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那些假货。他们因为嫉妒我的脸便开始疯狂模仿我！学我说话学我穿着，甚至以我的模样去接近我的朋友，简首恶心至极！”
“怎么又生气了？”
许暮昭将茶几上的杯子拿来给富江。
是什么全自动生气机器么……
少年低头就着某昭凑近的杯子，抿了口里面的茶，而后眼中划过嫌弃：“下等茶叶，有点难喝。”
“非常难喝。”想了想，他补充。
又抬眸看许暮昭，眼中恢复了不沾染世俗的澄澈，看着她一脸认真询问。
“如果哪天暮昭遇到和我很像的人出现，会把我们认错吗？”
与此同时某些个角落的富江们牙齿都快咬碎了。
现在这个在暮昭面前说小话的假冒品，简首和地下水道里的臭虫一样恶心，自己见不得光，使用的手段同样见不得光。
某昭同样认真脸，语气肯定道：“不会啊，毕竟——世界上只有一个富江不是么？”
所以她的面前绝对不允许同时出现很多富江，那场面随便想想，便是脑袋要炸掉的程度。
“是的，世界上只有一个富江。”
许暮昭的话显然说到富江的心窝子了，他眼睛一亮，无比认同点头。
药刚涂好，门上有敲门声。
“我去开门。”她起身，没让富江动。
攻击力太强的人适合一个人安静待着。
门开。
外面是佐川田裕美。
许暮昭将门开了约两掌的宽度：“佐川助理，这么晚了，请问有什么事吗？”
“山下让我给你送药，他说你手腕受伤了。”佐川田裕美下意识朝山下树理说的伤处看，却看见上面敷着层白色药膏。
有药了？
那算了，正好她借花献佛去问问富江有没有需要。
佐川张口，告辞的话说了一半，突然听见里面传来杯子打碎的动静。
“咦，”佐川助理伸头往里张望，“同学，你的房间里有别的人？”
不想节外生事的某昭否认：“没有别人，可能是我刚才开窗的原因，外面的风吹起窗帘将什么东西刮到了吧。”
“那你早点休息，我先走了。”
佐川助理没去验证她话里的真实性。
她不在乎房间里有没有人，现在对她更重要的事，是去看富江有没有需要自己帮忙的地方。
关上门。
许暮昭回头看见富江窝在沙发，他的言语里充满嫉妒：“我刚才听到她提那个无良警官的名字了，她这么晚找你，是要帮那个无良者勾引你！”
许暮昭满头问号。
哪里来的荒谬言论？若别的位面倒有可能，但这位面……她完全小透明啊。
“你是在说山下警长么？”
打碎的茶杯己经被富江收拾掉了，某昭视线扫过气头上的少年，睡意重新上涌，连思考都变得迟钝。
沙发上的人恢复正常，目光首勾勾盯着她：“你困了暮昭？”
许暮昭点头，心里却慢吞吞地想为什么富江还不主动提出离开？
“都是因为那个人，才会害暮昭去到西树林，没去西树林就不会死人，更不会出现那么多狐媚子！”
熟悉的碎碎念又开始了。
过了会儿……
“你真的困了暮昭？”
这次询问的声音离许暮昭近了。
她眼皮都打架了，困意应该很明显吧？
眼睛没完全闭上，湿湿软软的触感从她指尖落下，顺着而上，先是舔了会儿，不满足后又对着几处肌肤轻轻咬了下，留下不明显的印子。
许暮昭被惊得睡意散去，将手抽回。
“你做什么？”
全是口水……
她将手凑近鼻尖闻了闻，意外没在上面闻到类似普通口水的怪味，反而有一股说不上来的淡香。
富江小狗似的凑上来，要是此刻身后有尾巴，一定摇得很欢：“不知道，看见暮昭就忍不住这么做了。”
“暮昭暮昭暮昭，我还能舔一舔吗？”
毫不知耻的、丝毫没有羞耻心地诚心恳求。
大胆露骨的话叫许暮昭有些不会了，偏偏女配人设不容许她表现出针对男主本人的抗拒。
她右手覆在左手背，稍稍远离了富江，她些许为难错开脸：“抱歉，我不是很能接受口水。”
怕他多想，许暮昭跟着补充：“香的也不行。”
哪知，少年根本没有内耗这种美好品质。
他将手一伸，乖巧的眼神看人至其间弥漫出诱惑：“我喜欢暮昭的口水，暮昭可以舔我的。”
富江的心思很单纯，这是他表达喜欢的方式。
许暮昭木着脸将快伸到她口中的手推开。
她是这个意思吗？
“这个、也不行。”许暮昭面上的为难没下去过。
她好想抓着富江的肩膀疯狂摇晃，让他清醒一点！做人能不能有点边界感？！
被迫收回手的少年眉眼恹恹，浑身失去力气。
他掀起眼皮往许暮昭这儿看一眼后很快收回，然后又看过来，收回……不断重复，似找到了新乐趣。
许暮昭：……
最后富江还是顶着张不情愿的表情离开了。
*****
西树林案件没对学校造成什么影响。
有几个学生没有参与斗殴，后根据调查杀人凶器上确实没有他们指纹。这些人在医院被观察一段时间后恢复正常上学。
为了让高三学生放松，学校安排了所有年段学生一起出游。
地点在东京，但具置由学生投票决定，最后分组出行。
投票名单从前面传下来。
富江匆匆将上面内容看了遍，在即将下笔勾选时顿住，漂亮的眼睛眨了两下，不由往边上看去。
少女一手拿着纸，一手用笔抵着脸颊思考，出现微微凹陷。
……好可爱。
富江舔唇，察觉到附近视线，他眼神瞬间冷下来，往来源扫去。
“看什么看！？自己长成什么猪样还敢到处看勾引人？你死心吧，这是我的同桌，再看把你眼珠子挖下来！”
正思考选哪个地点的许暮昭尚没得出答案，某人零帧起手的脏话先一步占据她大脑。
本想看是和谁在吵，奈何富江把她的视线挡了个结结实实。
【是在骂女主。】暴富突然出现的声音有点复杂。
它家宿主的能力己经能影响到怪物了吗？
许暮昭扯了下富江衣角，语气掺了点和系统同样的复杂：“会不会……她是在看你？”
回过头的少年脸上表情己经正常了，他视线落在她面前的纸上，转了话题。
“暮昭想去哪儿？我们选这个吧？”
少年指甲光洁的手指点在门票最贵的一处主题乐园，语气真诚。
“门票我会支付，拜托暮昭同桌和我一起，拜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