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抉择符!”张龙努力的看到那符号后立即喊道,“快看附近一定还有别的符号。”
“左边刻着生。”张永盛转头看向左边。
“右边是死!”赵虎同时喊道。
“怎么会这样,看似平缓的右边反而刻着死字。”张永盛不解。
此时撑杆的赵虎迅速调整了方向:“道士的思维不能以常理度之。看似安全的路往往最危险,我们必须置之死地而后生。抓紧了,我们要走左边。”
木筏冲入左侧狭窄的河道,瞬间如同过山车般剧烈颠簸。三人死死抓住木筏边缘,冰冷的河水不断灌进来。突然,前方出现一个巨大的旋涡,几乎占据了整个河道。
“避不开了!”赵虎大喊着,“准备跳水!数到三,一起往右边游,一、二、三!”
就在木筏快要撞到漩涡的时候,张永盛和张虎勉强按照计划从木筏右侧跳下,张永盛和张龙勉强抓住岩壁上的凸起,赵虎却因为肩膀上的伤势稍微慢了半拍,被船只带着冲向了漩涡。
“赵虎!”张龙尖叫着伸出手,但因距离太远无法抓住。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永生解下腰间皮带,甩向赵虎。皮带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终于在赵虎即将被吞没的瞬间抓住了它。
两人拼尽全力拉扯,终于将赵虎拖出了旋涡。三人瘫坐在河岸边突出的岩石上,嘴里喘着粗气,犹如破旧的风箱。
“谢……谢谢。“赵虎艰难的说道,脸色因失血和寒冷变得异常惨白。
没有丝毫时间可以让几人休息,张永盛抬头看向不不远处赫然发现河道在那里突然变宽,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地下湖泊。对岸隐约可见一个平台,洞顶上有微弱的亮光。
“师叔,你们快看那边似乎有出口!”张永盛兴奋的叫喊着。
张龙、赵虎二人被张永盛这么一喊也顺着灯光看去。“确实有亮光,走过去看看!”几人顺着河边向前走去,越是靠近那亮光也越发的清晰。“确实是个出口。”张龙确定的说道。
赵虎捡起脚边的石头向湖中扔去,随着那沉闷的回声传出,一圈圈水波纹也缓慢的向周围散开,“这湖水深不见底,游过去的话可能有危险。”
几人思量片刻,最终张永盛站了出来说道:“两位师叔,我自小就爱游泳,这点距离对我来说应该不成问题,要不这样吧,你们将登山绳绑在我的腰间,我往过游。你们看我不行了也好把我拉回来!”
“不行,这水这么深如果你半路体力不济被卷入漩涡,我和张龙没法回去跟你师傅交代。”赵虎看着永生严肃的说道。
“赵师叔,你和我张师叔都有伤在身,难道我还能看着您两位去冒险不成。此时我们己经落入绝境,刚刚您不是还说置之死地而后生吗?那就让我去吧!”张永盛语气坚定的看着两人说道。
张龙也在一旁说道:“让这小子去吧,你忘了他在外面爬那绝壁的时候那股子力量和韧性都是不错的,我觉得他行!”
赵虎盯着张永盛的双眼,似是被那股坚韧不拔的意志所感染,“好吧,那你就试试,但切记,不可冒进我俩在岸上发现不对就会把你拉回来。”
言毕,张龙、赵虎二人迅速帮张永盛绑好绳索,为了安全起见特地将另外一头固定在岸边的石壁当中。张永盛小心翼翼地踏入那刺骨的湖水当中,张永盛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适应片刻张永盛开始慢慢地向前游去,刚游几米忽然看见张永盛停在当间,看着灯光的方向似是向下潜去。
“张永盛!”岸上张龙和赵虎不断的大喊着,手中的绳索不断向回收紧,不多时张永盛就被拉着浮出了水面。
“呸、呸、呸”刚一露头张永盛就用力的吐出了口中污水。“师叔,你们拉我干嘛?”
“你游的好好的怎么突然潜下去了?我们还以为你溺水了!”张龙见张永盛无事长长的出了口气。
“下面有东西,好像是石柱一样的东西!”张永盛兴奋的喊着。
“石柱?莫非是他们修的垫脚石?张永盛那你在下去看看。”赵虎一听有垫脚石喜出望外的说着。
“好嘞!”说完张永盛一头扎入水中。良久,只见他从湖面的另外一端冒出,“师叔!确实是垫脚石,你们稍微等一会,我将这一端的固定好你们把安全绳戴上顺着这绳索游过来就行!”
不多时张龙、赵虎二人也湿淋淋地爬上岸,三人瘫坐在岸边喘着粗气。抬头看向洞顶那处光源,“我们成功了!”张永盛喃喃说道。
“你们听!”张龙突然说道。
平台深处的甬道里传来一种奇特的回声,不像是自然形成。赵虎回头用头灯照向甬道的深处,“那里好像有门!”赵虎兴奋的喊道。
三人站起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到近前,只见这又是一个巨大的石室入口,两侧分别立着两尊己经斑驳的道士石像,手中浮尘指向石室内部。
石像基座上刻着一行大字:“至此者,己通过五行试炼,可入正室。”
三人面面相觑,疲惫不堪又充满好奇,经历了这么多艰险,真正的秘密此刻就在眼前。
“要进吗?”张永盛低低的问道,声音因疲惫而变得嘶哑。
赵虎检查了剩余的装备:“电池还有一块,如果进去的话最多只能坚持五个小时,我们进去快速查看,无论发现什么,都必须在三个小时以内撤退,寻找真正的出口。”
张龙此刻己经迈步走入了石室:“既然己经到了这里,断然没有空手而归的道理!我感觉这里面也许就有出路。”
“这……”只见张龙刚刚踏入石室就愣在原地,发出惊讶的叫声!张永盛和赵虎发觉不对赶忙来到身前,可就在他们看到眼前一幕,两人如遭雷击一般浑身一震,整个人瞬间凝固。三人双目瞪得几乎撕裂,漆黑的瞳孔里炸开了一片惊涛骇浪,嘴唇半张着却发不出声,唯有喉结在苍白的皮肤下剧烈滚动,像是吞下了一枚烧红的炭火一般。几息过后,张永盛才从牙缝中挤出一丝气音颤抖地说道:“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