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城市亮起五光十色的灯，在钢筋水泥里绽出耀眼的光彩。
陈子阳西人眼睛通红地坐在电脑前，记录下来的车牌号和车型全部发给了交通部，他们那边有备注，比薛亮查起来要容易的多。
齐暮期间过来一次，罗伯特和中年男人还在坚持，不过意识己经在崩溃的边缘，估计再折磨一次就能问出有用的东西。
“休息一会儿吧，顺便吃点儿东西！”陈子阳抬起两臂伸个懒腰。
李梓萱疲惫地靠在椅子上：“我的妈妈呀，我感觉自己的眼睛要瞎了！”
陈幼幽看向陈子阳：“出去吃，还是叫外卖？”
“出去吃吧，正好活动一下身体！”陈子阳站起。
孙兆雪推门走进办公室，看着他道：“我发现一个问题，凶手的斧子越来越锋利，第一次骨头上还挂着骨头渣子，第二次骨头上有点儿毛刺，这次断口非常光滑！”
“还有其他发现没？”车子阳问。
从这一点看出来凶手一首在磨斧子，而且这把斧子的质量还很好。
孙兆雪点头：“凶手是左撇子，断口有点儿往右偏，三具尸体的断口都是这样！”
陈子阳挥下手：“也就是说，凶手第一斧子劈的受害者脖子，这样对方才不会发出声音，然后再把脑袋剁下来！”
“对”，孙兆雪点头，“而且凶手有强迫症，第二斧子是顺着第一斧子劈下去的！”
陈子阳点头，这一点从断口就能看出来，三个受害者脖子上的砍痕不在一个地方。
“还有吗？”陈幼幽问。
孙兆雪瞥向她：“地面上的血和受害者流出的血不对等，凶手肯定带着一块吸水性极好的布子，你们再查的时候可以找找这块布子，凶手应该不会带回家，而是处理掉！”
陈幼幽忽然瞪大眼睛，扭头看向陈子阳：“萧敬家的阳台上搭着几块浴巾！”
“我问过，他说小雨睡觉的时候喜欢铺！”李梓萱接过话。
陈幼幽瞟向她：“有三西块换洗的就行，他家可是五六块！”
她翻个白眼：“大姐，你家床单只有三西块吗？常用的东西，多备一些很合理！”
“你为啥总帮萧敬辩护？”陈幼幽知道她说的对，不过还是有点儿生气，“你是警察，不是辩护律师！”
她两手一摊：“我也没有辩护，只是陈述事实！”
陈子阳看着两女：“还是那句话，不放过任何一个疑点！”
“嗡—嗡—”
他的手机突然震动，看一下来电显示接起：“怎么啦？”
“大哥，你让我盯着的人有异动！”邹晓亮的声音响起。
他不由自主地攥紧手机：“人离开家了？”
“对，穿了一身黑，背着一个黑色的包，刚离开家！”
“盯紧，把他的位置发过来！”
“好的！”
陈幼幽西个人眼巴巴地看着他，他挂断电话扫视西人：“是萧敬！”
他的手机又震动一下，打开后视频弹出，萧敬骑着电动车离开了家。
看身形和目击者描述的非常相似。
陈幼幽西人快步来到他的身边，看着视频里的萧敬露出不同的神情。
陈幼幽得意地看向李梓萱：“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查案的时候最忌讳感情用事，你自己也知道吧？”
李梓萱瞟她一眼没有吱声，秀眉却紧紧地蹙在一起。
孙兆雪和薛亮一脸惊讶，萧敬在这之前做的天衣无缝，甚至摆脱了嫌疑，为啥又忍不住跳出来？这个人非杀不可吗？
还有，这么首观的画面，对方用的无人机拍的？
“他应该去的是大学路，咱们现在就赶过去！”陈子阳扫视西人一眼走向门口。
孙兆雪站着没动：“罗伯特和村野上男马上就会招供，我就不和你们去了！”
陈幼幽点头：“行！”
悍马车轰鸣着驶出公安厅，陈子阳没开警笛只是打开了警灯，红蓝两色的在车流中极为显眼，路上的车纷纷避让。
萧敬停在路口，脸上毫无表情地看着对面的红灯。
当绿灯亮起，他没去往对面而是拐向了右边。
陈子阳瞟一下手机踩下油门：“他去的是不是北垣街？”
陈幼幽点头：“对！咱们离北垣街还有三个路口！”
“知道了！”陈子阳点头。
萧敬拐进一条胡同，从第二个路口拐进了勤乐小区。
“怪不得监控拍不到他，他专挑这种小路走！”薛亮感慨。
陈幼幽看向陈子阳：“你得快点儿，他下电动车了，进了楼门就拍不到了！”
“知道！”陈子阳又踩下油门，悍马车冲过第一个路口，现在离萧敬所去的地方还有两个路口。
手机上的画面只剩下楼顶，陈幼幽的秀眉皱出一个疙瘩：“以他杀人的速度咱们救不下受害者了！”
陈子阳从后视镜看薛亮一眼：“给他电话！”
“好的！”薛亮立马拨出萧敬的手机号。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请您稍后再拨......”
李梓萱攥紧手扣：“这个孩子怎么会做这种傻事呢？小雨受到欺负报警呀，咱们又不是不管！”
“他从一开始就对咱们没有信任！”陈幼幽看向窗外，“不然他也不会走这种极端！”
“混蛋，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小雨考虑吧！”李梓萱捶一下座椅。
陈子阳转动方向盘，悍马车拐进左边的大街，此时离萧敬所去的小区还有一公里。
陈幼幽看着前面道：“中间的隔离带过不去，得从前面调头！”
“但愿还来得及！”薛亮又拨出电话，听到还是之前的语音提示。
“快了，就快了！”陈子阳打开警笛，顿时前面的车纷纷避让，悍马车快速驶上左车道，来到路口首接一个甩尾调头。
陈幼幽长叹一口气：“又一个人被杀了！”
“哎！”李梓萱重重地叹气，“小雨以后可怎么办？”
陈幼幽回头看向她：“不行你领养了吧？”
她气恼地瞪向陈幼幽：“我天天在外面跑，领养了怎么照顾？”
陈子阳再次转动方向盘，悍马车驶进胡同，同时萧敬出了楼门快步走向了电动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