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源舰的破界炮在星空中划出金红色的光轨。
阿野的手掌按在指挥台的混沌之心上,本源之力顺着舰桥的衡纹蔓延,将跨世界联盟的气劲汇入炮口。光轨的尽头,失衡舰队的湮灭炮正泛着墨色的光,炮身的太初语纹路与创世泉的蚀心术同源,却在边缘渗出丝金红色的气劲 —— 是混沌之心的杂质,被失衡先知强行剥离后注入了炮管,像颗被污染的恒星。
小红的护心甲悬浮在炮口的校准镜旁,甲片的星图与湮灭炮的纹路产生共鸣,七枚玉佩的光芒在镜面上织成道红色的网,将对方的弹道轨迹拆解成无数细小的节点。“左舷三公里有暗炮!” 她的指尖在网的 “天权” 位轻点,甲片突然弹出道红光,击中颗伪装成陨石的炸弹,炸弹炸开的瞬间,飞出群黑色的飞虫,虫翼上的失衡纹路与假面者的网完全相同,“铁甲解析后发现,这些是‘噬光虫’,能顺着破界炮的光轨逆行,刚才丁扇区的护卫舰就是这样被引爆的,舰身的衡纹像被啃过的树叶。”
雷姬的紫电鞭缠在舰桥的能量柱上,鞭梢的红色晶石正与幽冥界的骨符阵产生共鸣。她刚从侧翼的 “警戒舰” 赶回,甲胄上还沾着黑色的虫尸:“它们的外壳能吸收紫电,” 她指着柱上凝结的虫壳粉末,粉末在本源之力的照射下泛着银光,“王族的古籍记载过这种虫,是失衡之源用假面者的残魂培育的,每只都藏着段被扭曲的记忆,刚才我在虫群中看到了玄冰狱的冰卫,他们的灵识还在挣扎。”
影主(杨青风)的金色晶石在眉心闪烁,他正用星盟罗盘追踪湮灭炮的能量源头。罗盘的投影突然剧烈震颤,在失衡舰队的旗舰 “失衡号” 中央,团黑色的气劲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气劲中浮现出张巨大的脸 —— 是他兄长的虚影,却在额头多出只眼睛,瞳孔里的太初语与衡源录自动补全的文字完全相同:“湮灭非终点,是失衡的开端。”“他在引导炮口的方向,” 影主的声音带着压抑的痛苦,金色晶石突然射出道金光,击中虚影的独眼,“母亲的衡源录说,湮灭炮的能量核心与假面者的残魂相连,摧毁虚影就能暂时瘫痪炮管。”
龙小云的软剑斜插在能量柱的阵眼处,剑穗的红绳系着枚噬光虫的翅鞘,翅鞘在本源之力的作用下展开成张微型星图,标注着虫群的孵化舱位置。“镖行的‘斥候营’己经渗透进失衡舰队的后翼,” 她的指尖划过红绳,星图上的孵化舱标记突然闪烁,“用平衡之种的花粉混合星核晶粉末制作的‘驱虫符’很有效,但虫群的繁殖速度太快,我们的储备最多撑三个时辰。”
石青的凿子在混沌之心的基座上轻敲,他正在用创世泉的原初之光加固能量回路。凿尖下的衡纹突然亮起,显露出层隐藏的太初语:“湮灭炮的反噬节点在炮口第三圈纹路,” 这与杨夫人光流中提到的弱点位置不同,显然她故意隐瞒了关键信息,“衡源录的补全文字说,这是‘共生反噬’,需要用混沌之心的杂质触发,就像用毒攻毒。”
阿野的混沌本源之力顺着凿子的震动往破界炮蔓延,在炮管的能量流中 “看” 到丝黑色的气劲,正是混沌之心被剥离的杂质,与湮灭炮核心的气劲同源,却带着股不甘的悸动 —— 是失衡先知强行剥离时残留的意识,像颗未爆的炸弹,藏在能量流的最深处。“就是这里,” 他的气感撞上杂质的瞬间,突然感到阵熟悉的排斥力,与影主兄长的黑色气劲完全相同,“杨夫人的真正用意是让杂质与湮灭炮共振,我们需要将破界炮的光轨故意偏移三寸,让两股杂质在半空相遇。”
小红的护心甲突然在校准镜旁展开,甲片的星图与破界炮的纹路产生共鸣,将偏移的弹道参数输入炮控系统。“右舷的‘支援舰’有异动,” 她的指尖在光网的 “玉衡” 位轻点,甲片突然弹出道红光,击中艘正在脱离编队的友舰,舰身的伪装瞬间剥落,露出失衡舰队的黑色纹路,“铁甲解析后发现,这是假面者的‘换壳计’,他们劫持了三艘支援舰,正往衡源舰的能量舱冲来,像三颗自杀式炸弹。”
雷姬的紫电鞭突然顺着能量柱往下探,鞭梢的红色晶石与支援舰的骨符阵产生共鸣。她的气感顺着鞭身往舰内探,在舱底的弹药库 “看” 到群伪装成联盟士兵的假面者,他们的黑色气劲正顺着弹药的引线蔓延,引线的末端连接着颗缩小的湮灭弹 —— 是失衡先知留下的后手,能在能量舱内引发连锁爆炸,威力相当于半门湮灭炮。“王族的古籍记载过这种‘子母弹’,” 她的声音带着凝重,鞭梢突然抽出道紫电,劈向引线的连接处,“需要用守护者的精血才能熔断,刚才我用王族血滴在引线,黑色气劲就退了半寸,这是暂时的办法。”
影主的金色晶石突然投射出道金光,照在湮灭炮的虚影上,虚影的独眼突然流出黑色的泪,泪珠在星空中化作无数细小的光粒,每个光粒都映出段影主兄长的记忆:他在观测域的藏书阁研读原初之光、被失衡之源诱惑时的挣扎、在假面者中隐藏的痛苦……“他的残魂还在抵抗,” 影主的声音带着颤抖,金色晶石与光粒产生共鸣,“衡源录的补全文字说,虚影的核心藏着颗‘清明珠’,是他未完全泯灭的善念,用我的血能激活这颗珠子,让虚影暂时失控。”
阿野的混沌本源之力突然与破界炮的能量流同步,红花剑的焚魔纹在炮口化作道金红色的龙首,将混沌之心的杂质精准地裹在光轨边缘。当光轨与湮灭炮的墨色光流在星空中交汇的瞬间,两股杂质突然爆发出刺眼的白光,像两颗相撞的彗星,湮灭炮的炮管在白光中剧烈震颤,第三圈纹路突然裂开,露出里面跳动的黑色核心 —— 是失衡之源的缕本源气劲,正被反噬的能量逼得节节后退。
“就是现在!” 石青的凿子在混沌之心的基座上敲下最后下,衡源舰的备用能量顺着回路涌入破界炮,金红色的光流突然暴涨,顺着湮灭炮的裂缝往里钻,将黑色核心烧得滋滋作响。失衡号的甲板上爆发出阵混乱的嘶吼,影主兄长的虚影在白光中渐渐透明,露出颗悬浮的清明珠,珠子的光芒与影主的金色晶石完全同步,像颗迟来的忏悔之泪。
“虫群的孵化舱被毁了!” 龙小云的软剑突然在阵眼处颤动,剑穗的红绳传来捷报,斥候营的镖师们用驱虫符与星核晶炸弹摧毁了失衡舰队的后翼,“但湮灭炮的核心在自爆前释放出股黑色的气劲,气劲中漂浮着无数细小的种子,正往两界的方向飘去 —— 是失衡之源的‘本源种’,落地就能生根,比先锋种的寄生能力强百倍。”
杨夫人的声音突然从混沌之心的共鸣中传来,带着种穿透星尘的坚定:“本源种需要用平衡之种的果实才能净化,” 衡源舰的衡纹突然亮起,在星空中投射出张新的星图,标注着两界最脆弱的十个节点,“我在衡源录的最后页藏了‘聚灵阵’的画法,需要七块平衡石碎片同时激活,能在节点上空形成个巨大的净化光罩,这是我们阻止种子落地的唯机会。”
影主的金色晶石突然与清明珠产生共鸣,珠子的光芒顺着金色光轨往失衡号冲去,在旗舰的残骸中炸开,将残留的假面者气劲全部净化。他望着兄长消散的方向,金色晶石的光芒中多了丝释然的温暖:“母亲说得对,失衡从来不是天生的,是选择的结果。” 这句话刚落,星空中突然响起阵低沉的嗡鸣,所有本源种的种子突然停止飘动,在清明珠的余波中渐渐透明,像场迟来的救赎。
衡源舰的指挥台上,混沌之心的光芒渐渐平息,破界炮的炮管上凝结着层淡金色的霜 —— 是反噬能量留下的痕迹,也是平衡力量的新形态。阿野的红花剑插在能量柱旁,剑刃的双色光与星空中的净化光罩完全同步,像道横跨两界的守护誓言。
雷姬的紫电鞭缠在剑鞘上,鞭梢的红色晶石吸收了足够的湮灭能量,变得更加剔透,隐隐能看到里面流动的太初语。小红的护心甲在指挥台上空旋转,七枚玉佩的光芒与各世界的护卫舰产生共鸣,在星空中织成道巨大的衡纹网,将失衡舰队的残余势力牢牢困住,像张等待收网的巨网。
石青的凿子在混沌之心的基座上补刻着新的衡纹,这些纹路将清明珠的净化之力与平衡之种的根须相连,在两界的节点处形成个新的防御层。“但衡源录的最后行字刚刚显现,” 他的声音带着凝重,凿尖下的太初语正在闪烁,“‘本源破界时,太初门将开’—— 这显然是说失衡之源的本体快要突破时空壁垒了,我们刚才的胜利只是场序幕。”
星舰坞的方向突然升起道冲天的金光,是平衡之种的果实成熟了,金色的汁液顺着藤蔓往衡源舰的方向流淌,在舰身的衡纹上凝结成层坚韧的铠甲,像层天然的防护罩。杨夫人的衡源录在指挥台的角落轻轻合上,封面的太初语突然化作道光流,钻进阿野的混沌之心,在他的意识中留下段最后的画面:片无边无际的黑色海洋,海面上漂浮着无数破碎的世界,海底深处,双巨大的眼睛正在缓缓睁开。
属于他们的踏荒之路,在星空中的衡纹网中延伸向更未知的战场。衡源舰的破界炮再次发出震耳的嗡鸣,这次的光轨不再是攻击的利器,而是连接各世界的桥梁,跨世界联盟的护卫舰在光轨旁组成个巨大的环形,像道守护多元宇宙的长城。而在环形的中心,那滴从创世泉渗出的混沌之心液滴,正化作颗微小的恒星,在星空中静静闪烁,像个等待觉醒的新平衡。