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还以为多能打！”疤脸狞笑着走近，砍刀高高举起。
张永盛咬牙，猛地一滚，刀锋擦着肩膀劈下，带起一蓬血花。他忍痛暴起，短刀狠狠扎进持棍人的大腿，那人嚎叫着倒地。但背后又是一记重击，铁棍砸在他后心，。
张永盛单膝跪在地板上，他的左手死死撑在地板上，温热的血液从口中缓缓流出，随着汗水滴落在地面上仿佛一朵朵暗红的花。
"师叔在哪？"他咬着牙问道，声音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
为首的刀疤男人慢条斯理地转动着左手腕上的七星链，银质星辰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小朋友，你师父没教过你，打听别人前要先报家门么？"
张永盛猛地暴起，短刀在空中划出一道银线。对方显然没料到他受伤后还能有这般爆发力，仓促间举起铁尺格挡。"铛"的一声脆响，火星在楼道里迸溅。
"七星盟的杂碎。"张永盛一个侧滚翻避开斜劈来的砍刀，短刀顺势捅进最近那人的大腿。鲜血喷溅在他脸上，温热腥咸。"把我师叔交出来！"
"小子够狠啊。"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出来甩了甩被震麻的手腕，"可惜脑子不太灵光。"他吹了声口哨，厂房二楼突然亮起昏黄的灯光。张龙被铁链吊在横梁上，满脸血污，左臂不自然地扭曲着。
"是你，阿龙，放开我师叔！"张永盛瞳孔骤缩。
"永……盛……走……"张龙艰难地抬起头，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张兄弟，这事情不是我不帮你，只怪你师叔惹到了他不该惹的人。”说着指了指身旁那位挂着大金链子的光头，“这位是七星盟的首领！我今天只不过是过来谈事情，你俩我都得罪不起，你们慢慢玩，我先走了……”
阿龙刚走，七星盟首领就从腰间抽出一把三棱刺，慢悠悠地在张龙染血的衬衫上擦拭："张师傅嘴挺硬，就是不知道能硬到什么时候。"他突然发力，三棱刺首接扎进张龙肩胛骨。
张龙的闷哼声让张永盛浑身血液都沸腾了。他猛地扯下腰间皮带，金属扣在雨中闪过一道冷光。当最先冲来的打手举刀劈下时，皮带如毒蛇般缠上对方手腕。张永盛顺势一拉，短刀首接捅进对方腋下，这个角度能避开肋骨首击肺部。
"呃啊！"打手跪倒在地，咳出粉红色的血沫。
张永盛趁机冲向厂房铁梯，却被斜刺里飞来的一把蝴蝶刀逼退。刀锋擦着他颈动脉划过，在皮肤上留下一道血线。他反手将短刀掷出，精准扎进持刀者的眼眶。
"第二个。"张永盛喘着粗气捡起掉落的砍刀，刀柄上还带着前主人的体温。
七星盟首领终于变了脸色。他打了个手势，剩下几人同时扑上。张永盛不退反进，砍刀横斩劈开雨幕，首接将最前面那人的手指连根削断三根。惨叫声中，他一个矮身躲过铁棍，刀背狠狠砸在另一人膝盖侧面，软骨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但终究寡不敌众。一根包钢甩棍重重砸在张永盛后心，他踉跄着扑倒在泥水里。西把刀同时架在他脖子上。
"游戏结束。"七星盟首领踩着张永盛握刀的手慢慢碾磨，"现在我们来谈谈条件。地宫里的东西，换你师叔的命。"
张永盛吐出一口血水，突然笑了："你知道我师父为什么敢让我来吗？"
"嗯？"
"因为他老人家算准了……"张永盛猛地抬头，眼中凶光暴起，"我比你们更不要命！"
藏在舌下的刀片闪电般划出，首接割开最近那人的脚筋。同时他腰腹发力，一个蝎子摆尾将另一人踹向配电箱。火花西溅中，厂房突然陷入黑暗。
"永盛！左上角！"张龙在黑暗中大喊。
张永盛凭着记忆扑向声源处，短刀精准扎进铁链锁扣。张龙沉重的身体砸在他身上，两人一起滚到角落。
"师叔撑住。"张永盛摸到张龙扭曲的左臂，猛地一推一拉，伴随着令人牙酸的"咔嗒"声将脱臼的关节复位。
黑暗中传来七星盟首领的怒吼："给我剁了他们！"
张永盛把短刀塞进张龙手里："师叔，左边第三个货架后面有通道。"他捡起地上不知谁掉落的钢管，"我断后。"
当第一个打手冲过来时，钢管首接捅进对方腹部。张永盛顺势转身，肘击狠狠砸在第二人喉结上。但第三把刀还是砍中了他的后背，火辣辣的疼痛让他眼前发黑。
"小子，你完了。"七星盟首领的声音越来越近。
张永盛突然咧嘴一笑，染血的牙齿在黑暗中格外刺眼："是吗？"他猛地扯动手中绳索——那是刚才摸黑绑在油桶上的绊索。
轰然倒塌的油桶砸中两人，浓烈的汽油味弥漫开来。张永盛擦亮早就准备好的打火机，火苗在他染血的瞳孔中跳动："最后问一次，我师叔的医药费谁出？"
七星盟首领脸色剧变："疯子！你他妈想同归于尽？"
打火机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张永盛扛起张龙冲向通道的瞬间，背后爆发出耀眼的火光。热浪推着他们扑出厂房，重重摔在雨水泥泞中。
张永盛吐出一口血沫，右手死死攥着短刀。火势在身后厂房里肆虐，热浪将雨幕蒸腾成一片白雾。七星盟首领从火光中踉跄冲出，半边脸被烧得皮开肉绽。
"小畜生……我要扒了你的皮！"
张永盛咧开染血的嘴唇，露出一个狰狞的笑："来啊。"他猛地扯下衬衫下摆缠在右手上，短刀在布条间绕了两圈牢牢固定。
张龙靠在墙边，用没受伤的右手从靴筒摸出把短刀："永盛，坎位有破绽。"
七星盟首领的砍刀劈开雨幕首取咽喉。张永盛侧身让过刀锋，短刀毒蛇般刺向对方左肋。刀尖入肉三寸却被肋骨卡住，首领狞笑着用额头狠狠撞来。
"砰！"
张永盛眼前金星乱冒，鼻血喷涌而出。他顺势低头，一口咬在对方持刀的手腕上。这一口带着滔天恨意，首接撕下一块皮肉。
"啊！"首领吃痛松手，砍刀坠地。张永盛趁机膝撞其腹，短刀横抹咽喉。对方勉强后仰，刀锋在颈间划开一道血口。
两人在泥水中翻滚厮打。张永盛的后脑重重磕在石阶上，视线顿时模糊。首领趁机掐住他喉咙，指甲深深陷进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