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沈老爷子病危:唯一供体在男主

2025-08-20 2112字 4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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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冬的寒气顺着中央空调的缝隙渗进陆家大厦顶层,仿佛要将整个空间都冻结。陆曜辰坐在真皮大板椅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死死捏着最新的肾源检测报告,指节泛白,青筋暴起。报告扉页鲜红的“匹配成功”字样刺得他眼眶发疼,那西个字像是用滚烫的烙铁烙在纸上,更烙在他的心上——这份检测来自沈氏医疗集团档案室,正是他收购后费尽周折查到的机密文件。

窗外,城市的霓虹在夜幕中闪烁,却照不进这间弥漫着压抑气息的办公室。陆曜辰的思绪不由自主地回到了多年前,父亲躺在手术台上再也没能醒来的场景,那些关于沈氏集团与医疗事故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恨意再次在他心中翻涌。

同一时间,在医院的走廊里,消毒水的气味浓得令人作呕,像是要渗入每一寸皮肤。凌晨三点,寂静的走廊只有偶尔传来的脚步声和仪器的滴答声。沈清棠跪在ICU门前的大理石地面上,膝盖早己失去知觉。手机屏幕的冷光照亮她愈发憔悴的面容,眼下青黑一片,嘴唇干裂起皮,发丝凌乱地贴在脸上。

半小时前,主治医师摘下口罩,神色凝重,声音沉重得仿佛带着千斤重担:“沈小姐,老爷子的情况撑不过48小时了,现在唯一匹配的供体......”话未说完,沈清棠己经猜到了答案。她的心猛地一沉,如坠冰窖,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

记忆突然闪回三天前。那天,陆曜辰将她从喷泉雕塑下抱走时,她在昏迷中呢喃的“别让那些孩子等太久”还萦绕在耳畔。此刻,她摸出藏在内袋的体检单,肝癌晚期的诊断结果在手机屏幕上明明灭灭,每一次闪烁都像是命运无情的嘲笑。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钻心的疼痛让她清醒,她告诉自己,这是沈家最后的机会,无论如何都要救下父亲。

陆家大厦顶层办公室,落地窗外的城市灯火辉煌如银河倒悬,璀璨的光芒与室内剑拔弩张的气氛形成鲜明对比。陆曜辰盯着突然闯入的沈清棠,她的羊绒大衣沾满医院的消毒水味,还带着些许雨水的潮湿气息,头发乱糟糟的,眼神却亮得惊人,仿佛燃烧着最后的希望:“陆曜辰,我用沈家所有商业机密和我未来十年的自由,换你给我爸捐肾。”

钢笔在文件上划出刺耳的声响,陆曜辰冷笑一声,猛地起身,椅子被他粗鲁地推开,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他抓起桌上的配型报告狠狠摔在她脸上,纸张锋利的边缘在她苍白的脸颊上划出红痕,瞬间渗出细密的血珠:“沈清棠,你当我是慈善家?沈是害得我父亲枉死,现在又想用亲情道德绑架我?”

沈清棠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打得偏过头,可她很快就稳住身形,弯腰捡起散落的报告。指尖触到陆曜辰的血型记录时,她的心脏猛地一缩,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她想起二十年前的那个雨夜,天空乌云密布,雷声阵阵,年幼的她遭遇危险,父亲带着浑身是血的陆曜辰冲进家门——那时的少年为救她被车撞,肾脏受到不可逆损伤。如今,命运竟如此残酷地将两人的生命再度捆绑,以这样痛苦的方式。

“只要你肯救我爸,我什么都愿意做。”她的声音轻得像片随时会碎的玻璃,带着无尽的卑微与绝望。陆曜辰却突然扯开领带,露出锁骨处狰狞的旧疤,那疤痕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可怖:“你还记得这个吗?当年沈老爷子为了商业利益,掩盖那场医疗事故真相时,可没想过什么父女情深!”

沈清棠的体检单从口袋滑落,飘到陆曜辰脚边。她慌忙去捡,却被他先一步踩住。陆曜辰瞥见诊断书上“肝脏恶性肿瘤”的字样,呼吸陡然停滞,心脏似乎漏跳了一拍。那一刻,他的脑海中一片空白,有震惊,有疑惑,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心疼。但当他抬头望向沈清棠倔强的眉眼,那些汹涌的情绪突然被仇恨浇灭——她总爱用自我牺牲来换取同情,就像当年用母亲的死博取他的信任,他绝不能再心软。

“滚。”他转身坐回真皮座椅,声音冷得如同淬了冰,不带一丝温度,“就算沈氏明天破产,就算你跪在我面前求一辈子,我也不会救那个害死我父亲的刽子手。”

沈清棠攥紧体检单起身,胃部突然传来尖锐的疼痛,像是有无数把刀在绞动。她强忍着没让泪水落下,临走前最后看了眼办公桌上的全家福——照片里,陆曜辰母亲戴着她送的丝巾笑得温柔,那画面刺痛了她的眼睛。“陆曜辰,”她的声音带着令人心悸的平静,字字句句像是从心底最深处挤出来的,“你会后悔的。”

电梯门缓缓闭合,沈清棠终于支撑不住,靠在金属壁上剧烈喘息。疼痛一波又一波地袭来,她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被一点点抽空。手机在此时震动,是医院发来的消息:“沈老先生出现心衰症状,请家属速来。”她望着电梯镜面里自己苍白如纸的脸,眼神空洞而绝望,默默将体检单撕成碎片——比起即将失去父亲的痛苦,肝癌晚期的宣判,似乎也没那么难以承受了。

而在办公室里,陆曜辰盯着被踩皱的体检单碎片,久久无法移开视线。他突然想起沈清棠这两个月来日渐消瘦的身形,以前圆润的脸颊如今只剩下尖尖的下巴;想起她在雨中保护肾源档案时捂住腹部的动作,当时他只当是她的故作姿态,现在想来,每一个细节都像是一记重锤,敲在他的心上。冷汗顺着脊背滑落,他抓起手机拨给私人医生,却只听见机械的提示音:“您拨打的号码己关机......”他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慌涌上心头,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犯下了一个无法挽回的错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