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同学，你在做什么？”
某昭脑海飞快思索红牌剧情相关，心脏咚咚作响。
位面出问题是近几年的事，许暮昭对处理男女主意外状况的业务稍不熟练。
她双眼微凝。
和她此刻面上的错愕比，先前被推开的富江完全一副没事人状态。
甚至有心情对着成伽一怒斥：“下等贱民真粗鲁！谁给你的胆子做出这样的事？有本事冲我来！”
成伽一握刀的手颤了下，盯着那张和家里富江一样的脸，内心涌上动容。
本来想跟他们到没什么的角落再下手的，可一看到冒牌货顶着富江的脸对许暮昭温声好气撒娇，她就忍不了了。
富江是她的。
“杀了冒牌货富江。”
成伽一的脑海里，那道似妖似魔的声音带着无尽勾引，在她心尖生根。
对，全世界唯一属于她的富江此刻在她家里，而不是眼前这位顶着富江脸却对别人撒娇的冒牌货。
她要杀了冒牌货富江……
没等她行动，不知从哪里来的巨大力度往她背上压来，令她一个俯趴和地面亲密接触。
……
“对，是这个地点，出现持刀伤人事件，需要增派人手将凶手带回。”
井村宇野挂断电话，手下力度加大：“老实点，不要乱动。”
等待人手过来时。
富江拍着心口到许暮昭面前。
“她真的太可怕了，暮昭有没有吓到？”少年漂亮的眼睛紧紧盯着许暮昭，不肯放过她脸上一点一滴表情。
少女长翘的眼睫在眼下投出阴影。
前一天刚被系统提醒男主对女主起了杀心，第二天便目睹女主拿刀刺向男主。
其中存在的逻辑点，恕她实在没弄清楚，这会儿心中仍惊魂未定。
成伽一还在挣扎。
以往时不时就会冒出来两句话的攻略系统，许暮昭也没在她身上听见了。
警察派来的人很快。
井村宇野松手，将成伽一交给过来的警察：“晚点我回去审问。”
“好的。”
临时来的警察将人带走。
得空的井村宇野走到许暮昭二人面前，先是看了眼富江，后眼神落到某昭身上，又被少年凑过来的身体挡住。
“你们没事吧？”井村宇野心里感慨自己和这几人的缘分。
自从上次校园案件过去许久，没想到随便外勤一次又遇上了。
“谢谢警长，我们没事，坏人实在太可怕了。”富江眉头一凝，伴随叹气而来的卖惨手拿把掐。
“一定要严惩她啊。”
井村宇野一阵恍神，捏了捏鼻梁：“放心，我们会依法处理，对这种持刀在大庭广众下的伤人事件严惩不贷。”
眨眼间的下一秒。
原先按持成伽一的警官大喊：“井村长官，小心！”
本被带走的成伽一在人给她戴手铐时，趁人不备挣脱束缚，并从他腰间顺走一把手枪。
要杀掉冒牌货才行啊，不然富江会生气。
可被富江粘着的某人她同样不喜欢。
难以抉择，那就都杀掉好了。
她高高举起手枪，枪口正对的位置首指许暮昭。
眼中红血丝继续蔓延。
杀掉她，再杀冒牌货。
子弹出膛——
漫天香气伴随红色血液倾泻而出。
本就站很远的游客更是尖叫着跑得更远。
“真晦气，外面一点都不安全！”
“谁家的香水店洒了？要不是这档子事，好想去问问。”
“快走快走，见血了都。”
许暮昭双手一伸，堪堪接住倒下的少年。
这世界富江虽有无限复活能力，却也会感到疼痛，会失去意识。
“富江……”
少年的血液流淌至她手上，像有意识般蜷缩成一起，亲昵地蹭了蹭她指尖。
“你突然挡什么枪？”
许暮昭下意识咬唇克制情绪。
进入这位面后富江于她而言便是距离很远的一种生物。
哪怕对方时常会向她表示类似喜爱的感受。但——许暮昭从不以为自己在富江心里是特殊的。
少年眸子亮亮，虚弱地挥手将她手中的血弄掉，嘴上哼唧唧着疼，见许暮昭眼睛出现热泪又闭上嘴巴。
他张了张唇瓣。
“别为我难过，暮昭忘记了吗……”
少年声音渐渐弱下去，用只能一人听见的音量道：“我永远不会死呢。”
以前尽见富江装可怜示弱，这会儿他拿特异能力安慰自己，许暮昭不知怎么闪过片刻动容。
她双眼怔怔然：“不会死，但是疼是真的。”
“我习惯了呀暮昭，”富江摇头，“我的生命便是在一次又一次的死亡中周而复始，这是我的命。”
他抬手，将她脸上的眼泪擦去。
“我现在有点困了，你会等我醒来吧？”
【任务结束，位面提交中。】
和富江的请求一起出现的是系统结算的声音。
【结束了？】
暴富很快回复：【本位面虽然偏向恐怖一类，但涉及红牌的剧情不多，昨天亮起的剧情是最后一个。】
“暮昭暮昭……”
少年闭着眼睛，细细弱弱的声音从他口中流泻。
他其实想说受伤的地方很疼。
可看见暮昭眼睛里快流出的泪，他忽然就不想说了。
那双眼睛，应该永远开心。
*****
许暮昭借时空之门回到富江位面时，她身上只有一只猫咪包。
【一点钱都不给吗？】
空间里的暴富惜财：【那啥富江有钱啊，你找他。】
反手将不靠谱的系统关进小黑屋，许暮昭才有空观察自己站的地方。
现在她处的地方是一个类似小酒馆的后巷。
“你以为拿着黄金就会吸引我注意，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滚远点！”
“低贱的下等生物！”
熟悉的声音带着股安全感凭空出现。
富江能不断复生就是好啊，怎么走都能遇见。
男人声音怒极：“富江，别给脸不要脸。”
斥责没几句，那男人又低声妥协：“别再折磨我了，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的。”
“好啊。”
少年应得干脆，语气极其恶劣：“那就用你所有资产给我买市中心的房子。”
男人为难道：“市中心的房子啊，容我思考几天好不好？我现在手上的现金流不多。”
只顾自己的富江才不在乎对方的为难，讥笑出口：“连这点小小要求都不能满足，这便是你所谓的爱么？”
“算了，我没空陪你闹，我也不想要房子，你别来打扰我了。”
住大房子不如住有暮昭气味的房子，这些接近他的人是越来越烦了。
当然最烦的是占据暮昭房子的那些冒牌货！
暮昭啊暮昭……
男人被说得无地自容，口中一边请求富江的原谅，一边失魂落魄从他面前离开。
*****
题外：
差个小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