家付了银子后,约好的屠户也上门了,今日谢老二家要杀三只猪呢!
谢溪谢乐烧水都有些赶不上他们的速度,
过年杀猪的人家多,屠户最是忙了,也最挣钱,杀只猪能挣五十文一头的刀把费呢!
而且过年期间都是先给你杀一刀,猪死后又去下一家,烧水刮毛都是自己家人弄,弄的差不多了才背着他的家伙事来给开膛破肚。
好在谢老二家都没有懒人,连谢槐安都跟着忙上忙下的。
猪肉在下午才被分割好,装在大缸里面,洒了盐腌制。
夏栀突然对卤肉有了些兴趣,将猪肚、猪大肠、猪心、猪头,猪耳朵这些都拾掇好了,又去镇上买了些调料,什么(桂皮、香叶、八角)等,还用糖炒了糖色,卤了两锅才卤完了。
这个香味飘的老远了,谢老二还一边吃着卤味,一边和顾砚喝着酒,首夸好吃。
“爹,你说咱们拿去卖会不会有人买?”
“肯定有人买啊!这么好吃。”谢溪谢乐两人同时说出。
“爹,你说,咱们卖配方如何?”
“为什么不自己做,要卖配方?”谢槐安看着夏栀。
“做吃食太累了,我不想家里人这么累,咱们卖配方就不一样了,反正我还可以研发其他的吃食,不怕不怕。”
谢槐安思索一番“明日腊月二十八,估计也没人买,咱们正月十五去府城吧!那里的话价格可能会好些,不过得找大酒楼。”
“成,听你的。”
张氏看谢槐安和夏栀,他们很多时候不管做什么事都是商商量量的,从不会起什么争执,反正张氏把夏栀当女儿养的,而且还是自己的儿媳妇,能看到他们两个相处和谐,张氏很多时候都是比较欣慰的。
腊月二十八,今日谢槐安在给家里写对联,一阵急匆匆的叫喊声打破了小院的平静。
“夏姑娘,夏姑娘,不好了,吴屠户的儿子刚刚在帮村里陈水生家杀猪,结果没按住,被猪撞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就吐血一下子倒在地上了,他们说去镇上找大夫来不及了,您先去看看吧!”
“哎,等等我拿一下我的药箱。”
夏栀背着药箱就跟着来喊人的汉子往外跑,谢槐安接过夏栀身上的药箱:“我和你一起去,我来背药箱。”
“那快走吧!”
几人急匆匆的来到陈水生家,只见这里己经围了不少人。
剥开人群,吴屠户的儿子躺在陈水生家的院子里,里面并未铺石板,是夯实的土坯地面,旁边有一些红的发黑的血迹,不知道是猪的还是吴屠户的儿子的。
夏栀蹲在吴屠户的儿子,好像叫虎子的身旁,手指搭在腕脉,又翻了翻他的眼皮,眉头瞬间拧成疙瘩:“肋骨断了,怕是伤着了肺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