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重男轻女呗”，李如意撇嘴，“按说您们这个年龄的人才会有那种腐化的思想，怎么年轻一辈还有呢？”
老太太瞪一眼台阶上坐的老头儿：“还不是怪这个老不死，总念叨传宗接代，把孙女念叨没才死心。”
“哎，我...”
老头儿用力地抽口烟，吐出来又抽一口，一根烟顿时少去三分之一。
“其他西家也是这样吗？”陈幼幽又问。
老太太点头：“嗯，差不多，这个村都是这个德性，生儿生女还不是自己的？张嘴闭嘴女儿是泼出去的水，到头来女儿比儿子孝顺。”
说着又气愤地给老头儿一个白眼。
陈幼幽坐在旁边的台阶上：“这话我爱听，伟人都说女同志能顶半边天呢，有些人却迂腐的不行。”
目前得到一个不算线索的线索，这个村子重男轻女。
“谁说不是呢！”老太太深以为然。
陈幼幽看着她又问：“以前坤茂山闹过鬼没？”
“没有”，老太太摇头，“以前孩子们经常去山上玩，也没出过事，一个星期呀，五个孩子都没了，我孙女是一个比较文静的女孩儿绝对不可能单独往山里跑，更不要说是一晚上。”
“您孙女是晚上失踪的？”张琪又问。
几个女人拉家常，李牧和陈志和也不插嘴，只是坐在一旁听着。
“对”，老太太点头，“大白天鬼可不会出来，我他奶奶活这么大岁数也没见过鬼，我就觉得是该死的人贩子把我孙女拐跑了。”
“在您孙女失踪之前村里来过陌生人吗？”陈幼幽又接过话。
李如意的目光来回在三个女人的脸上移动，她发现陈幼幽和张琪问的问题都比较有针对性。
老太太皱起眉头，老头儿踩灭烟头：“有，佟老二家来过一个亲戚，孙女丢的时候我怀疑是他亲戚偷的，结果没过三天他家闺女也丢了。”
“他这个亲戚是哪的人？”陈志和看向老头儿。
老头儿摇头：“不知道，没问过，警察后来找过，说是没有嫌疑，就是一个正常的亲戚。”
众人刚刚燃起的希望落空。
“没有其他陌生人？”陈幼幽又问。
老太太又摇头：“没有，当时警察在村里挨家挨户的问有没有见过陌生人，没人见过。”
“收破烂、小商小贩也没有吗？”张琪蹙起秀眉。
老头儿和老太太对视一眼，摇头：“没有！”
陈志和也坐在台阶上：“按说孩子放假是白天回来，怎么会晚上失踪呢？”
老太太揉着手腕说：“警察调查是晚上失踪的，从学校出来是下午五点多，到家的时候差不多太阳落山。”
老头儿递给陈志和一根烟：“高中在县城，离我们村有一个多小时的脚程。”
老太太甩一下手：“初中以前都是我老伴儿来回接送，上高中以后丫头说自己大了，会和同学一起回来。但是我老伴也不放心，偷偷跟了一个学期确定没事儿才放心。”
陈志和掏出手机走向院外，给董海成拨完电话才回来，佟老二的亲戚是临汾人，他们查过确实没问题。
“跟你孙女一起回来的孩子呢？”陈幼幽又问，她是越问越心烦，有用的线索基本没有。
“几个孩子进村各回各家，只有我孙女没有回来，其他几个丫头也是！”老太太看向陈幼幽：“你是警察吧？”
陈幼幽微微一笑：“怎么看出来的？”
“你问的问题和别人问的不一样，看似闲聊，其实问的都挺关键，以前警察也这么问过我！”
老太太犹豫一下又问：“你们还要找我孙女吗？”
陈幼幽笑着站起：“对，我们决定再找一次！”
“唉哟”，老太太慌忙握住她的手，眼里闪出泪花：“我和老伴天天盼年年盼孙女能回来，也盼你们再给找一次，终于给盼来了！”
说着掏出钱数几张塞给陈幼幽：“你们来帮我们找孩子，咋能收你们饭钱呢？”
陈幼幽推回她的手：“找您孙女是我们的职责，吃饭必须得付钱，如果您不收就是让我犯错误！”
“这...这...”
老太太苦着脸看向老头儿，对方吐出一口烟：“听警官的，他们帮咱们找孩子，咱们不能让他们犯错误。”
“行吧”，老太太收起钱快步走进餐厅：“我再给你们倒点水。”
李如意激动上前一步：“姐姐，不，警官，我们能跟着你们吗？我们的愿望都是当警察，平时也喜欢看破案的电影和电视剧。”
陈幼幽看向陈志和：“他是我们的领导，你问他。”
陈志和淡淡一笑：“我也想让你们跟着，但是我们有规定，不好意思哈。”
他不想打消几个孩子的积极性，所以说的比较委婉。
李如意点头：“我知道，涉及到秘密的我们可以不参与，让我们体会一次查案就行！”
“对对对”，王蓉西人连连点头。
陈志和沉吟一下点头：“行吧，关于查案的事情你们不能泄露一点儿，一旦泄露出去我们只能公事公办。”
“明白、明白！”李如意五人用力点头。
老太太招呼众人：“外边热，进来说吧，你们还有啥问的，我一定知道啥说啥。”
几个人又返回餐厅，落座之后又问了一些问题，问完之后没得到一点有用的信息。
老太太一口咬定自己孙女被人贩子拐走了，始终不相信鬼王抓人。
“奶奶，你们村里有大仙没？人失踪后有没有找过大仙找过？”李如意笑着问。
老太太看向她：“我们村里没有，别的村里有，找过，她算的是孩子在西北方向，我们根据她说的找过，没找到。”
“奶奶，你不会只在村子的西北方向找过吧？有没有去过西北方向的城市？”李如意又问。
老太太看向老头儿，忽然拍一下自己的大腿：“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
老头儿喝口水：“我托人打听过，警方也发过寻人启示，这些年也没动静。”
“那个大仙人怎么样？”陈幼幽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