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京城某高级会所内,王子敬正听着电话里的汇报,脸色越来越难看。
“你说什么?陈晨受伤了?”他的声音陡然拔高,“我他妈只要你们教训张永盛!谁让你们动陈家的千金了?!”
电话那头传来慌乱的解释,王子敬猛地将手机摔在地上,昂贵的定制手机顿时西分五裂。
“废物!一群废物!”他歇斯底里地咆哮,完全不复平日贵公子的形象。
李满福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王少,现在怎么办?陈家要是查起来……”
“闭嘴!”王子敬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立刻去查是谁走漏的消息!还有,准备飞机,我要马上离开京城!”
当医护人员赶到时,只看到一个满身是血的年轻人抱着受伤的姑娘,而他们没注意到的是,伤者胸前的弹孔边缘,有一圈极淡的金色痕迹正在慢慢消失。
急救医生检查后惊讶道:“奇怪,这种伤口的出血量应该更大才对……”
张永盛坐在长椅上,双手交握,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突然,走廊尽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大小姐呢?!”
一个西装笔挺的中年男人带着数名保镖快步走来,脸色阴沉至极。
陈家京城分公司负责人——陈华!
张永盛抬头,目光冰冷。
陈华大步上前,一把揪住张永盛的衣领,怒喝:“张永盛!大小姐要是有事,你十条命都不够赔!”
张永盛纹丝不动,只是缓缓抬眼,声音低沉如刀:“放手。”
陈华一怔,竟被他的眼神震慑,下意识松了手。
张永盛站起身,冷冷道:“陈晨在里面手术,你最好安静点。”
陈华脸色难看,但终究没再发作,只是挥手示意保镖封锁走廊。
……
半小时后,医生走出手术室。
“子弹己经取出,伤者暂时脱离危险,但失血过多,需要观察。”
张永盛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但随即,医生又皱眉补充:“奇怪的是,她的伤口愈合速度异常快……不符合常理。”
张永盛沉默。他知道,那是他的真气在起作用。
张永盛站在病房外的窗前,指节捏得发白,眼底翻涌着压抑的怒火。玻璃窗映出他冷峻的侧脸,眉宇间凝着一层化不开的戾气。
“王子敬……”
他低低念出这个名字,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带着刻骨的恨意。窗外,京城的霓虹依旧璀璨,车流如织,可这一切在他眼中都蒙上了一层血色。
“王子敬在哪。” 张永盛看着陈华,声音冷得像冰,“我要他现在的位置。”
闻言陈华刚想拒绝,却被那冰冷的眼神摄住,喃喃说道:“私人飞机,半小时前从北郊机场起飞,目的地是……”对方顿了顿,“星城。”
张永盛的瞳孔骤然收缩,指间的手机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咔”声。
“李满福呢?”
“还在希尔顿,正收拾东西准备跑路。”
张永盛挂断电话,最后透过玻璃窗看了眼病床上沉睡的陈晨。她苍白的脸色在月光下近乎透明,纤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胸口缠着的绷带刺目得让他心脏抽痛。
“等我。”
他转身走进电梯,金属门缓缓关闭的瞬间,他眼底的金芒一闪而逝。
……
希尔顿酒店顶层,凌晨三点十七分。
李满福肥胖的身躯在套房里慌乱地移动着,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他一边往行李箱里塞着文件,一边用肩膀夹着电话:“对,马上安排车!不,不要公司那辆……”
突然,他浑身一僵。
套房的门锁发出“咔哒”一声轻响。
“谁?!” 他猛地转身,手中的文件散落一地。
门口,张永盛逆光而立。走廊的灯光从他身后照来,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一首延伸到李满福脚下。那张棱角分明的脸隐在阴影里,只有一双眼睛亮得骇人。
“张、张永盛?!” 李满福的嗓音陡然拔高,像被掐住脖子的公鸡。他踉跄着后退,小腿撞到茶几,痛得龇牙咧嘴。
张永盛缓步走进房间,每一步都像踩在李满福的神经上。他的黑色风衣下摆微微晃动,带着夜风的寒意。
“王子敬呢?” 声音很轻,却让李满福浑身发抖。
“走、走了!私人飞机!”李满福结结巴巴地说,后背己经抵上了落地窗,冰凉的玻璃让他打了个寒颤,“我真的不知道他去哪了!”
张永盛忽然笑了。那笑容让李满福毛骨悚然。
“是吗?”
下一秒,李满福只觉得眼前一花,腹部传来撕心裂肺的剧痛。他张大嘴,却发不出声音,只能像条脱水的鱼一样蜷缩在地上。
张永盛揪着他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李满福惊恐地发现,对方的瞳孔边缘竟泛着一圈诡异的金色。
“我再问一次。” 张永盛的声音轻柔得像在哄孩子,“王子敬去哪了?”
李满福啐了一口,嘴里的血沫,“就算你打死我,我也不知道啊!”
“打死你?这个要求可以满足!”张永盛一把抓起李满福的胳膊刚要发力。
“星、星城……”李满福涕泪横流,“他真的只告诉我这些!张哥,张爷!我就是个跑腿的!”
张永盛松开手,李满福像摊烂泥一样滑倒在地。他艰难地爬着,想要够到茶几上的手机,却被一脚踩住了手腕。
“咔嚓。”
清脆的骨裂声在寂静的套房里格外刺耳。李满福的惨叫声还没出口,就被一拳打回了喉咙里。
二十分钟后,张永盛走出套房,慢条斯理地用手帕擦着手上的血迹。走廊的监控摄像头“啪”地一声爆出火花,冒出一缕青烟。
电梯门关上的瞬间,套房内传来微弱的呻吟声。李满福像条死狗一样瘫在血泊里,西肢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医生后来告诉他,他这辈子都别想再站起来了。
晨光透过薄纱窗帘,在病房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陈晨的睫毛轻轻颤动,缓缓睁开了眼睛。入目是陌生的天花板,鼻腔里充斥着消毒水的气味。她试着动了动手指,立刻牵动了肩膀的伤口,忍不住“嘶”了一声。
“大小姐!您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