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快越好,反正我这孤家寡人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张永盛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
陈晨立刻柳眉倒竖:“什么?你再说一遍?谁是孤家寡人吗?”纤细的手指己经悄悄攀上张永盛腰间的。
“哎哟喂,疼疼疼!”张永盛龇牙咧嘴地讨饶,“口误口误,我这是孤身在外!孤身在外!”
“行啦!行啦!”杨掌柜实在是看不下去这二人在面前腻歪,大袖一挥就要赶人,“你俩要打情骂俏去外边去,别在我老头子眼前晃悠,看得我牙都酸了!”
出了艺宝阁,陈晨给航空公司打了电话,“时间离得最近的是下午5点到湘城的飞机,可是……可是没有头等和商务座了,要不……要不你明天再去吧?”陈晨的声音越说越小,带着明显的不舍。
“嗨!就几个小时而己完全没问题,经济舱就经济舱呗!”张永盛满不在乎的看着陈晨说道。
“那……那我陪你回去收拾行李?”陈晨仰着小脸,睫毛扑闪扑闪的。
“不用不用!”张永盛在她鼻尖轻轻一点,“我把你送去公司,你忙你的我自己开车去机场就行。这样回来的时候也方便点。”
“那……那你自己小心点。”陈晨突然红了眼眶,声音跟蚊子哼哼似的。
送别陈晨后,张永盛将崭新的沙漠王子停放在车库便上了候机大厅,站在大厅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张永盛竟有些不知所措的感觉,这也难怪要说这还是张永盛真正意义上第一次来办理登机手续,上次去缅国因为是乘坐包机所以并没有办理过这些手续。
正当张永盛抓耳挠腮之际,一旁巡弋的机场地勤服务人员仿佛发现了他的异常便径首向他走来亲切问道:“您好先生,您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您好!那个……”张永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第一次坐飞机我想问下怎么办手续?”
“您好先生,搭乘飞机第一步需要先办理登机牌,您有随身行李需要托运吗?”地勤小姐姐耐心的比划着。
“没有没有,就这个双肩包。”张永盛赶紧摇头。
地勤小姐姐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张永盛,“那请知道您乘坐的是哪一家航空公司的航班吗?”
“呃……您稍等我看下。”说着张永盛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查看了一下机票信息然后对地勤说道:“是国航的航班。”
“您跟我来这边。”说罢地勤就将张永盛带领到一旁的自助登机走去。
很快张永盛在地勤的指导下完成登机牌换领、安检顺利的登上了飞机,依照指示张永盛很快就找到了自己位置坐下,刚刚掏出随身携带的那本坚定手札阅读,就被一道声音打断了这份清静。
“你好!麻烦让一下,我的座位是里面靠窗的位置。”
抬头一看,是位抱着婴儿的年轻妈妈,额头上的刘海都被汗水打湿了。张永盛赶紧起身让路。
不多时随着飞机的启动,巨大的轰鸣声吵得人心里发慌,这时旁边女士怀中的孩子仿佛受到惊吓一般哭闹不止,哭到急切时那孩子突然猛的咳嗽起来一拧头就吐了张永盛一身奶渍。
“天呐!实在不好意思”那年轻的妈妈看到此番情景对着张永盛连连道歉,并迅速拿出纸巾要帮张永盛擦拭身上的奶渍。
张永盛接过纸巾,轻轻的擦拭着身上这件刚买的阿玛尼衬衣,“没关系,我自己来就行,你先照顾孩子。”
“给您弄了一身,待会下飞机我在机场帮您重新买件衣服您看行吗?”那年轻女士不好意思的对张永盛说道。
张永盛连连摆手说道,“不必了,孩子又不是故意的,出门在外都不容易,你好好照顾孩子就行。”
就在这时飞机己经到达了平流层,坐在不远处的空姐看到了这一幕也迅速的来到了张永盛的身前,看着正用纸巾擦拭衣服的张永盛说道:“先生您需要帮助吗?洗手间有湿巾您用哪个擦可能比纸巾好一点。”
“好的,谢谢。”
待到张永盛回到座位看见空姐正蹲在地上擦拭这张永盛的座位上的奶渍,这时张永盛才发现自己刚走后坐在旁边的孩子又吐到了张永盛的座位上。
“先生真的不好意思。”
张永盛看着那年轻妈妈深表歉意的表情,无奈的说道:“没关系,没关系。”
这时站在旁边的空姐说道:“先生,这个座位暂时是没法坐了,我们头等舱还有一个座位不然您先坐那边吧,您看这样行不行。”
张永盛纳闷道:“咦?早晨我订票的时候不是说没有头等舱了吗?”
听到张永盛这么问起,空姐露出了职业微笑解释道,“是这样的先生,头等舱本来是满员的一个情况是因为有客人临时改签才空出一个座位。”
张永盛低头看了看那张湿漉漉的座椅,又看了看那位满怀歉意的年轻母亲,转头对空姐说道:“那可以啊。”
“好,那请您跟我来。”
顺着空姐的指引张永盛来到了头等舱,相对于经济舱的拥挤头等舱的大沙发就显得舒服了许多。张永盛的旁边坐着一位年轻的女士,戴着能遮住半边脸的墨镜正在休息。张永盛刚一坐,旁边那女子就皱了皱鼻子:“什么味儿啊……”接着又沉沉睡去。
“先生,您需要喝点什么吗?”刚刚坐下后一位空姐就走到张永盛身前问道。
“给我一杯热水吧,谢谢。”张永盛礼貌的说道。
“先生这是您的热水,另外我还帮您拿了点小饼干。”
张永盛没想到空姐这么细心,客气的说着,“谢谢,刚好有些饿了。”
听到张永盛说他饿了,那空姐赶忙问道:“我们机组还准备了其他的简餐您需要吗?”
“是吗,那给我一份吧。”张永盛对着空姐点头示意,接着从兜里掏出鉴定手札认真看了起来。
正当他专心研读手札时,旁边的女子突然伸了个懒腰,胳膊肘“砰”地撞翻了水杯。
“啊!我的书!”张永盛手忙脚乱的抢救着被水淋湿的手札。
“你是谁?怎么坐在这里?”女子摘下墨镜,露出一张极为精致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