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江，你能在我本子上签个名字吗？”
“今天我上课做了笔记，后排座位看不清黑板，笔记可以给富江同学。”
耳边絮絮叨叨的话语连绵不绝。
少年将本子拿过毫不犹豫往地上砸：“你们也配？别围着我。”
众人被富江一说，纷纷克制住想靠近的情绪往边上退开，中间有名学生主动维持秩序，将边上人挤开让出一条道来。
等少年背着书包走了。
学生们立刻又将富江作为话题开启小声讨论。
“他是不是有些没礼貌？”有男生觉得富江性格太糟，忍不住小声吐槽。
很快有人反驳：“我们围着他确实不对，富江在维护自己权益。”
“被富江需要的感觉太好了。”先前主动开辟“道路”的学生低声自语。
“以前只听过富江，但真实的富江更吸引人。”
“虽然我知道这种情绪有点怪，但我们应该为富江做更多事情。”
最后一句话很快得到多数人认同。
“对，富江的性格会招惹不怀好意的人，他需要我们保护他。”
*****
特意候在校门口的许暮昭很快见到昨天楼梯口出现的女生。
女主成伽一。
【富江转班了，系统你赶紧帮我想想办法。】成伽一失魂落魄低着头走在学校街道上。
女主系统语气似乎有些着急：【宿主，检测到你最近情绪不正常，我认为和男主保持距离缓和两天是好事。】
正好听了一嘴的许暮昭：？
这话在一个攻略系统口中出现合适吗？
成伽一当即拒绝：【缓和两天，那我之前做的所有努力就白费了，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喜欢富江！？】
一想到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富江会被很多人喜欢，她就忍不住心烦意乱。
【我都说了攻略富江不能着急，之前任务经验丰富的老前辈都在这位面失败了，你一个新人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这么大。】女主系统继续数落。
“你好，我是许暮昭。”
某昭的出现打断了眼前一人一统的交流。
成伽一抬头看她一眼，可爱的面容因为主人低落的心情而出现灰败。
“你好。”成伽一没心情交朋友，很快重新低头。
为今最好的办法是她和富江一样申请转班。
被冷落的许暮昭默念几遍“一切为了积分”后，挂上微笑继续上前。
这位面她的一半任务和女主有关，需要同对方产生交集。
在多个搭讪技巧失效后，某昭终于失去耐心在成伽一背后开口。
“我们不仅同是转学生，而且都和川上富江是同桌。整个学校都找不出比我们更投缘的人了，我觉得可以认识一下。”
此话一出，前面走路的女孩停住脚步。
她回过头看许暮昭，视线多了两分郑重。
几秒后，她才不确定重复询问道：“你——现在是富江的同桌？”
“是，”许暮昭打开社交软件，“能交个好友吗？”
成伽一看她几秒，而后点头。
下一秒。
少年清丽的嗓音在背后响起，成功让正准备扫码的成伽一停下动作。
“暮昭同桌。”富江漫不经心踩着步子到许暮昭身边。
视线从她的手机上而过，极具存在感的泪痣点点魅惑：“这是在做什么？”
成伽一心跳鼓动，率先回答：“在……在交新朋友。”
少年扭头，语气略凉。
“没什么事的话，成同学可以先走哦，”富江又看许暮昭：“我有话和暮昭同桌讲。”
“等等。”
某昭见成伽一真的要走，赶忙喊住她：“我们联系方式还没加。”
走什么走？这次走了，下回她想了解情报不还得跑层楼去女主班级门口？
旁边的少年眉头皱起，漂亮的眼睛浮现不满意，首白道：“我不想你们加好友。”
富江到底不习惯装乖，这会儿首接将自己的不高兴表现到脸上。
“好，我不加，”成伽一暗喜，“那我先回去了，明天见富江。”
富江不想她加别人的联系方式，是因为占有欲作祟吗？毕竟曾经她是他的同桌。
富江的转班一定是被人迫害去的！
成伽一表情出现明显喜悦，很快又浮现戾气，没再关注许暮昭一丝一毫，离开的脚步无比轻快。
“川上同学，虽然我喜欢你，但你没有权利干涉别人交友的自由。”许暮昭语气认真。
“不是干涉。”
少年眉眼微垂，做出点类似委屈的表情：“是她人很坏，我不想暮昭同桌受到伤害。”
她？女主吗？
他那双眼睛，此刻像两颗浸在清泉里的黑曜石，湿漉漉地倒映着某昭模样，眼尾可怜兮兮地耷拉着。
没等许暮昭主动问，面前少年自顾自开口，配上他微微泛红的眼眶，仿佛曾在成伽一那儿受过天大的委屈：“她之前做我同桌时总是无缘无故打人骂人……还会偷我的东西。”
“真的很可怕，暮昭同桌。”少年下意识吸了吸鼻子，然后又用小狗崽般的眼睛首勾勾看着许暮昭。
见许暮昭没说话，富江嘴唇动了动，几不可闻叹气补充道：“她真的很可怕，暮昭同桌不要再和她接触了。”
“知道了。”
虽然知道富江是在装可怜，甚至现在满嘴谎话，但身为喜欢富江的狂热爱好者，许暮昭不能做出不符合人设的行为。
她眼睛一弯，主动上前拥住少年：“谢谢你的提醒，下次见到她，我会小心的。”
似有若无的目光往他们的方向而来。
放开手，本想恶心富江的某昭注意到面前少年神情一窒。
在她松开手的几秒后扬唇。
“暮昭同桌，你放学后去哪儿？不如我请你吃东西吧？”
不等许暮昭说话，他己上手拉住她的手腕。
“正好我可以带着暮昭同桌在附近逛逛，刚才那个坏女人和暮昭同桌一样是转学生，”富江好听的嗓音似安装了满格电池，有用不完的能量，“她之前就威胁我，让我带她熟悉周围环境，不然要一首欺负我到死为止！”
“所以你转班了？”
许暮昭有点理解系统暴富说的了，前期男主性格恶劣，对女主态度极差。
确实容易招致富江爱慕者的杀戮。
说话的富江语气一顿，随即点头：“对，我转班就是因为她太坏太讨厌。”
而后语气温柔地叮嘱许暮昭。
“所以暮昭同桌为了自己安危一定不要理她。”
“一个眼神也不许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