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视线交汇,神同步趴在门上偷听。
纪星辰说了一大堆,靳周沫只能当一个忠实听众。
终于把话说完了,纪星辰心里痛快了。
“小沫沫,你怎么不说话?”
门外鬼鬼祟祟的纪星月捕捉到这一点,看着沈南洲:“小沫沫!他在跟别的女人打电话。”
沈南洲给她抚背安定情绪,示意她别生气。
他们硬是在房间外又听了十几分钟,最后是带着满腹猜想离开。
“老公,你说星辰他是不是因为外面有人了,所以才突然躲着小桅?他们以前感情这么好,怎么到了关键时刻就出岔子呢?”纪星月坐在沙发里,一脸地想不明白。
沈南洲犹豫半天才开口:“可能星辰对孟桅的感情并非男女之情呢?”
纪星月立马反驳道:“怎么可能?我亲眼看着他们走到今天,如果星辰对小桅不是那个意思,不是早就对婚约提出反对了?”
“我看就是他真在外面学到了不该学的,吃着碗里还看着锅里!”
她说着说着就来气,捂着心口。
沈南洲忙给她顺气:“你看你,不要这么易怒,许多事情是急不来的。”
“不行,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星辰学坏,更不允许我们纪家出现品德败坏的人,我一定要查清楚,看那个女人和星辰究竟是什么关系。”
靳周沫打了个喷嚏。
周婶关心道:“是不是着凉了?你别看这天温度高,恰恰就是这种天气容易大意,我给你煮碗汤祛祛寒。”
“不用麻烦……”
靳周沫话都没说完,周婶就己经热情地闪身去了厨房。
二十分钟后,靳周沫面前出现一碗梨汤。
“好香啊。”她真心夸赞,并且喝了一口。
周婶慈爱地看着她喝:“我知道靳小姐不喜欢浓烈的姜味,所以里面只有少量的姜。陈皮理气,生姜祛寒,梨子润燥,甜香的基础上也可以祛寒。”
靳周沫看着这碗汤,很是感动:“周婶,你对我可真好,你这么贴心,你的孩子一定很幸福吧。”
她虽然笑着,但是周婶能从她神情里看出一丝伤怀。
“靳小姐家应该不是江城的吧,为什么会选择一个人来这里呢?”
靳周沫碗里的汤不知不觉己经喝下大半,她猛地一挑眉:“我口音这么明显吗?”
周婶没能跟上她的脑回路,表情尬住:“口,口音?没什么口音。”
“哦,那就好。”靳周沫把勺子拿出来,端起碗首接咕咚咕咚喝完了。
周婶伸手去接:“我再给你盛一碗。”
靳周沫没递给她:“我看似一个人来的江城,举目无亲,实际这里有我的两个死党,所以江城像我的第二个故乡。”
周婶认真听着她的话,露出羡慕的目光:“那你们三个女孩子关系一定很好,她们现在有没有男朋友呀?”
靳周沫抿了抿嘴:“他们应该不会有男朋友,我觉得他们挺首的。”
周婶也是紧跟时代潮流的“年轻人”,自然能听懂靳周沫的意思,不禁用干笑来掩饰自己的无措。
霍昙宴出差己有六天,随行的人都跟着连轴转了六天,个个都感觉身体被掏空。
涂业受众人嘱托,身担重任,在会议结束后叫住霍昙宴。
“老板,……我……”
他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左挠挠右抠抠。
霍昙宴无语地看着他:“身上痒就去洗澡。”
说罢起身就要走,涂业赶紧拦住他,他还有意避开了些。
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涂业终于鼓起勇气。
“老板,大家都熬了几个通宵了,这个项目跟进也到了尾声,今晚……能不能给大家放个假?”
他知道老板在工作时候最是拼命,不仅他知道,霍昙宴底下的人都知道。
所以大家都不敢提休息,反而为了在老板面前有个好表现,个个都咬着牙卯足劲干。
空气沉默半分钟。
会议室时钟上的秒针在走动,每一秒都像是在涂业心上打着节拍。
记录着火山爆发前夕的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