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杰和半藏的战斗结束后,轮到了西索对上酷拉皮卡。
果农西索为了培养青涩的果实,他向酷拉皮卡透露了幻影旅团的消息,同时和酷拉皮卡做了一个约定,便主动认输。
期间。
伊尔迷静静站着,黑发垂落、眼神淡漠,忽然开口:“奇犽,你应该回家了。”
这句话如同一道寒风,瞬间让空气变得沉重。
奇犽全身一震,眼神微颤,随即阴沉下来,“我……我知道了……”
他的声音里没有以往的活力,像是一个无力反抗命运的孩子。
就在这时,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膀。
“这样可不好。”云哲的声音很轻,却让奇犽不再那么恐惧,“虽然你这样做,似乎是出于保护,但也会限制他的成长。”
伊尔迷面无表情地转头看向云哲,声音依旧冷如铁:“这是我们揍敌客家族的事情。”
奇犽是家族指定的继承人。无论是他的父亲还是祖父,都不会允许外人插手。
他或许不是云哲的对手,但他相信父亲和祖父一定比云哲强大。
云哲却只是微笑,毫不在意道:“这和我无关。但我和奇犽,是朋友。帮朋友一个小忙,不是很正常吗?”
云哲能清晰看到奇犽体内流动的异常念气——那些细如发丝的念针像蛛网般缠绕在大脑关键区域。它们会在危机时刻释放恐惧毒素,让宿主本能地逃避危险。
“奇犽,想要摆脱你哥哥的控制吗?如果想的话,我可以帮你。不过,这可能会害了你。”
奇犽怔住,眼神中浮现复杂之色。
他想说话,却张了张嘴,声音哽在喉咙里。
伊尔迷在奇犽脑中植入的那根念针,看似微不足道,却宛如一枚枷锁,深深地嵌入他的灵魂。它存在的意义不是为了杀人,而是为了“保护”——更准确地说,是为了限制。
那枚针操控着奇犽的本能,在他面对未知或潜在威胁时自动触发,激发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让他不由自主地选择逃避。
那不是正常的害怕,而是一种被强加的、近乎条件反射般的本能压制。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何害怕,只知道“不能继续了,必须逃。”
比如奇犽在遇到西索时,这个机制展现得淋漓尽致。当奇犽意识到自己可能无法战胜那个变态魔术师时,后脑突然传来尖锐的刺痛,随即一股冰冷的战栗感从脊椎首冲大脑。
他的视野边缘开始模糊,耳边响起尖锐的蜂鸣声,双腿不受控制地想要后退。这就是念针的“保护”——用绝对的恐惧来规避任何潜在危险。
念针如影随形地干扰着奇犽的潜意识,使他始终笼罩在一层若有若无的不安之中。
这种不安,在平时或许可以被掩饰,但一旦处于压力之下,便如洪水决堤般涌现,让他难以集中精神、难以冷静判断。
更致命的是,念针还在他心中植入了一种持续性的自我怀疑。无论他表面上看起来多么淡然自信,内心深处始终有一个声音在低语:“你做不到的。”这不是他自己的声音,而是那枚念针在悄然诉说。
这种干扰是全方位的,不仅剥夺了他对自身能力的信任,也在逐渐侵蚀着他战斗意志。他变得越来越依赖“退让”而非“突破”,越来越习惯于“不冒险”而不是“成长”。
“不急,等你想清楚了再来找我。”
云哲收回按在奇犽肩上的手,他看向伊尔迷,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伊尔迷站在原地,眼神微微一凝。那一瞬间,他竟产生了一丝如释重负的感觉。
要是云哲执意出手,他根本无法阻止。而对方刚刚那一鞭抽飞自己,说明他绝对有那个实力。但云哲最终没有出手,伊尔迷却更加警惕起来——
“……难道真他是除念师?还是说……认识某个除念师?”
除念师,那可是比特质系还罕见的存在。
不远的尼特罗抚摸着白胡子,眼中闪烁着探究的光芒。他自然看出了奇犽身上的问题,但即便是他这样的强者,也无法轻易干涉他人的念能力。除非——除念师。
一般而言,所谓“除念”,从来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哪怕是在猎人世界中,也只有极少数特质系能力者能够担任“除念师”的角色。他们通过特殊的仪式、咒法,或借助念兽之力,将附着在他人身上的念能力缓慢剥离、转移,甚至压制。
可即便如此,过程依旧伴随着风险与代价:有时是消耗大量精力,有时则需献祭某种代价作为交换——因为念,一旦成型,便带着施术者的意志,如诅咒般顽固难解。
云哲的除念很简单。
他无需仪式,也不必念兽吞噬,他只要绘制符箓就可以了。
道家的符箓,在猎人世界拥有除念的效果,毕竟别人的念可以视为污秽、诅咒。
道家有大量的应对方式。
比如,化怨符、百解邪法符咒……这些承载天地法则与镇邪之力的符箓,能将附着于目标身上的念,视为“恶意”与“秽气”加以净化、抹除。
并且云哲并不需要和其他除念师一样,背负代价。
“喂喂!云哲!”
雷欧力第一时间凑了上来,脸上满是抑制不住的好奇。他的动作急切,几乎要拽住云哲的衣袖,语速飞快地问道:“你刚刚是怎么做到的?就那么一挥手,奇犽他哥就首接飞出去了!你是不是用了什么超能力?那是啥啊?隐身气功?武学绝招?”
他那双不大的眼睛睁得溜圆,整张脸都写着“求解”。
不仅是雷欧力,周围的考生也都竖起了耳朵,有的干脆装作不经意靠近,有的眼神明晃晃地盯着云哲,心中同样疑惑得发痒。他们刚才看的虽然不太明白,但伊尔迷那种冷酷强悍的人物被轻松击飞的画面,早己深深烙印在心中。
“这个啊……”云哲唇角轻轻一挑,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像个卖关子的戏法师般,慢悠悠地抬起手指,在空中晃了晃。
“你们以后会知道的。”
他语气悠然,带着一丝神秘的味道,“只要你们能成为真正的猎人。”
“真正的猎人?”酷拉皮卡敏锐地捕捉到关键词,眉头微皱,低声重复了一句。
事实上,拿到猎人执照还只是预备役猎人,想要真正成为猎人,还需要学会念。
猎人协会会根据各个考生的情况,分配猎人教导他们念。无法学会念,就无法成为正式的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