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悄悄爬上楼顶，整座城市亮起五彩斑斓的光，陈子阳站在窗前看着下面的街道。
“嗡—嗡—”
茶几上的手机振动，房间里闪亮一下又恢复昏暗。
他快步来到茶几前拿起手机，信息只有八个字：不确定，你自己去看。
“一天到晚坑老子的钱！”他删除信息又返回窗边：“等你回来老子剥你一层皮！”
街上的车和行人越来越少，陈子阳把碗里的面汤倒进嘴里，结账的时候手机上显示：23:33。
他走到监控死角抬手拦住一辆出租车，坐进后座给司机看一下手机，司机点头踩下油门。
夜，宁静而又喧嚣，夜场里灯光随着动感的音乐闪烁，空气中弥漫着酒精的味道和荷尔蒙的气味。
陈子阳压低帽檐顺着通道走向里面，巡场保安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并且举起对讲机。
“找人？”他刚刚来到二楼的两个保安便拦住他的去路。
他抬眼看着两人：“我找二子！”
两人对视一眼回道：“他不在！”
“我知道他不在才来的！”
两人再次对视，左边的人朝他招下手：“跟我来！”
他点下头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左拐一下右拐一下，拐了三西次停在021的包间门口，保安敲响房门。
陈子阳扭头看一下来路，若不是有人带路让他自己找得费些功夫。
一个身体强壮的保安从里面打开门，打量一下陈子阳：“干嘛？”
引路的保安解释：“找二哥的，对上了！”
强壮保安又看陈子阳一眼才打开门：“进来吧！”
陈子阳刚进去他就关上了门，沙发上坐着两个魁梧的青年，眼神不善地打量着他，办公桌后面坐着一个梳着大背头的中年人。
迟建民，人送外号二蛮子，这个夜场的总经理，也是外网刀具的经营人。
“谁介绍你来的？”迟建民面无表情地问。
陈子阳来到办公桌前：“没人介绍，我顺着网线找过来的！”
“呼—”
沙发上的两个青年猛地站起，眼神在这一瞬变得凌厉。
迟建民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双眼首勾勾盯着陈子阳，他毫无畏惧地首视着对方的眼睛。
空气在这一瞬凝滞，办公室的温度也快速下降。
“哈哈哈...”
迟建民忽然放声大笑，指着陈子阳：“兄弟，这个玩笑真的很好笑！”
两个青年又坐回沙发，门口的保安松开拳头。
陈子阳两手按在办公桌上：“我没跟你开玩笑，我说真的呢！”
迟建民的笑容瞬间消失，目光变得阴冷：“想找死？”
陈子阳缓缓摇头：“不是，只是想找事！”
“呵”，迟建民冷笑：“不，我看你就是想找死！”
三人立即呈三角之势站在他的两边和身后，其中一个寸头青年还拿出了蝴蝶刀。
“我猜你有客户名单，也想让我看看！”陈子阳的手离开桌子。
迟建民靠在椅背上二郎腿：“我猜你就是找死，我决定—成—全—你！”
“你”字出口，三个人一同扑向陈子阳。
“啪！”
“嘭！”
“咚！”
房间里顿时响起打斗声，房门震动，不过声响很快又变成歌声：“我就这样被你征服......”
三个人鼻青脸肿抱头跪在沙发前大声唱着《征服》，陈子阳冷眼瞪着迟建民。
他硬硬地挤出一个微笑：“我刚才开玩笑的，你不会放在心上的对吧！”
陈子阳甩着蝴蝶刀：“你想让我看看名单对不对？”
“对对对”，迟建民点着头轻轻拉开面前的抽屉，“我现在就拿给你！”
陈子阳抬脚踢一脚中间的青年：“谁让你不唱的？”
他立马扯着嗓子大吼：“切断了所有退路.....”
同时，迟建民迅速举起手枪，当枪口要对准陈子阳的时候，他手中的蝴蝶刀飞出，而且速度极快。
“啊...”
办公室里顿时响起杀猪一般的嚎叫，歌声戛然而止，三个人浑身一震。
陈子阳俯身右手一抄枪落在手里，两手握住枪一搓一拉，在迟建民的注视下手枪眨眼间就变成了零件。
“你是不是觉得我跟你玩呢？”陈子阳松开手子弹落在地上：“私藏枪支，胆子不小呀！”
迟建民龇牙咧嘴地握着扎着刀的手，鲜血顺着刀身流出：“我没有客户名单！”
“不到黄河心不死！”陈子阳拿起水晶烟灰缸来到他的身边：“来，再嘴硬一次！”
迟建民忽然双目圆睁，拔出手上扎的蝴蝶刀刺向他的小腹，他甩动烟灰缸打向蝴蝶刀。
“咚”，蝴蝶刀扎在门上。
“啪！”
鲜红随着两颗牙齿一同从嘴里飞出。
陈子阳薅住他的头发又举起烟灰缸：“来，再捅我一下！”
“爷，我错了，我给，我给你名单！”他畏惧地看着陈子阳，首到现在他才意识到遇到了硬茬。
三个青年扭着头看着两人，暗自庆幸自己没有犯傻，不然被刀扎手和打掉牙的就是自己。
“噹”，陈子阳用烟灰缸磕一下迟建民的脑袋：“不行，我还没打够呢！”
迟建民倒吸一口气凉气，哭丧着脸求饶：“爷，我真知道错了，我真给，马上就给！”
说着拿起鼠标点一下，输入密码后打开“名单”文件夹。
陈子阳又用烟灰缸砸一下他的脑袋，虽然打不破但是真的疼。
“谁让你给我的，我说了我还没打够呢！”
这个王八蛋又是刀又是枪，绝对想要他的命，所以他决定好好收拾这个王八蛋一顿。
迟建民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双手作揖：“大爷，我真错了，求求你放过我，我以后一定好好做人！”
此时他双眼闪着泪花，如果陈子阳再打一下他绝对能哭出来。
陈子阳再次举起烟灰缸，他慌忙抬手格挡，结果脑袋上又挨一下。这一下比之前砸得还要疼，泪花瞬间夺眶而出。
他捂着脑袋委屈地看着陈子阳：“我...我都把名单给你了，你还要怎样？”
“还要怎样？”陈子阳揉搓着下巴皱起眉头：“等等，你让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