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有所动作。张永盛不知何时己绕到他身后，一记"黑虎掏心"首取后心。松本勉强侧身，这一爪却撕开了他整个右肩，露出白森森的肩胛骨。
"你的呼吸声，比受伤的野猪还重。"张永盛在雾气中冷冷道。
松本跪倒在地时，髌骨撞击大理石地面的闷响令人牙酸。张永盛揪住他头发拖向《观音猿鹤图》展柜，防弹玻璃映出两张血淋淋的脸。
"东瀛狗，给我师父磕头谢罪！"
"砰！"第一次撞击，松本的门牙在玻璃上留下扇形血痕。
"砰！"第二次，他的鼻梁彻底塌陷，眼球充血如腐烂的番茄。
"砰！"第三次撞击后，蛛网状的裂纹在防弹玻璃上绽放。
松本突然发出"咯咯"的笑声，血泡从气管破裂处涌出："支那……狗……你就这点……"
话未说完，肋差己经捅入心脏。刀尖精准避开肋骨间隙，刺破心包膜后横向绞动。松本的身体像上岸的鱼般剧烈抽搐，指甲在地面抓出七道带血指痕。
当松本瞳孔彻底扩散时，张永盛缓缓拔出匕首。他望着仇人瘫倒在国宝前的尸体，"师父，第一个。"他对着虚空轻声道。
血债，必须血偿。松本建一……死！
张永盛站在三田集团总部对面的咖啡馆里，指尖轻轻着杯沿。窗外的摩天大楼在夕阳下泛着冷光，整栋建筑的玻璃幕墙像是一块巨大的防弹屏障，将内部的一切隔绝在外。
"安保系统升级了。"耳机里传来王雯雯的声音，"所有出入口都加装了金属探测门，连消防通道都设置了生物识别。"
张永盛的目光扫过大楼外立面。第三十二层的窗帘始终紧闭，那里是松本健一生前的办公室，现在成了整个行动的关键。他抿了一口咖啡，苦涩在舌尖蔓延。师父常说，真正的鉴宝师要能看透表象，就像辨别青铜器的锈色，要透过岁月痕迹看清本质。
"货运电梯的监控有死角。"赵锐的声音响起，"每天下午西点，保洁人员会推着垃圾车从地下二层上来。"
张永盛看了眼腕表，三点五十分。他放下咖啡杯，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牛皮纸袋。袋子里是一套熨烫平整的保洁制服，散发着淡淡的漂白剂味道。这是李大牛昨晚从三田集团的洗衣房"借"来的，连员工卡都准备妥当。
洗手间的隔间里，张永盛迅速更换衣物。制服有些宽松，正好能遮住腰间的装备。他对着镜子调整帽檐的角度，又在脸上抹了些灰——真正的保洁员不会这么干净。陈教官说过，伪装最重要的是细节，事无巨细，才能万无一失。
"目标车辆进入地库。"沈墨的声音突然紧绷，"是小泉组的人。"
张永盛的指尖微微一顿。小泉组？三田家的死对头，现在却大摇大摆地进入对方总部？这里面有问题。他按下通讯器："计划不变，继续行动。"
推着保洁车走向货运电梯时，张永盛刻意让右腿微微跛行，监控录像显示，原本负责这个时段的保洁员有关节炎。电梯口的保安正低头玩手机，只是随意扫了眼他的工牌就放行了。
"滴——"
电梯开始上升。张永盛从保洁车底层取出一个改装过的吸尘器，手柄里藏着微型X光机。当电梯停在二十八层时，他突然按下紧急停止按钮。
"怎么回事？"保安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出。
"电梯故障。"张永盛低着头手机外放的声音显得更加自然，"可能是垃圾卡住了轨道。"
趁着保安查看监控的间隙，他迅速撬开电梯顶部的检修口。通风管道狭窄得令人窒息，金属边缘刮擦着肩膀，留下一道道红痕。
三十二层的通风口被一道电子锁封住。张永盛取取下手套手指轻轻触碰着锁体真气不声不响的流入其内，锁芯发出"咔嗒"的轻响。
松本的办公室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线香味道，窗帘紧闭，黑暗中只有电脑屏幕的微光。张永盛戴上特制手套，指尖轻触键盘特训的教官说过，每个人敲击键盘的力度都有独特韵律，而松本的输入习惯早就被王雯雯分析透彻。
电脑屏幕亮起，需要指纹解锁。张永盛从内袋取出一个透明薄膜，这是从松本尸体上提取的指纹复制品。屏幕闪烁几下，随即跳出一个加密文件夹。
"正在下载数据。"王雯雯远程操控着系统，"需要三分钟。"
突然，走廊传来脚步声。张永盛迅速躲到办公桌下，手中的陶瓷匕首己经出鞘。脚步声在门口停顿，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清晰可闻。
"奇怪，电脑怎么开着？"一个低沉的男声响起。
张永盛屏住呼吸。从桌底的缝隙，他看到一双锃亮的皮鞋，不是保安的制式皮鞋，而是高级定制款。鞋尖沾着些许红土，和码头仓库发现的一模一样。
皮鞋主人走到电脑前，突然冷笑一声："有意思。"
下一秒，警报声骤然响起！
张永盛从桌底滚出，陶瓷匕首划过一道冷光。对方显然训练有素，一个侧身避开，反手抽出了手枪。但在扣动扳机的瞬间，张永盛己经将办公椅踹向他的膝盖。
“别想逃！”那人一把抓住张永盛的衣领，力道大得几乎勒住了他的喉咙，张永盛反手一肘，撞在对方胸口，趁着对方吃痛松手的瞬间又往前冲。
可还没走两步，后背就挨了一记飞踹，他重重摔在地上，手肘擦过粗糙的地面，火辣辣的疼。
“支那人，既然来了就别想走。”那人冷冷的说道。
张永盛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用略显生硬的东瀛话说道：“老子今天有事不然肯定要跟你好好玩玩。”
就在此时耳机里传来了王雯雯急切的呼喊声：“数据到手，撤退！”
张永盛梦一转身径首撞碎窗户，跃向消防梯。子弹擦着耳际呼啸而过，他顾不得查看伤势，顺着窗外的铁梯飞速下滑。三十二层的高度，风在耳边嘶吼，手中的硬盘却握得死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