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23日，给路边乞丐一块钱，我知道她不是乞丐，是一个要饭组织里的员工。
3月26日，给一个小姑娘十块钱，她举个牌子，说证件和钱包都丢了，求好心人帮忙吃顿饭，现在骗子越来越多了。
……
8月20日，给一个学生五百块钱，我能看出他的窘迫，这种孩子自尊心强，所以我让他帮一个忙，五百块钱算是工钱。
陈子阳趴在桌子上抄起账本，薛亮清一下嗓子：“组长，咱们可以拿走，等案子破了再送回来，或者拍照也行！”
“对哦！”陈子阳的脸刷地变红，“忙的忘了！”
薛亮瞟一下记账本：“组长，上面这些人长什么样都不知道，而且身份也没办法确认，怎么查？”
陈子阳看着账本皱起眉头：“老人深入简出，去的地方不多，邻居或者朋友肯定知道，咱们去他经常去的地方转转或者等着，没准儿能碰到这些人！”
“碰到凶手的机率肯定不大！”薛亮苦笑。
陈子阳收起账本摇头：“不一定，如果凶手是这些人中的某一个，肯定在这附近，或者离这里不远，所以还是找找看！”
“好的！”薛亮点头。
两个人出门敲响邻居的房门，挨家挨户的问，知道受害者经常去的地方有三个，附近的公园，周末在这里捡垃圾。早市和夜市，在这里买菜。
还有废品回收站，每次捡到的废品都卖到这里，两个人己经去过所以决定先去公园转转。
路灯下一条条弯曲的小径，有人遛狗、有人慢跑、有人散步。
此时己经入秋，晚风透着股凉意，陈子阳和薛亮一人抓着一个面包，边吃边打量过往的行人。
“嗡—嗡—”
陈子阳掏出手机，看一下来电显示接起：“你好！”
“警官，国安的人才把我放出来！”
“你是？”
“我是谭杰，迟建民的员工！”
“哦哦，你呀？他们怎么才把你放出来？”
“他们才调查完！警官在哪里？”
谭杰其实两天前就出来了，纠结两天才给陈子阳打电话，当听到对方问自己是谁的时候瞬间脸红，然后想问的事儿也堵在了嗓子眼。
“我在首府，你明天过来给我打电话，正好有事儿拜托你！”
谭杰心里一喜脸上又露出笑意：“好的，我明天过去给您打电话！”
陈子阳挂断电话，看着过往的行人皱起眉头，邹晓亮盯着的人还在酒店，这些天见了三个人，他一个人盯不过来，正好谭杰过来帮忙。
人手还是不够，先考察谭杰一段时间，如果可靠的话可以把对方的战友拉过来。
两个人在公园里转到晚上十一点多才离开，回到厅里陈幼幽三女还没回来，打电话才知道她们还没调查完。
“先回来吧，明早咱们去早市看看！”
“好！”
三个女人筋疲力尽地回到办公室，她们通过走访查到五个人，目前己经排除两个，还剩下三个人没有调查。
一个是独居的老太太，受害者经常帮对方买菜，或者出门捎些东西回来，每次都不收钱，一来二去两个人越来越熟悉。
老太太得知老人被害后哭得死去活来。
剩下两个分别是盲人姑娘和一个贫困生。
陈子阳和薛亮对视一眼，前者问：“这个贫困生叫什么名字？老人一首资助还是最近才资助？”
李梓萱打一个哈欠：“我们打听的是一首在资助，叫啥名字不知道，只知道在宁海大学，大二学生。”
陈子阳拿出账本，从头翻到尾也没找到资助记录，只有最近帮助的学生。
陈幼幽看着账本：“看来咱们查到的是一个人，不过是男是女还不知道！”
“这个学生肯定去过废品回收站、菜市场和公园，两个人应该是偶遇，只见过一次面！”陈子阳说出自己的推断。
薛亮看一下手机：“明天是星期五，公园的人最多，学生去菜市场的可能性不大，咱们只要盯住废品回收站和公园就行！”
陈子阳看向李梓萱：“报复恩人这种情况会不会发生？”
“会！”李梓萱点头，“穷人家的孩子大多数都比较自卑，有些人妒忌心和自尊心都比较重，如果突然得到帮助会衍生仇恨心理。”
“伤到自尊了是吧？”陈幼幽接过话。
“对”，李梓萱的目光移到她的脸上，“之前的宿舍分尸案和这个案子差不多！”
孙兆雪看李梓萱一眼：“看来以后要离善妒的人远一点儿！”
李梓萱瞪向她：“你离远就离远呗，看我干啥？我又不善妒！”
陈子阳抬下手，刚要反驳的孙兆雪狠狠地刮李梓萱一眼。
“今晚先回去休息，明天咱们一早就去废品回收站和公园！”
“知道啦！”
三个女人回应。
孙兆雪起身走向门口：“先给你攒着，等攒够了我就把你装箱子里！”
“组长，她威胁我！”李梓萱看着陈子阳指向孙兆雪。
陈子阳揉着眉心：“最近睡眠不好，头疼的厉害，咱们赶紧回家睡觉吧？”
陈幼幽点头：“好！”
李梓萱气愤地给两人一个白眼：“我去，真是没人性。”
一夜无话，翌日一早陈子阳和薛亮来到废品回收站，充当站里的员工帮着收废品，陈幼幽三女则去了公园，来回溜达着找捡废品的学生。
太阳西斜，薛亮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陈子阳趴在桌子上打盹儿，今天两人接待的人很多，不过90%都是年龄大的老人，只有两个青年过来卖废品。
陈子阳仔细地打量过每个人，没有一个人身上有杀气或者戾气。
陈幼幽坐在长椅上揉着腿，这一天在公园溜达好几圈，见到的学生很多，捡废品的学生却没有。
李梓萱满脸疲惫地坐在她身旁：“星期五一般都有课，咱们晚点来就好了！”
“大学生的课程和高中生可不一样！”陈幼幽瞥她一眼。
她不忿地瞪向陈幼幽：“又没人规定高中生不能捡废品！”
“来啦！”孙兆雪打断两人的话，两人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只见一个穿着朴素的男孩正提着尼龙袋从垃圾桶里掏出一个矿泉水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