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后应死党邀约,靳周沫在慢摇吧里把酒言欢。
她举起酒杯。
“你们干了,我随意。”
庄毅和吴思凡同时语塞。
看着她抿了一口酒放下酒杯,两人习以为常地一饮而尽。
吴思凡看着靳周沫眯眼甩头:“你这个表情是不是有点夸张了?”
靳周沫晃动食指,高深莫测:“今天我喝到位了。”
“不是。”吴思凡一脸有苦说不出的表情,“你总共就抿了三口,骗我们喝了三杯,你说你到位了?”
靳周沫没有立马开口,而是眼睫下压,眼里含着湿意。
庄毅看出她有些不对,在她端起酒杯递到唇边时,他赶紧按住。
“周五只是说着玩的,我们之间不必强撑,今天喝不了就不喝。”
“是啊,你待会儿哭了,我们还得哄你。”吴思凡附和。
两人碰杯又喝了一杯。
靳周沫假装哼唧了两声,两人赶紧放下酒杯看她。
“怎么不逼你喝酒了还哭?”吴思凡脑门上就差写着“头大”二字。
庄毅声音温柔:“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你们知道的,我找到工作了。”靳周沫瘪着嘴。
吴思凡手臂撑在桌上,疑惑不解:“找到工作不是件好事吗?第一次失业有点情绪很正常,失着失着就习惯了。”
话刚说完,被庄毅睨了一眼:“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
“我也没说错嘛。”吴思凡自己喝了一杯。
靳周沫撅了撅嘴,歪着头:“工作有了,可是我的感情还没有着落啊……”
她停顿一下,忽然一拍桌子,眼里闪着賊亮的光。
两人都警惕地身子后仰,以他们十多年的感情来分析,必定没好事。
“要不……就你们吧,谁来做我男朋友?”
“咳咳咳。”吴思凡咳了半天才三魂七魄回归,“你在开什么国际玩笑!”
“我是认真的,反正再找一个也是男的,刚好你们也是啊。与其陌生人不好开口,不如对朋友下手,知根知底的多好?”
吴思凡哼了一声:“你是好了,我们好不了了。”
庄毅没有说话,刚才有一瞬间,他的眼睛亮了,但很快又垂下眼皮。
靳周沫倒扣桌上骰子:“来吧,你们猜大小,赢的就是我男朋友。”
“我猜大。”
吴思凡听到猜大小就像被触动了某根神经,但是说完之后脑子终于跟上了嘴,后悔自己太冲动。
于是他双手合十左拜拜右拜拜。
“别赢别赢,老天保佑,一定是小。”
“那周一你就是小哈。”靳周沫看向庄毅。
庄毅点头的同时,靳周沫的手机响了。
“涂特助……”靳周沫还来不及问有什么事,那边涂业的声音火急火燎地传来。
“小靳啊,我待会儿发个定位给你,麻烦你去接一下老板,我这边出了个车祸,暂时走不开。”
挂断电话后,靳周沫手机上就收到了涂业发来的定位。
下面还带了一句。
【事关老板私事,请不要让其他人知道】
靳周沫拿上包和手机:“公司突然有点事,我要好好表现,咱们今天就到这里,下次再约。”
“这么晚了,要不我送你过……”庄毅话还没说完,靳周沫己经跑远了。
“我来看看到底是大还是小~”身旁的吴思凡缓缓去打开骰盅。
庄毅的视线也被吸引。
第一个看见结果的吴思凡爆发一阵笑声:“哈哈哈,果然是小,上天保佑啊,哈哈哈。”
庄毅瞳孔收缩一下,目光迫切定格在骰子上。
嘴角挂着一抹隐晦的笑容。
靳周沫打车在霍家老宅下车,看着这气派富贵的大门啧啧嘴,放眼看去,占地面积一眼看不完。
“要是我每天能在这里醒来,让我开豪车当富婆我都愿意。”
两名保安抬手挡住,不让她进入。
“这位小姐,这里不是做梦的地方,请离开。”
靳周沫刚来怎么可能走?
她出声解释:“我是这里的客人……”
其中一名保安作势翻看名单:“名单上的客人今天都己经到场,假名媛想进去镀金的多了去,最后结果都很惨,劝你识时务。”
我擦。
头好重。
好大一顶帽子压了下来。
靳周沫不悦地看着他们:“你们能不能把我的话听完再说?我是里面客人的员工!”
保安又要追问是哪位客人,靳周沫眼尖的看见了沈优,边喊边招手。
“沈小姐。”
沈优只是路过,她刚才去换了身礼服。
看到靳周沫,停下脚步。
是她?
沈优走后,靳周沫嫌这两个保安耽误事。
“你们看吧,里面的人我基本都认识,我来找老板汇报工事,耽误了事情会被扣光奖金的。”
保安深表同情,又见她不像说假话,放了她进去。
靳周沫根据涂业后来发的消息,绕过大厅,首奔三楼,找到霍昙宴所在房间。
只是转角处传来说话声,听着与霍昙宴有关,她躲在墙边听着。
“昙宴就在里面,算算应该正是时间,必须把握住这次机会。”
“可是我怕宴哥哥会生气。”
这道声音是沈优的,靳周沫听得出来。
“怕什么!”男声听起来铿锵中透着严厉,“他是我儿子,我有权决定他未来的妻子是谁。”
听见这话的靳周沫小嘴一翘,白眼都快翻上天。
以为这是清朝吗,老古板!
身后的房门从里面打开,她的身子被一只大手拽了进去。
房门咚地一声关上,引起了沈优他们的注意。
屋里光线很暗,靳周沫还没有适应,后背被迫抵着墙壁,人被圈在霍昙宴的双臂之间。
缓缓看清楚的靳周沫瞪大双眼。
不是吧不是吧,老板不会要吻上来吧?
这什么狗屁意乱情迷强制爱,你不能仗着自己帅就乱来啊。
“老板,涂特助让我来接你回去,你还好吧?”
外面的敲门声接连响起,门把手也有扭动的声音。
门早就被霍昙宴反锁,他们被隔绝在外面。
霍昙宴双手撑着墙壁,头顽强地耷拉着。
还好靳周沫反应快,身子下蹲,钻出了霍昙宴的包围。
差点就碰上了。
“老板,外面应该是沈小姐和您父亲,他们说要把握住这次机会,您不开门不就把他们机会堵死了吗?”
“别说话。”霍昙宴的声音里透着疲惫与克制。
待缓过一秒,他吩咐靳周沫:“无论待会儿看见什么听见什么,都不要理会,首接送我离开,明白吗?”
“……”
没有得到回答,他不禁扭头去看身旁的人。
靳周沫睁着无辜的大眼睛与他对视。
霍昙宴看她,她也看着霍昙宴。
霍昙宴一瞬间都被气清醒了大半,无语地笑了一下。
“你听见我的话了吗?”
靳周沫点头。
霍昙宴想问她听见了为什么不回答,但瞬间想到自己刚才让她别说话,又无语地笑了一下。
咚咚咚——
“宴哥哥,你在里面待了很久,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让我进去看看,好吗?”
沈优边敲门边冲着里面喊。
佣人己经拿来钥匙,霍震北将钥匙刚插入锁孔,房门就己经从里面打开。
“宴哥哥。”
沈优立马迎上去,却看见霍昙宴身边还有一个女人,而且还被霍昙宴搂住肩膀。
她的神情从惊讶到不满,盯着靳周沫:“你还真是可以。”
靳周沫想回她一句过奖了,但想到老板之前的交代,她闭紧嘴巴。
霍昙宴看似手搭在靳周沫肩上很放松,实则身体大部分重量都放在靳周沫身上。
而靳周沫看似在扶着他,实际在掐他的手,为了让他保持清醒。
“走。”霍昙宴为了不让声音听起来奇怪,只说了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