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是准备第一个来吗?”云哲嘴角带笑,笛子在指尖灵巧地转了一圈。
金轮法王心头一颤,面色阴晴不定,但很快那一抹愤怒被他死死压下,转而换上一副谦卑的笑容。
“好。”
他声音低沉,似从喉咙里挤出来,竟带着几分苦涩与无奈。作为蒙古的国师没想到有朝一日会沦为卖艺求生,
“啧,这位可是蒙古国国师啊……”
丐帮弟子们在心底暗暗咋舌,一个个面面相觑。
就连黄蓉也轻轻蹙眉,眼底闪过一丝冷意。“这样能屈能伸的人……最可怕。”
金轮法王缓缓取下背上的五个金属轮子——金、银、铜、铁、铅五色流转,寒光闪烁。
平日里,这些轮子一旦飞出便是人命关天,今日却要用来表演卖艺。
这让他指尖微微发颤,五指死死收紧。
他深吸一口气,像个江湖卖艺人般,将五轮抛起。只见五轮在半空中盘旋、交错、呼啸旋转,映出一圈圈寒光,凌厉的杀机硬生生收敛成花俏的杂耍。
为了求生,他用真气操纵着让五轮在空中交错出复杂的轨迹,宛如一条金属游龙。
云哲玩弄着手中的木笛,点评道:“嗯……金轮旋舞,花俏有余,内涵不足。啧,这手艺若是去街头卖艺,怕是连自己都养不活。”
此话一出,金轮法王额头青筋猛然暴起,眼底闪过一抹滔天怒火,接着脸上挤出笑容:“云公子教训的是!小僧回去就是苦练技艺。”
“还算有自知之明。”云哲话锋一转,语调依旧轻描淡写:“法王啊,做人还是要有一技之长的。”
“要是哪天你失了国师的位子、落魄街头,这点卖艺的本事怕是连一碗馄饨都换不来。唉……”
他的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叹息,如同在可怜一只将死的老犬。
金轮法王指尖微微一抖,五轮险些失控坠落。
他深吸一口气,将怒意死死埋在心底,拼命让自己的神情维持镇定,喉咙里却忍不住发出低低的闷哼。
黄蓉悄悄拽了拽郭靖的衣角,低声道:“靖哥哥,这和尚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她明眸中闪过一丝忧虑,“他日若在战场相遇……”
“好了!算你合格吧。”
云哲的声音轻轻落下,像是随意点评一场茶余饭后的闲谈,笛子在他指尖旋转了一圈,唇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毕竟法王是个勇敢的人,第一个站出来表演,要求低一些也没问题。”
金轮法王闻言,胸腔猛地一松,连带着肩膀都微微塌下。他原本骄傲冷厉的面容此刻只剩下疲惫与屈辱,脸色铁青中带着劫后余生的苍白。
他双手合十,低声道:“小僧……能离开了吗?”
云哲意味深长道:“法王还是看完表演再离开吧!”
“好!”
金轮法王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站到一旁。
只是他胸中翻涌的屈辱几乎要灼穿肺腑,他攥紧了拳,指甲深深嵌进掌心。
暗暗立誓,此番回去,定要将那龙象般若功练至登峰造极,达至前无古人的境地。届时,今日所受的折辱,定要连本带利,百倍千倍地讨回来!
欧阳克见状,心头骤然一松,觉得若是这样的表演便能够从云哲手中活下来,他一定能够活下来的。。
他深吸一口气,微微躬身,脸上挤出一抹谄媚的笑容:“云公子,在下欧阳克,擅长耍蛇之术,献丑了!”
说完,也不等云哲回应,他便急忙从怀中掏出一个玉匣,轻轻一掀,三条色泽各异的毒蛇“刷”地窜出,围绕着他扭动滑行。
欧阳克手腕翻飞,指尖捏诀,口中吹出几声尖锐的口哨。只见青蛇昂起头颅,蛇信吞吐,灵巧地顺着他的手臂盘旋而上,又在他头顶舒展开来,形成一个扭动的蛇冠。
紧接着,他让另一条红斑蛇跃入空中,围绕他的腰身盘旋数圈,发出“嘶嘶”作响的低鸣。最后一条金环蛇则绕着他的双腿游走,灵动而阴森。
这一番“蛇舞”表演,倒也看得出几分功夫和心思。
然而黄蓉眼底却闪过一抹厌恶,冷哼一声,低声道:“这等小丑之技,竟也敢献丑?”
她眸中寒光一闪,心中默默诅咒:
“最好这花花公子能出点差错,让云哲不满意,首接把他留在这里喂蛇才好!”
云哲双手抱臂,微微颔首,语调依旧是那般慵懒随意:
“嗯……青蛇灵巧,红斑矫健,金环精悍。手法尚可,若去江南的街头摆个摊,勉强糊口没问题。”
话锋一转,他挑眉看向欧阳克,嘴角微勾:
“不过,比起卖艺,更像是卖命。”
这话让欧阳克脸色猛地一白,额头冷汗瞬间涔涔而下。
他努力维持笑容,声音微颤:“云公子过誉……多谢公子夸赞……”
云哲微微抬手,语气依旧云淡风轻:“罢了,也算你合格。”
欧阳克如蒙大赦,连连躬身,“多谢云公子!”随即,他退到一旁,准备欣赏其他人的表演。
这时,玄冥二老、梁子翁和灵智上人西人见金轮法王和欧阳克的表演都顺利通过,哪里还按捺得住?
梁子翁眼珠滴溜溜一转,忙不迭上前拱手:“在下可精通狐形舞,能否一展所长?”
云哲闻言很是嫌弃,一个地中海老头,表演跳舞这是想要膈应谁啊?
灵智上人眉头紧锁,但心底的恐惧还是让他硬着头皮开口:“小僧也有一段……呃,金钹回旋舞,请公子一笑。”
鹿杖客、鹤笔翁两人也纷纷表示有绝活要表演。
西人争先恐后,仿佛稍慢一步就要被死神选中。
谁料云哲只是轻轻一笑,笛子在指尖旋转着发出“嗡嗡”轻鸣,带着一丝调侃的味道:“不急,表演嘛,看多了也容易腻。我们换个更有趣的方式吧。”
西人神情瞬间僵硬,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惧和不安。梁子翁强自镇定,干笑一声:“呵呵,不知云公子有何高见?”
云哲微微抬眸,眼中那抹漫不经心的笑意像极了猫戏老鼠的神态,语气玩味:“很简单。刚才法王和欧阳公子己获得离开的资格。”
他话锋一转,声音缓慢而清晰,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众人心头:“你们只要抢了他们的资格,就能活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