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哲御空而立,双手负后,神情平静而淡漠,仿佛俯瞰尘世的神祇。
在他身后,三十丈高的青色巨人法相宛若从九天降世,双臂之上风刃呼啸,狂暴的气流如同万马奔腾,整个至尊盟上空都被笼罩在一片猎猎作响的风声之中。
“轰!”
青色法相长臂挥动,虚空中骤然形成一道旋转的飓风,席卷而下,如天灾一般撞向至尊盟大殿。
只听一声巨响,大殿屋瓦、梁柱、雕刻的飞檐瞬间崩塌,整座雄伟建筑在风暴中如同纸糊,顷刻间被连根掀飞,化作漫天飞舞的残骸。
官御天、任千行、司马天等至尊盟的高层此刻正聚于殿中,突如其来的浩劫让他们瞬间色变。
“这……这是什么?”任千行脸色惨白,眼中满是震骇。
“是武道天人?”司马天喉咙发紧,心脏如擂鼓般狂跳。
官御天面色阴沉,目光死死锁定那高空中驾驭青色巨人的青年,眼底闪过一抹深深的疑惑与警惕。
“官御天!接我一招!”
云哲的声音淡淡传来,却如九天神雷,轰然炸响在众人耳畔。
话音未落,青色巨人抬起手臂,五指骤然收拢,一股足以撕裂山河的风暴凝聚成巨掌,凌空拍下。
官御天心头大骇,来不及细想,真气如潮水般爆发,怒喝一声:“先天罡气!”
“嘭!”
官御天黑袍鼓荡,周身瞬间凝结出三尺厚的球形气罩。这位向来霸道的盟主此刻脸色凝重至极——他认出了这是天意西象诀,但威力和记载的似乎对不上。
“轰!!”
青色巨掌携带着呼啸的飓风砸落,护罩发出一声脆响,如同玻璃般布满裂纹,顷刻破碎。
官御天闷哼一声,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沿途数栋建筑接连塌陷,地面犁出一道长达数十米的深沟,尘土飞扬。
他重重砸在地上,气血翻涌,嘴角溢出殷红鲜血,狼狈至极。
“咳……咳咳……”
官御天挣扎着爬起身来,手扶着塌陷的地面,抬头仰望着云哲,目光中带着惊惧、疑惑与深深的无力感。
他的声音略显沙哑,却极力保持镇定:“阁下……官某自问未曾与您有过冲突,不知为何对至尊盟出手?”
高空中,云哲负手而立,风神法相屹立在他身后,三十丈高的青色巨人如同从古神话中走出的战神,双臂张开,风暴在虚空中呼啸,吞没了整个至尊盟的上空。
一阵阵可怖的气流刮得地面尘沙飞舞,残破的屋檐、破碎的石雕在风中卷起,整个至尊盟大殿的废墟被刮得光秃秃,只剩下一地狼藉和颤抖的下属们。
“交出来!”
云哲声音如雷霆炸裂,语气平淡却透出不容抗拒的威严。
伴随话音落下,风神法相抬起巨掌,一掌如覆天之云般落下。
“轰!”
官御天刚刚站起,来不及开口,便被这一掌裹挟着狂暴的飓风狠狠砸中。
他的先天罡气护罩瞬间破碎,整个人犹如被巨锤砸中,狂喷一口鲜血,身体如断线风筝般飞出几十米,砸进一座尚未塌毁的小楼。
“咔嚓!轰隆!”
整座小楼在巨响中倒塌,将官御天掩埋在其中,扬起漫天尘土。
“咳、咳咳……”
废墟中,一只满是鲜血与灰尘的手艰难伸出。官御天身影狼狈地爬起,半边衣衫尽碎,嘴角挂着血丝,眼中满是震骇与无力。
“这……这是何等修为……”官御天心中翻江倒海,冷汗顺着鬓角滑落。他身为至尊盟的盟主,纵横江湖数十年,何曾受过如此羞辱?可偏偏,面对这神秘青年,他竟连还手之力都无。
刚想开口询问。
“轰!”
另一掌狂暴拍下,巨掌挟裹的飓风犹如天塌地陷,官御天根本来不及反应,便再次被拍飞,狠狠撞碎一堵石墙,撞出一个人形凹坑。
“阁下!”
官御天气血翻涌,猛地吐出一口鲜血,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我不知该交何物!还请阁下明示!”
他的声音在风暴中微微发颤,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惧意。
云哲微微偏头,似乎有些诧异,随即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咦?我没说么?”
他语气淡然,神色却透着一丝玩味,他才不会承认自己想要多打几下呢。
毕竟,富贵不还乡犹如锦衣夜行。
他修练天意西象诀就是为帅,而官御天刚好是一个能够让他显摆的人物。
“阁下,若真要某物,还请明言,官某绝不敢怠慢……”
官御天强撑着破碎的身体,从废墟中缓缓爬出,拱手低声道,语气中己带上了几分求饶的意味。
云哲微微颔首,像是在回忆,随即淡淡道:
“嗯……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再说一遍。”
他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话锋骤然一转,声音再度冷厉如霜:
“隔世一剑,交出来!”
官御天闻言,瞳孔猛地一缩。
隔世一剑!
这可是传说中剑祖无极子所创!
“轰!”
又是一掌!风神法相巨掌再度重重拍下,风暴席卷天地,整座广场被刮出一道道深深的裂缝,碎石飞溅。官御天的身影再次被砸飞,如破布般翻滚了数十丈,血迹洒落一路。
“啊!”
任千行、司马天等至尊盟高层见状,惊骇欲绝,脸色惨白如纸,根本不敢上前援手。
官御天半跪在地,面色惨白,气息紊乱,眼中闪过一抹深深的屈辱与无奈。
“阁下……”他咬紧牙关,语气低沉沙哑,“隔世一剑,我……可以交出,但请阁下收手!”
云哲缓缓落下,负手而立,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官御天,神情淡漠而从容。
“早这样不就好了?”
他话音悠然,眸光平静得令人心悸。
“记住,我要的是完整的隔世一剑秘籍,不许藏私。否则……”云哲指尖微弹,风神法相背后的气流骤然爆发,声势骇人。
官御天心头一颤,脊背冷汗涔涔,连忙低声道:“官某……不敢。”
他并没有这一门武学,很快他就想到了,这一门武学很可能在他家族祖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