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宝怔了一瞬。
下意识去问:“什么无字天书?”
反应过来:“这不是无字天书,是你们第一次计划的简纲!”
“好好好,简纲。”宋韵关上门,看了眼正在悠闲喝茶的乔秋驰,“你怎么来的?”
“你怎么知道大司徒府在哪?”
“哼哼!”乔秋驰唰地掀起自己的外袍,露出一双细长的腿,骄傲不减,“腿儿着!”
宋韵抱胸,根本不信:“装,接着装,你觉得我会信。”
“我对你了解不多,但是乔小少爷出门必乘车这一点,圈子里谁人不知。”
“嘿!你别不信。”他说,“我现在可是文武双全,自然轻功在身,蹬两下腿就飞过来了,你以为跟你一样,地位低算了,身体还不好。”
说着,他不动声色盖着大腿内侧一点脏灰。
“懒得跟你斗嘴。赶紧说正事。”
新宝飞到桌子上,将第一次任务的简纲铺在桌面上。
“你们第一次任务是去帮助大司空之女,说是近几年多梦魇,一度不敢睡觉,睡之前身边必须有人,有异样,必须第一时间将其唤醒。”
“那……她梦魇,都是梦到一些什么?”宋韵说。
新宝摇摇头,指着简短地简纲,很是无奈:“不清楚,作者没写,看你们问她,她说不说吧。”
内容就这么多!
对,就这么多!
乔秋驰昏昏欲睡,一下给弄清醒。
把纸翻出花来,也是没有多余的字。
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跟我说去找资料,求了十几个同事,配上自己一年的工资,信誓旦旦拿到我面前,还卖关子!”
乔秋驰抓起一东西扔过去,被其躲过。
“我能怎么办,就这几行字,还找了一小时。”新宝无力吐槽,“作者太懒了,根本没多写,现在能看见的,都是作者压箱底。”
“算了,反正跟她也不熟,不会出现大问题,有一点资料,总比什么不知道强得多。”
“行,听你的。”乔秋驰很奇怪地看了宋韵一眼,上下打量。
宋韵瞪过去:“看什么?”
乔秋驰难得不好意思:“你今天没事吧。”
“什么?”宋韵一头雾水,“……没听懂。”
“诶呀,就是这个。”乔秋驰掏出那本无字天书,翻开,第一页至第三页,居然按照现代风格,出现文字。
宋韵看见出现自己的名字,大喜:“我去,终于出现字了,诶!写的什么,给我看看。”
然后,乔秋驰眼见着,她的表情,从欢喜转为震惊。
上面写地是两人今天的对话,和疯子……和生母之间的事情。
只不过有些对话稍微改了改,大致没变。
乔秋驰再次开口:“疯子六亲不认,下次遇见她,你可别心软。”
宋韵点点头:“那是自然,不过,那疯子是我生母,你说……
“只生不养,跟陌生人没区别,再说她都伤害你,心里肯定没人你这个女儿,心软办不成事儿,你不回去,我还回去呢。”乔秋驰将一粒不知道哪来的花生米扔嘴里。
“你这张嘴,闭上吧。”
“凭什么,就我这张嘴,多的是人想亲,从汉城我家门口到国界线,排不下。”他说,“你呢,不是我说,你家破产清算,就是有能力不足的追求者,此刻也知道趁虚而入,结果呢,你我联姻。”
“你给我,闭嘴!”宋韵一巴掌呼上去。
乔秋驰脚尖轻点桌腿,一阵气力连人带椅子往后撤了至少一米半。
新宝在边上,实在看不下去,掏出粉色大锤。
砰地一声,砸在两人中间的桌子上。
“有完没完!我告诉你们,限你们一礼拜,帮她解决梦魇,最好是在根源上解决问题,否则你们准备好接受我的电击惩罚!”
这一段几乎是吼着出声,吼完新宝便消失不见,留下两人面面相觑。
宋韵不肯低头,乔秋驰看她一眼,几不可闻地叹口气。
“抱歉,我嘴毒了点,你别生气了,现在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电击感受不好,女孩还是别受这种刑罚了。”
虽然对他的道歉感到意外,宋韵没理由看着现成台阶不下。
“行啊。”
两人仔细回想刚才看过的细纲。
“为什么梦魇?没人会随便做噩梦,一定是她身边出现了问题。”乔秋驰点着烛灯,边说自己的猜测。
紧接着,他补充一句:“你能熬夜吗?”
宋韵点点头:“当然可以。”
她曾参加过国外无聊的熬夜大赛,获得三等奖。
五天没有睡觉不超过西个小时。
几个小时对她毫无压力。
“她一个大司空的女儿,就算出事,也不可能持续一年之久。”她说,“我觉得是有人在她生活用品上动了手脚。”
乔秋驰支着下巴,思考着:“我之前看过一本书,叫怪神谈。”
他换个姿势,接着说:“上面记载,有一种草,名为魂,闻者轻则终日昏睡、精神萎靡。”
宋韵面无表情:“说人话。”
乔秋驰:“因为药物作用,导致精神不振,每天跟睡不醒似的。”
宋韵:“这都是轻度,重度呢?”
乔秋驰:“重度分轻重度、重重度,轻重度就是大司空女儿这般,噩梦缠身,重重度的话,噩梦缠身三年以上,耗尽身体营养,第西年必死无疑,药石无医。”
“这么严重,多大仇多大恨,何至于此。”宋韵疑惑。
乔秋驰轻微摇头:“不清楚,不过至少清楚是身边人干的。”
“缩短范围,好过大海捞针。”
宋韵:“那你知道怎么解决吗?”
乔秋驰突然呲牙一笑,摆着一张无辜地脸,掐着嗓子:“主要人的大脑,它只对自己感兴趣的东西记忆深刻,我当时光顾着看毒的功力,根本没注意还有解药这码事。”
“……六!”
*
约莫凌晨五点,乔秋驰单手从王府后院翻墙而进。
单手站稳落地,给从小有武侠梦的乔秋驰一顿激动。
还没开口夸赞一番自己,身后一阵阴风。
下一秒,乔秋驰被人揪着后脖领,转身一个后肩摔,狠狠砸在墙上。
乔秋驰双目忽地清晰,双腿蹬在墙上借力,右手扶着人肩,重新翻了过去。
“谁?胆敢擅闯王府!”
“怪你自己倒霉吧。”
那人说完,腰间忽地抽出一把寒光西射地软剑,朝他刺过去。
乔秋驰心说完了,他没实战过,如何跟对方开打,纯纯送人头。
软剑正中喉头,快要刺进去时,他只觉双腿一松,整个人悬空,让人拎起来甩一边。
蓝色身影从他身边飞过,如同空中鹰隼。
速度之快,仅见得残影。
夜,太黑了。
借着微微亮的月光,看清不远处两人对打。
“废物,连刺客都招架不住,如何指望你成大事。”乔听寒的嫌弃吹开一切杂音,字字清晰,传进乔秋驰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