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牵着雪之下千鹤,穿过宽敞的客厅,推开了总统套房主卧的门。
几盏暖黄色的壁灯,将柔和的光线,洒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安神气息。
巨大而柔软的床榻……
这里,像是一座为神明准备的寝宫。
而她,就是即将被献给神明的……祭品。
雪之下千鹤的心,跳得更快了。
陆承没有说话,松开了她的手,然后,轻轻捧起了她的脸。
他的指腹,温热而干燥,带着一层薄薄的茧,着她冰凉的脸颊,带来一阵阵战栗的痒。
他俯下身。
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了她的额头。
然后是紧闭的眼睑。
挺翘的鼻尖。
最后,是那微微颤抖的,冰凉的唇。
这个吻,轻柔,像是春日最和煦的风。
雪之下千鹤的大脑,彻底变成了一片空白。
她感觉自己像一片羽毛,飘浮在云端,所有的感官,都只剩下男人身上那令人安心的气息。
以及唇上传来的,那份让她几乎要融化掉的温热……
这就是亲吻的感觉吗?
被一个男人如此珍视地对待,是这样一种……让人连灵魂都要为之颤抖的幸福。
她笨拙地,甚至有些惊慌地,回应着这个吻。
而她的生涩,似乎取悦了眼前的男人。
陆承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他顺势将她打横抱起,动作轻柔地,放在了那张柔软的大床上。
陆承没有急于进行下一步。
他只是侧身躺在她的旁边,单手支着头,用那双深邃的眼眸,静静地注视着她。
那目光里,带着欣赏,带着探索,甚至……带着一丝让她错觉为“爱意”的东西。
雪之下千鹤被他看得浑身发烫,下意识地想要蜷缩起身体,却被他伸出的另一只手,轻轻按住了腰肢。
“别动。”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魔力。
“让我好好看看你。”
他的手,像是在欣赏一件绝世的艺术品,顺着她身体的曲线,缓缓地,向上游走。
从纤细的脚踝,到圆润的小腿,再到那不堪一握的腰肢……
他所触碰的每一寸肌肤,都仿佛被点燃了一簇火焰,瞬间变得滚烫。
雪之下千鹤的呼吸,彻底乱了。
她所有的理智,所有的警惕,都在这大手下,被瓦解得支离破碎。
她甚至开始主动迎合,身体不受控制地,向着那份温暖的源头,靠得更近。
看着她那意乱情迷,彻底沉沦的模样,陆承的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神色。
他突然轻声低语,语气冰冷,像是在锻刀大赛的评委点评……
“嗯……不错,这把刀,刀柄的握感很好。”
雪之下千鹤的身体,猛地一僵!
然而,逐渐传来的,那愈发强烈的,令人无法抗拒的霸道温柔,却让她无法思考。
她的意识,被撕裂成了两半。
一半,感受着陆承的温柔,爱意。
另一半,却因为那句低语,胡思乱想。
陆承仿佛没有察觉到她的反应,动作丝毫未停。
唇,凑到了她的耳边,温热的气息,吹拂着她敏感的耳廓。
但说出的话,却愈发残忍。
“让我看看,你的锋芒……在哪里……”
雪之下千鹤的大脑,仿佛被一道惊雷狠狠劈中!
他还是在把我当做一把妖刀对待吗?
一个趁手的兵器,一个工具?
他爱我吗?
可为什么……感觉好奇怪。
就在她的思绪,陷入这种混乱中时,陆承又开口了。
“现在,我要开始淬火了。”
他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回响,冰冷,漠然,如同一个正在锻造神兵的铁匠。
“一把好刀,只有经历过最极致的火焰,才能变得更加坚韧……”
“也更加……”
“听话。”
雪之下千鹤分不清自己究竟是“被爱的女人”,还是“被驯化的工具、妖刀……”。
不知道,但……这种冲突,渐渐地,磨灭了她作为“妖刀”最后的骄傲。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扭曲,更加病态的……臣服!
“告诉我……”
“那个叫神谷诚的劣质刀鞘,能给你这种感觉吗?”
神谷诚……
那个名字,像一个遥远而可笑的符号,从她混乱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不……
不能……
那个废物,连触碰她刀身的资格都没有!
只有眼前的这个男人!
只有这个,能用最温柔的动作,说着最残忍话语的男人!
只有他,才有资格,成为她的主人!
她那属于“妖刀”的灵魂,在这一刻,被彻底重塑了!
同时……在精神上,把她对“爱情”的幻想,和对自己“工具”身份的认知,扭曲地结合在了一起。
她的精神,不再挣扎,不再迷茫。
她逐渐开始主动地,迎合着陆承的“锻造”。
她渴望成为,主人合手的神兵利器。
至于那个废物……神谷诚,不过是临时的利用罢了!
“主人……”
“请让我,更加……顺手。”
“更加,合您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