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陈子阳噌地起身走向门口：“走，去看看！”
“咚！”
房门关闭，谢志军浑身一颤。
陈子阳两人回到办公室，张琪苦恼地看着他：“你这边有进展没？”
他苦笑摇头：“目前还没有，你也一样？”
“嗯，组长和李牧也差不多，这些家伙的嘴不是一般的严，我都想对他们严刑逼供了！”
“再等等吧，没准儿会出现转机呢！”陈子阳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眉头微微皱起。
他在想是不是自己的感觉出了错，但是这些人分布的小区又不得不让人起疑，一个两个是巧合，十多个肯定不是。
可眼下又找不到突破口，实在令人郁闷。
张琪坐在他的旁边：“我审问的那个人绝对有问题，他的微表情明明不对，我却问不出来！”
他看向张琪：“没用测谎仪？”
“用了，波动很小，我怀疑这些家伙做过这方面的训练！”张琪蹙着秀眉，她在警校的时候主攻心理，可是现在却对嫌疑人没有一点儿办法。
“既然你能看出他的微表情不对，你就不停地揭穿他，你要主导，他就会被动嘛！”陈子阳提议。
“啪！”
“对呀，我咋这么笨呢？”张琪击一下手掌，快步走出了办公室。
陈子阳在办公室又坐了十多分钟才返回审讯室，谢志军的表情没啥变化，只是问了一句王彩娥什么时候来，还有她的丈夫是不是真的会来。
“他俩离婚你正好娶她，以后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不是挺好！”陈子阳笑呵呵地说。
谢志军的脸顿时变成苦瓜：“让我老婆知道非得撕了我，儿女肯定也不会原谅我！”
陈子阳耸一下肩膀：“不好意思，爱莫能助。你们同伙己经交代了，你还不打算说实话？”
谢志军苦笑：“警官，啥同伙，只是一个村的，他们干啥跟我可没关系。”
“行吧，希望你一首嘴硬，到时候判得重点儿！”陈子阳又走向门口，他打算先审一下王彩娥。
“警官，你千万不要让她老公知道我俩是情人关系呀！”谢志军的苦脸看着他。
他理也没理关上了门。
这个家伙绝对是一个老油子，对付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晾着。
陈子阳以为王彩娥是一个风韵犹存的女人，见到人之后腹诽谢志军的审美有问题，因为对方长得又黑又瘦，不能说丑但真谈不上好看。
警察把文件夹放在桌子上离去，陈子阳仔细翻阅，从通话记录和聊天记录来看，两个人联系的确实挺频繁，而且也挺暧昧。
关系人名单里有一个共同的人，早点铺子的老王，其他人他不知道名字，他估计肯定不止一个。
“你老公知道你和谢志军的事儿不？”他合上文件开门见山。
王彩娥摇头，低声回道：“不知道！”
“你俩共同认识的人不少呀！”陈子阳盯着她的眼睛。
“嗯”，她点下头：“以前一个村，后来搬出来的！”
陈子阳又看一下资料，她以前的确是村里的人，结婚后才搬出来。
“你俩从什么时候旧情复燃的？”
她瞄陈子阳一眼低下头：“五六年了。”
“知道为啥把你传唤过来不？”
“不知道，是志军犯错了吗？”
“你在组织里负责啥的？”
“啊？”
王彩娥猛地抬起头：“什么组织？我就是一个家庭主妇，可没参加什么组织！”
陈子阳再次翻开文件夹：“这个月你去过塘口、上个月去过临汾、宝坻、谪县，西月份还跑过别的省份，每个月基本都跑好多地方，你一个家庭主妇跑这么多地方干嘛？”
“我...我...我是票贩子，明星在哪演出我就去哪卖票！”王彩娥又瞄陈子阳一眼低下头。
“哪个明星？”
“挺多明星的！”
“哪些明星？”
“就挺多的！”
“嘭！”
陈子阳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少给我打马虎眼，我问你都哪些明星？”
“周...周志伦、王子冲、欣雅.....”
陈子阳冷笑地拿起手机：“娱乐新闻有他们的行踪，你是不是觉得我查不到？”
王彩娥低着头一声不吭。
陈子阳找出周志伦的演唱会地点和日期有点儿讶然，翻开文件夹，看到上面的日期轻皱一下眉头，王彩娥的行程日期比演唱会提前了一个星期。
他又查其他明星的演唱会时间和地点，同样如此。
“谁能证明你是票贩子？”
“我老公，还有好多亲戚朋友也知道！”
“我们会调查的！”
陈子阳拿起文件夹离开了问询室，他觉得对方不是去卖票，而是去做别的事儿。
这些家伙做事很严密，从租的房子和办的电话卡就能看出来。
查，继续查，他不信查不出一点儿蛛丝马迹。
时间来到晚上十点多，调查王彩娥的警察相继返回，她的确是票贩子。
陈子阳紧锁眉头看着窗外，大街上行人寥寥无几。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陈志和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他转身看着对方：“组长，你这边有没有进展？”
“没有”，陈志和点着一根烟：“这些家伙比咱们想象的难对付，我己经派人去他们的家里搜查了，不过我觉得搜不出啥。”
陈子阳坐在椅子上：“我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但是又想不起来！”
陈志和拍一下他的肩膀：“别着急，慢慢想，咱们还有十多个小时，静下心绝对能想出对付他们的办法！”
“资产没问题、人际关系没问题、职业没问题，各方面都没问题，我觉得这才是最大的问题！”陈子阳用力地搓一下脸。
李牧提着两个袋子走进办公室，拿出一杯咖啡递给陈志和：“组长，我现在又气又郁闷！”
“没啥可郁闷的”，陈志和接过咖啡：“这样不是才有意思吗？如果咱们能撬开这些家伙的嘴，绝对能把审讯能力提升一大截！”
陈子阳接过咖啡道声谢：“也不知道张琪那边怎么样？”
“咚”，张琪推门冲进办公室，激动地扫视三人：“我审讯的人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