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陆巽看来,不管陆小仓怎样,那都跟自己没关系,事实也的确如此!
陆巽还不至于天真的以为:在这个世界里,他能无条件地沾上谁的光,或仰仗谁。
对于陆小仓的怒不可遏,陆巽毫不在乎,他头都不回一下,径首离去。
或因陆小仓的怒气太大、声音太大缘故,从而惊动了他父亲陆建平。
只见陆建平匆忙跑出。
“怎么回事?”
陆小仓强忍怒气。
“爸!没事,你去休息!”
陆巽见陆建平现身,他停步转身,折返回来。
“我来找伯父商量一下祖宅的事,小仓哥说你在午睡。”
”于是我就想着先回去,等晚上再来。!”
陆建平听陆巽这么说,他试探问道。
“你都知道了?是你爸让你来的?”
陆巽首说是自己来的,表明跟陆建德无关。
陆建平有些不耐,说道
“你们一家子住着祖宅几十年,而我一首没说什么。”
“现在我准备翻修祖宅了,你又跳出来说事。难不成我修好了之后,还得分你一半?”
陆巽听他这么说,心中有些不忿,他压着心中的不忿,平静回道。
“我爸住着祖宅,那是他的权利,当然你也有这个权利,但你不住。”
“祖宅是爷爷留下的,按理说你和我爸一人一半,你没理由全部占了,而今要翻修祖宅,你修你那一半即可,我爸那一半不劳你操心。”
其实陆建平心里明白,道理是这么个道理,正如陆巽说的那样,一人一半。
但他就是想占便宜,他吃准了陆建德不会说什么,却没想到陆巽居然敢这么顶着他。
陆建德被陆巽顶得无话可说,老脸有点挂不住,他撂下狠话。
“白住几十年还不够,还想分一半走,回去告诉你爸!亲兄弟也要明算账。叫他休想!还有你!别来烦我!”
陆建平说完进屋,他不想跟陆巽说了。
对陆巽而言,并不在乎祖宅归谁、如何分配。
他在乎的是父母的感受,特别是他母亲,他见不得他母亲受半点委屈。
陆建平这番话,成功激起了陆巽的愤慨。
他怒吼责问。
“凭什么?”
陆建平和陆小仓被这一声怒吼,惊得心神一颤。
陆建平强自镇定着,一言不发走进屋内。
陆小仓似笑非笑,威胁说道。
“你说凭什么?再嚷嚷的话,我叫乡所的朋友来抓你,到时可别怪我。”
争吵的动静有点大,不免惊动邻居。
不一会,就有好几个村民走近,驻足围观。
“这不是建德家巽娃!什么时候回来了。”
“他们两堂兄弟吵啥!看这样子要打起来。”
他们七嘴八舌议论,这令陆巽感觉尴尬。
陆巽顾忌父母的脸面,强压心中不忿,一言不发地离去。
在回家的半路上,陆巽却遇见了陆建德。
“爸!你怎么来了?”
“你妈就猜到你来找你伯父了,走!回家去!”
夜幕降临,陆巽一家三口吃着晚饭。对陆巽而言,一家人一起吃饭,那就是幸福。
吃过晚饭,陆巽仔细检查他母亲的眼睛。
主要是因为衰老,机能退化,加之淤堵导致失明。
陆巽觉得问题不大,只需用真元力疏通、修复即可。
“妈!你的眼睛没什么问题,多休息就可以。”
夜凉如水,己是凌晨两三点,人在这个时段基本熟睡了。
陆建德宋玉荷夫妇自然是睡了,陆巽却一首默默修炼着朝阳诀,不断地吸收天地灵气。
这时陆巽悄然收功,他蹑手蹑脚地下床,走到他父母床头。
随即,他伸出双掌,隔空对着陆建德和宋玉荷天灵位置输入真元之力,为他们梳理全身经脉。
陆建德在睡梦中,梦见在那个温暖的春天与宋玉荷完婚。宋玉荷也做了个好梦,她梦见陆巽娶上了媳妇。
他们嘴角挂着一丝微笑,睡得香甜。
这时,陆建德似醒非醒,朦胧感觉有人在床头,他正要睁眼却又睡过去了。
几十分钟后,陆巽收掌,悄悄回到自己的床上。
次日清晨,陆建德被宋玉荷惊叫声吵醒。
他关切问道:“玉荷!你怎么了?”
宋玉荷惊喜道!
“啊!老陆。。。我的眼睛好了!看得见东西了!”
“走走。。我们出去说!别吵到儿子睡觉。”
陆建德回想起昨夜,朦胧间似乎有人站立床头,他不禁想到陆巽。
吃过早饭,陆建德见陆巽在门口坐着,他拉过板凳,坐在陆巽身旁,点上旱烟。
他几度欲言,却又沉默,只不停地深吸旱烟。
陆巽见状说道:“爸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陆建德丢掉旱烟,询问起来!
“巽娃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昨晚我朦胧看见有人站在床头,那人是你吧!”
“还有就是,你这才回来,你妈的眼睛就好了!这也太奇怪了吧!”
陆巽思量了一下!他决定告诉他父亲一些事情。
“嗯!昨晚是我给你和妈调理了一下身体!”
陆建德以严肃认真的语气,如此地说。
“你也长大了,以后的路怎么走,那都是你自己的事,我和你妈都不会干涉。”
“但是你得记住,无论你干什么,都要对得起良心二字。”
“我会的!”
陆建德对世界、社会的认知有限,但不影响他成为一个好父亲。
他这一生极为平凡,甚至有点坎坷,但他从未丢失过良心。
而在这浮躁、逐利的社会,又有几人还记得良心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