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风高,张龙独自走在小镇的路上。夜风微凉,他的酒意己散了大半,脚步却仍有些虚浮。
突然,前方巷口闪出两道黑影。
"张师傅,这么晚了,去哪儿啊?"其中一人阴恻恻地笑道。
张龙眼神一凛,手己摸向腰间的短刀:"你们是谁?"
"七星盟,陈七。"那人掀开斗笠,露出一张刀疤纵横的脸,"听说……你们在终南山发了笔横财?"
张龙心头一沉,坏了,酒桌上的话被人听去了!
他强自镇定,冷声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陈七狞笑:"不知道?那就请张师傅跟我们走一趟,好好聊聊!"
话音未落,巷子前后同时窜出五六个人,手持短棍、绳索,显然是有备而来。
张龙虽身手不错,但毕竟上了年龄,又喝了酒,反应稍慢,刚拔出短刀,就被一棍砸中手腕,刀"当啷"落地。紧接着,一条麻绳套上他的脖子,猛地一勒。
"呃……!"他眼前一黑,瞬间被拖倒在地。
翌日清晨,张永盛推开张龙的房门,发现床铺整齐,根本没人睡过。
"师叔一夜未归?"他心头涌起不祥的预感。
赵虎揉着宿醉的脑袋,嘟囔道:"昨晚他说要醒醒酒,先走一步……"
张永盛脸色骤变,立刻冲出门外,首奔"醉仙楼"。
服务员见他神色焦急,低声道:"昨晚……确实有人打听张师傅的去向。"
"谁?"
"不认识。"服务员低头想了片刻又说道;“有个人带着斗笠……对了他的袖子上有七颗星。”
张永盛拳头攥紧,指节发白。七颗星正是七星盟的标志,这个组织是西市目前最猖獗的盗墓团伙,手段狠辣,师叔落在他们手里,凶多吉少!
顾不得许多张永盛驾车就往七星盟的老巢赶去,据说七星盟的老巢位于西市唐王路最偏僻的一处旧工厂内,之前有人到店里出货倒是打过几次交道。
暮色西合时,张永盛蹲在废弃纺织厂的围墙外,指尖着墙面上几道新鲜的刮痕。刮痕里还残留着铁锈粉末,在夕阳下泛着暗红色,是最近有人翻墙留下的痕迹。他掏出铜镜碎片,借着最后的天光看了看自己伪装后的模样:乱蓬蓬的假发,脏兮兮的工装服,活像个流浪汉。
"第七个监控死角……"他低声自语,将铜镜收回内兜。过去三小时里,他绕着这个占地二十亩的废弃工厂转了整整五圈,连排水沟里新近折断的杂草都没放过。
当最后一缕天光消失在西山背后时,张永盛动了。他像只壁虎般贴着墙根游走,在监控探头转向的间隙,一个助跑蹬墙,双手抓住三米高墙沿的瞬间,腰腹发力翻了上去。墙头的碎玻璃在他掌心划出几道血痕,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趴在墙头观察内院时,夜风送来断续的对话声:
"那老东西嘴真硬,"
"天亮前再不开口就……"
"老大说地宫的东西必须……"
声音来自东南角的办公楼。张永盛眯起眼睛,注意到三楼窗户透出的微弱灯光。他轻轻落地,在阴影中穿行,每一步都精准踩在杂物堆的视觉盲区里。
突然,他猛地贴墙静止。五米外的铁桶后转出个叼烟的马仔,哼着小曲朝围墙走来。张永盛屏住呼吸,看着那人解开裤带对着墙角撒尿。就在马仔系腰带的瞬间,一道黑影闪过。张永盛的臂弯从背后锁住对方咽喉,拇指精准按压颈动脉窦。
"睡会儿吧。"他轻轻放下软倒的身体,顺手捞住掉落的香烟。
顺利潜入工厂内部,在一间办公室内一个黄毛精神小伙,正搂着楼着妹子疯狂的撩骚着,张永盛慢慢抹了进去一记手刀就让那名小伙乖乖的睡去。
在那女孩惊诧的眼神中,张永盛随手抓起一旁的衣服扔了过去,狠狠的说道:“穿好衣服,我问你几句话……不许叫,不然你后果和他一样!”
那女孩慌乱的一边点头一边将衣服套在身上。
“我问你,他们抓回来的那个人关在哪了?”张永盛见那女孩并没有反抗的迹象表情缓和了几分。
女孩颤抖着双唇,“好像是关在地下室了!大哥你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千万别伤害我……”
张永盛看着那女孩可怜的模样,举起的手刀又缓缓放下;“地下室在哪?”
女孩抬手指了指右边:“出门右拐走到头有楼梯。”
“别做傻事,否则饶不了你!”冷冷的扔下这句话张永盛转身出了房间,快速往地下室走去。
刚走没几步,就听见身后女孩歇斯底里的大叫:“有人闯进来啦,快抓住他!”
“我操!”张永盛愤怒的大吼一声,正要转头回去教那女孩做人,却看见不知从哪里涌出七、八人。有的手持棍棒、有的手持砍刀,气势汹汹的向他冲来。
张永盛站在楼道,手里反握着一把短刀,刀刃映着头顶上昏黄的灯光,像一弯嗜血的残月。对面数人,铁棍、砍刀在雨水中泛着寒光,领头的疤脸汉子咧嘴一笑,露出烟熏的黄牙。
“就你一个?”疤脸啐了一口,“真他妈活腻了。”
张永盛没说话,只是微微弓起身子,像一头被逼进死角的狼。
疤脸一挥手,两个拎着铁棍的壮汉率先冲上来。张永盛猛地蹬地,短刀在雨幕中划出一道银线,嗤的一声,第一人的手腕喷出一道血箭,铁棍当啷落地。第二人的棍子己经砸下,张永盛侧身一让,棍风擦着耳畔呼啸而过,他反手一刀捅进对方腹部,再狠狠一拧,那人顿时弯成了虾米,惨嚎着跪倒。
疤脸脸色一变,骂道:“废物!”一挥手,剩下五人同时扑上。
砍刀劈来,张永盛矮身躲过,刀锋擦着后背砍在墙上,火星西溅。他刚想反击,侧面一根铁棍狠狠砸在他腰肋上,剧痛炸开,他闷哼一声,踉跄后退。另一人趁机一脚踹在他膝弯,张永盛单膝跪地,雨水混着血水溅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